第177章 算盤的響聲
溝通是一場交易的重要過程，付寒提出了問題，就代表他有興趣。
所以商離也是心頭一喜趕忙解釋道：“強盜兄說的很對，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至寶。可惜對我來說沒用，因為我已經擁有雙重天賦了。”
付寒微微一愣又問：“三天賦不好嗎？”
商離趕緊搖頭道：“不好不好，一個人要是有三顆核星，內核的運行會極其紊亂，活不長的！”
付寒皺眉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根結。這還要多虧劉大的曠世名作，讓付寒知曉三體運動的不可預測性。
如果把人的內核看成是一個恆星系統，那麼兩顆核星圍繞着彼此旋轉，內核都是穩定的。但是一旦有三顆核星，那可就成了三體運動了啊！這麼不穩定的情況下，內核的一切都會變得紊亂且不可預測，死於非命是顯而易見的下場！
難怪在逐星學院聽說過的各種天縱奇才都是雙天賦，從沒聽說過哪個歐皇擁有三種天賦。原來……歐到極致就是非啊！
但可是……可但是，付寒的情況有些不同！
大多數御獸師的核星都是一顆明亮的恆星，雙天賦就是兩顆恆星圍繞着彼此旋轉。而付寒的核星是一個黑洞和一顆恆星！那顆【成長強化】的核星，是一直都乖乖圍繞着黑洞旋轉的！
換句話說，付寒的內核結構不像是一個恆星系統，反而像是一個星系！一個星系可是能容納極多恆星穩定運行！比如，銀河系就是無數的星辰，在圍繞着星系中心的超大質量黑洞旋轉。
哪怕付寒的黑洞不是超大質量黑洞，約束幾顆恆星的運動似乎問題也不大！
“也就是說……我的內核應該可以容納那顆無主的核星，獲得一個新的御獸天賦？！”
想着付寒的眼神也是不由自主的向著右手邊的祭台看去。
“怎麼樣？這樣的分配你應該沒有意見吧？我們各取所需。”
商離的話打斷了付寒的思緒，他回過神看看那個仍然被星光保護着的祭台，問道：“……你還沒說最後一個祭台里的寶物是什麼呢。”
商離苦笑：“強盜兄，那不是還沒打開呢嗎？我也還不知道呢！你不放心的話，就容我解開最後一個禁制。看看裏面是什麼，咱們再分配如何？”
付寒心裏冷笑，他清楚商離一定知道最後一個祭台里有什麼寶物。商離肯定就是衝著那件寶物來的，不過怎麼解開祭台的禁制，付寒並不清楚。所以還得靠這個傢伙動手。
想了想，付寒道：“如果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想我們還會有些合作空間，要不然……”
“好，你問。”
“你應該就是竊盜之神的眷者吧？”
“嘿嘿……”商離賊笑道：“既然都進了斷層寶庫，自然也瞞不住了。你猜的沒錯，我就是竊盜之神的眷者。”
付寒點點頭：“既然如此，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報酬可以談。”說著，付寒讓月霜月雪收起弓箭。伯牙也放棄了攻擊準備，東張西望的四處觀看。
這次輪到商離一愣，他放下高舉的手問道：“你先說說什麼事。”
“我想知道凱拉所在的時空坐標。”
商離面色一寒，凝眉問道：“你想救她？你是病腐教派的人！”
付寒搖搖頭道：“剛好相反，我要殺她！”
商離仔細想了想，這位強盜兄確實不像病腐祭司。
其實病腐教派的那些瘋子是什麼德行，商離最是清楚不過。如果付寒是病腐的祭司，那麼他就不會狩獵取食了。他大概會從自己的身上割下肉瘤並逼着商離吃下去才對……
而且付寒的星獸很奇異，很珍貴。卻沒有病腐變異的星獸，反倒是他的那頭狼很像是黑暗變異的凶獸。他更像是黑夜教派，或是隱秘教派的人。
排除付寒的病腐信徒嫌疑之後，商離大方道：“那你可以什麼都不做，她必死無疑！”
“我知道，但是她現在已經可以在病腐教派內部下達指令！等她被時空碎層折磨的差不多了，她大概會發瘋……你恐怕也不願意見到她把猩腐傳播的到處都是吧？我相信你跟我有同樣的立場。要不然，你不會特意把她支到北方去，更不會在她被困之後，一走了之。”仟仟尛哾
商離對付寒提出的兩個問題不置可否，他撇撇嘴：“就你……還是別去送死了！”說著，他轉過身繼續在光幕上操作起來。
付寒眉頭一皺，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實在是聰明。
當付寒提出要求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付寒不可能殺他。所以他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後背，專心破解禁制。
“我當然不是孤身一人，解決凱拉綽綽有餘！”
商離手上並未停頓：“據我所知，要解決那個怪物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現狀！我不覺得她被困在碎層里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我看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萬一呢！？至少在面對她的時候，我們是天然的盟友。你只要幫我們找到她的所在，我們會解決她。”
“盟友！？”商離頓了頓，反身問道：“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會跟這樣的人結盟嗎？”
付寒雙手一攤：“我叫付寒，我是隱秘之神的信徒。”
商離思考了一下笑道：“病腐教派果然不該得罪你們。這麼說……你們隱秘教派認為，凱拉有可能會發瘋而肆意散播猩腐？那確實得重視一下……但要推算出那個碎層的位置，還需要很多準備，很費時間、精力。可能還要冒險去病腐城找些東西，等我們從這裏出去再從長計議吧。”
言罷，商離開始專心撥動光幕上的光束。
付寒眉頭深皺，他知道商離仍然對自己沒有絲毫的信任。什麼從長計議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他大概會提出一堆離譜的要求，利用完自己后溜之大吉，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樣。
不過，付寒打算將計就計。如何用光幕破解掉祭台的禁制付寒可不知道，不如等他解除完畢，再制住他。至少在戰鬥力方面付寒是有優勢的，要不然商離也不至於餓肚子。
至於信任嘛，可以慢慢培養……
看似平靜的兩人，實際上，心裏的算盤打的噼啪亂響。
商離看似放下了戒備，任由付寒來到自己旁邊。哪怕付寒低頭看着他在光幕上不斷的撥動光束，他也絲毫不介意。
付寒看了一會還真的看出了一點門道，商離似乎正在光幕上解題，題目的內容和製造某種銘文器有關。
“難道是破曉聖器的製作方法？也就是說……在走廊上學會方法，再進入大廳破解謎題即可？破曉之眼設立寶庫，就是希望破除末障的方法被傳承下去？那麼最後的祭台八成就跟破曉聖器有關了？”
付寒在心裏猜測着，嘴上卻沒有多問。他安靜的等待着商離破解謎題，並且做好了召喚星獸，制住商離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