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迷藏
沈酒暗暗冷笑。
雲傾城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她來京城之前,做過調查。
雲傾城和霍時君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
而且雲傾城非常喜歡霍時君,甚至可以說是迷戀。
可是,霍時君就是一塊千年冰疙瘩,根本就捂不化。
所以這麼多年,雲大小姐都沒有追成功。
加上後來,有了霍時君克妻的傳聞,雲家更不允許雲大小姐嫁給他,兩個人就更不可能了。
雖然不可能,可是雲傾城卻從來沒有放棄過。
因此,雲傾城對她就有了敵意。
沈酒就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敵意,才對雲傾城沒有好感的。
嫁給霍時君又不是她的錯,雲傾城卻偏偏把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沈酒不在乎,雲傾城敢對她動手,她就好好教訓一下這位雲大小姐。
畢竟,雲傾城怎麼也不會猜到她真正的身份的。
「好,跟着傾城姐姐出去玩兒。」沈酒拍着手。
雲傾城拉着她的手:「走吧。」
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就這樣,沈酒跟着雲傾城離開了。
英嬸幽幽的看着霍老夫人:「老夫人,這……」
霍老夫人揮揮手:「不用管,讓雲傾城自己去處理。」
「是。」英嬸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沈酒是一個傻子。
就這樣把她交給對她有敵意的雲傾城,也太不安全了。
「英子,我知道你怪我狠心。」霍老夫人幽幽的開口:「可是無論時君情況怎麼樣,他都不能有一個又傻又丑的妻子,傳出去太丟人了。」
「是。」英嬸也沒有辦法。
「你放心,我不會真的讓沈酒有危險的。」霍老夫人就道:「時君不捨得把她送回去,那就讓雲傾城把她給「扔」了,我會派人把她偷偷地送回鄉下去,反正時君也不會去找她的,到時候我找沈宗林來,把事情一說,就行了。」
英嬸一聽霍老夫人有了安排,就輕輕的點了點頭:「老夫人慈悲心腸,這件事錯也是沈宗林的錯,他為了錢騙了霍家。」
霍老夫人蒼老且凌厲的眸子一凜:「是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
雲傾城帶着沈酒離開霍家以後,就讓司機往南邊開。
霍家在東邊,往南邊開,沈酒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沈酒坐在車裏,眯起眼睛看着車窗外。
雲傾城心裏那點兒小九九,她清楚得很。
她們很快就到了地方。
司機把車停下來。
她們到了一處山坡,雲傾城拉着沈酒上山。
沈酒看她穿的是高跟鞋,就拉着雲傾城跑。
「別跑!」雲傾城根本跑不動。
高跟鞋雖然穿起來好看,可是跑起來卻沒那麼舒服。
「可是小酒喜歡跑。」沈酒天真無邪的看着她:「傾城姐姐,我們來這裏幹什麼呀?」
「我們來玩兒捉迷藏吧。」雲傾城不想跑了:「你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傾城姐姐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捉迷藏了。」沈酒拍着手:「傾城姐姐,那我去躲了。」
「等等。」雲傾城攔住她:「這是給你的棒棒糖。」
沈酒把棒棒糖接過去,打開包裝,就含在了嘴裏。
雲傾城十分滿意,「別躲的太遠,不然傾城姐姐可找不到你。」
「嗯,我就躲到那邊的石頭下面。」沈酒指着不遠處的大石頭。
「好。」雲傾城幽幽的冷笑,果然是傻子!
連自己藏在哪裏都說出來了。
「那你去藏吧,我來數數。」雲傾城就道。
「嗯!」沈酒用力的點點頭,她轉身就跑向那塊大石頭,然後蹲下去。
到了大石頭後面,沈酒把棒棒糖一扔。
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白色藥丸放進嘴裏,然後一臉悠閑的等着。
雲傾城看她藏起來了,立刻轉身就往山下走。
她走到車前。
司機正在跟兩個拾荒的人說話。
她抱着雙臂走過去:「都交代好了嗎?」
司機點點頭:「大小姐放心,我都已經跟他們說清楚了。」
「對對,大小姐放心,我們兄弟倆都五十多了,還沒有結過婚,現在有一個傻女人要給我們,我們當然也願意了。」其中一個拾荒的老男人幽幽的笑着。
雲傾城受不了他們身上難聞的氣味:「行了,快點去把事情辦了,她就在前面大石頭後面躲着,快點去。」
說完,她就扭身上了車。
司機從口袋裏掏出兩萬塊錢:「一人一萬,拿了錢就趕快去。」
兩個拾荒的老男人見錢眼開,一人拿了一萬,放進口袋裏就朝着大石頭走去。
司機上了車:「都安排好了,大小姐。」
「那就走吧。」雲傾城冷冷道。
「是。」司機開着車,載着她就回去了。
——
傍晚。
天下起了雨。
霍時君回到家裏。
和霍老夫人打過招呼:「沈酒呢?」
「雲傾城帶她出去玩兒了,說是晚飯前送她回來的。」霍老夫人幽幽的說。
「奶奶你讓雲傾城帶沈酒出去了?」霍時君面沉似水。
那沈酒還回得來?
說完,霍時君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就看到雲傾城從車上跑下來。
她來到霍時君的面前,哭道:「不好了,沈酒不見了。」
「他在哪裏不見的?」霍時君冷冷的問。
他渾身散發著如地獄修羅一般的氣息。
雲傾城有些畏懼:「在商場,我帶她買衣服,一轉身就不見了,我在商場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霍時君轉身就往外走,他必須去找沈酒!
「時君,你回來,派人去找吧,當心你的身體!」霍老夫人急道。
可是,霍時君根本不聽。
他走到自己的車前,忽然感覺不對勁兒。
他來到雲傾城的車前,打開車門,把司機從車上拽下來。
司機嚇了一跳:「霍總,你這是幹什麼?!」
「你們把沈酒弄到哪裏去了?」霍時君單手抓着男人的衣領,雙眸赤紅,他淋着雨,蒼白俊美的面容透着詭魅,如水鬼一般恐怖。
司機嚇得瑟瑟發抖:「我不知……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霍時君用力的把他的身體往車門撞去,他的一條手臂頓時就骨折了。
「我再問你一遍,沈酒在哪裏?!」霍時君陰翳而又冷酷的逼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