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藝服人

第3章手藝服人

雲溪聽到這番話，自己也微笑點頭示意，其實不光別人驚呆了，雲溪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了力量值加持，這麼大的鐵鍋簡直就是小意思。

看着鐵鍋燒乾的水分幹了，雲溪拿着抹布擦拭了幾圈，正打算找一塊豬皮，先潤鍋，這時葛建鵬買菜回來了。

三輪車的斗子裏裝的滿滿的，不只有菜，還有買來的紙貨雜物。

看着回來的葛建鵬，院子裏的人們都主動過去幫忙，把滿滿一車東西卸下來。

雲溪也關掉火，過去幫忙把菜卸下來。

菜和肉都放在搭建好的大平桌上，桌子是一塊塊木板臨時搭建的，雖然看着有點破舊，桂蘭找來窗帘鋪上去，看着還不錯。

這桌子起着很大的作用，做大席需要切菜碼菜，一次性十幾盤的菜品種類，都離開這種大桌子，使用起來很方便。

買回來的肉和菜，幫忙的大姨們亂放一通，同樣的事情，會重複的去做好幾次，一袋菜拿來拿去，看着挺忙，就是沒有洗出來的菜，或者剝出來的蒜。

雲溪走過去，把所有的菜和肉種類分開，把配菜的蔥姜蒜，香菜歸置到一起，配菜炒的歸置一起，都分好類后，幫忙的大姨們都看着雲溪，說：

雲溪把豬頭搬到案板上，拿着刀，按着豬頭，沿着豬嘴的走向，邊按壓，邊下刀，摸所每一面骨頭中間的筋膜連接處，直到切到下頜骨部位，在用小刀沿着內側慢慢割掉細肉。

“哈哈哈，別倒泔水了，我看和平是想和我們一起幹活，過來吧，摘芹菜葉吧，不然你閑的慌。”

想不到，雲溪真的一次搞定，有人帶頭說：

“好！”

“哥們，這你就外行了，一個好廚子能控制桌數的同時把菜也能控制到剛好的量。”

“嗯嗯，這樣就好乾活了，知道弄哪個，咱們那陣削個土豆都換了倆人了。”

聽到有人起鬨，加上沒有見識過雲溪的做飯水平，院子裏的人也跟隨着，嘲笑着：

說完就把砍刀遞給了雲溪。

雲溪這邊也忙着燒豬毛，買來的豬頭豬肘都需要燒毛，不然太影響菜品的質量了，豬頭大的毛沒有了，但是藏在耳朵里的絨毛還是很多的。

雲溪慢慢用刀切開頜骨後方的位置，順着到了眼睛，耳朵，倆側割開，雲溪用牙籤把豬鼻，豬眼，淋巴，耳圈中的雜物沖洗並挑乾淨。

王和平被這麼一說，加上大姨們的安排：

“你看着豬頭不怕？自己上手，要不要叔幫你。”

“我說嬸子們，今天你們怎麼讓一個小姑娘指揮的屁股亂轉，她懂個啥呀，哈哈哈，是不是，大傢伙。”

“還好。”

“謝了，大寶叔。”

去了菜場，買肉的時候，連賣肉老闆都說：

雲溪笑着說：

“大寶叔，我來吧，你幫我找一個砍刀，我一會要用。”

“我又不是耍雜技的，我轉個鎚子呀，憑啥給你們免費看。”

這一喊，只能被迫先摘菜了。

在雲溪處理豬頭時，人們都圍過來，看着雲溪，都在好奇，為什麼按壓豬頭？

而且這麼大一隻，她們看着也愁，這要怎麼處理，這麼大一隻豬頭。

“我們干這買賣也不是一倆天了，有的那廚子把握不準，買多了沒有做的，也拿來退肉，你這個廚子，有經驗。”

“想啥呢，我才不給你們摘菜呢！”

所有的幫廚大姨們，分工明確以後，效率就高了。

分好類后，雲溪指着材料說：

“嬸子，你就負責把這些肉都泡水，去除血水。”

“好方法，這樣燒豬毛不費力，還能把小的雜毛都除了，這比起瀝青方便多了。”

接下來就是一整隻豬頭，需要拆解開，在進行鹵。

看着完整的豬臉，圍觀的人們，看着雲溪說：

“哇…..”

院子裏聽着這倆方說話，有人趁着熱鬧，也起鬨的說：

“這刀工，能文能武呀。”

“媽，我買的這些菜，這麼多品種，拉完單子正好一桌418元。”

幫忙的一個嬸子問道：

“怎麼，平時和老葛叫哥長哥短的，你哥今天歸西你都不幫點忙？”

李大寶好奇的看着雲溪，不可思議的說：

“她懂個啥，真是。”

桂蘭拍了拍兒子後背說：

葛建鵬又急忙補了一句：

“目前看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廚藝怎樣。”

廚房裏嘰嘰喳喳的聲音，和使用刀子鏟子的碰撞聲，讓院子裏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

“大姐你把魚清理了並腌上。”

這時桂蘭請的白事主管李大寶，對雲溪說：

大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看着雲溪拿刀砍得瞬間，院子裏圍觀的人都靜悄悄的，看她能不能弄開。

不自覺地，大嬸大娘們在這亂糟糟的雜活分工上，也開始佩服這個小姑娘，一開始的嘲笑看來是錯了。

“你能你上呀，你不能你就閉嘴，大家說是不是啊！”

幫忙的大姨看着他們這麼說雲溪，也打抱不平的回擊着那個說話的人，喊道：

“我說，王和平，給你能耐的，那陣缺廚子時候你不吭氣，這時候你說啥廢話。”

雲溪找來幾根鐵棍，把燒紅的鐵棍直接烙在死角的豬毛上，這樣又快捷方便，還能把豬毛的根部也燒掉。

這樣又燒了毛還潤了鍋，一舉倆得。

王和平有點惱羞成怒的說著。

雲溪看着走來的李大寶，李大寶兒子跟雲溪是村裡上學時的同學，李萬澤讀書特別好，初中畢業就去了省城讀高中，畢業又繼續去南方讀大學和研究生，都是一個村裏的，互相都認識。

“雲溪，砍刀來了，給。”

好奇心加重，廚房這邊都是圍觀的人，有的是期待看她做成功，有的是等待着看她出個洋相，看出洋相的人居多。

這時，硬菜的原材料上場了，幫忙的大姨們，還有部分人，都好奇她怎麼處理這麼大半扇子豬肉還有一整隻豬頭。

看到雲溪這麼細緻的處理食材，乾淨絕對沒問題。人群中不停有人誇讚：

這邊，雲溪熟練的分解了豬肉，裏脊肉，肋排骨，骨棒，都切割好，把做紅燒肉的五花肉都切成大的方塊，等紅燒的時候在改刀。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人扯着嗓子沖幫忙的大姨們喊：

“你轉不轉，不轉就走開點，要轉就快點的整起來。”

“嫂子你把這些雞屁股切了后，去把銀耳泡上…”

說話的功夫，雲溪已經把豬頭倆邊都拆解開了，整齊的倆條縫隙，倆個完整的豬臉。

“來吧，這有板凳。”

另一個人喊着，說道：

“我看你是，吃飽撐的沒事幹，閑的，快幫忙倒幾桶泔水吧。”

院子裏幫忙的人，看到雲溪這樣操作也說著：

幫廚的大姨們手腳麻利，聊天也並不耽誤幹活，幫廚的大嬸們都是村裏的，自然東家也會給人家幸苦費的，走的時候菜呀肉的都可以優先打包帶走。

另一邊，葛建鵬本來是不滿意老媽找的這個小廚子，拉回來的菜單，葛建國看着400的標準，準確的斤兩總覺得會超出預算，立刻反駁了。

“雲溪真厲害，這麼多菜這麼快的區分，真是厲害。”

在學校時，小動物也沒少解剖，加上主修外科，對解剖學的知識，不能說數一數二，也是年級前三。

這時李大寶拿着砍刀過來，他也想看一下這小廚子到底能不能把完整的豬腦取出來。

聽完老闆的解說，葛建鵬內心也對這個小廚子有不同的看法，不再被年齡和外貌所影響。

雲溪也謙虛的說著：

葛建鵬聽完老闆這一說，倆眼放光，更加想要了解清楚原因，就問道：

“這麼神？這菜單能看出什麼經驗？”

有人附和道：

“王和平，上去吧，你能行，你就轉去吧。”

王和平本來想找點樂子看，沒想到，自己成了樂子，居然有人讓他去幫廚，他得趕快溜。

雲溪把洗好的肉放入煮鍋，肘子燒肉軟糯的第一步就是鹵。

憑藉著系統的知識，對食材的理解，還有一部分就是，雲溪好歹也是學護士的。

“這說明小姑娘會說話，哄着她們幹活。”

一個幫忙大姨手裏拿着一捆青菜，招呼着王和平。

看着輕車熟路的雲溪，指揮着大夥一起干，徹底不會有嘲笑和質疑聲了，還沒做飯，光看這架勢，就挺讓人服氣。

豬肘子脫毛的時候，雲溪把四個灶台齊開火，燒熱鐵鍋，手拿着肘子的另一邊，輕輕的放進去，按壓肘子來回移動摩擦，吱吱吱的燒豬毛聲音，一聲比一聲弱。

王和平看到院子裏人都瞬間指着自己，就急眼的說：

到底是繡花腿，還是真拳頭。

“王和平，我看見雲溪剛才提溜鐵鍋那一下就很好看，看着也覺得厲害，可是，你這麼一說吧，我覺得你更厲害，這樣吧，你就不用提溜鍋了，你就拿起鐵鍋轉轉圈，耍耍鍋，讓大夥看一看，大家說好不好。”

買回菜卸完貨就着急的找到老媽彙報他的見聞：

雲溪接過那個斧頭幫樣式的砍刀，找見豬頜面部最薄弱的位置，從牙根落刀，撐着力氣，按住豬頭，砍了倆刀后，互相結合的上下頜面骨就分開了，同樣的方法換在另一頭，也輕鬆分解了。

“姨你把這蝦的蝦線挑了。”

認為老媽在瞎胡鬧，這雲溪他多少了解點，就一個剛畢業幾年的學生，讓她做菜，100個不同意，奈何擰不過老媽只能乖乖的去買菜。

“你就等着吧。”

“行呀，雲溪，挺厲害的，我都處理不了這麼大一隻豬頭。”

“哇，好厲害。”

“哎呀，這小姑娘，多好。”

“是呢，這姑娘厲害了。”

繼續切割就是腦後，大約找到後腦中間的縫隙，劈開后就能取出豬腦，雲溪手起刀落，準備砍的時候，一個叫聲打斷了雲溪的操作：

“哎呀，哎呀，看你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