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合作、現實的慣性
「
前一刻，洪興的靚坤和大佬B還在銅鑼灣鬧得沸沸揚揚。
各種名義都出來了。
什麼為了送好兄弟巴閉一程。
什麼為了防止有組織犯罪。
什麼為了維護街面正常秩序。
這分別來自靚坤、O記、大佬B三方。
大佬B做不出前腳幹掉巴閉後腳就不要臉去弔唁的地步，於是只能找維護秩序這種蹩腳借口了，搶了本來是差佬分內職責的口號。
然後還沒鬧出個結果，一夜之間圍繞着銅鑼灣的熱鬧全都消失。
好似要風光大葬的巴閉更是直接被潦草的火化了。
然後大家忽然發現，大佬B手底下最出風頭的陳浩南等人直接銷聲匿跡，靚坤也忽然從銅鑼灣消失。
O記、NB等差佬的人馬也相繼撤去。
一切好像都已煙消雲散。
一些消息靈通人士也將目光放到了一水之隔的濠江，那邊成為了新的焦點……
………
在喪文跟自己請示，帶了一小隊人馬低調的趕往濠江之後，陳凱驅車去了O記。
至於會不會暴露卧底身份什麼的？
陳凱從沒放在心上過。
有實力，根本無需擔心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事情。
又或者說什麼會不會被誤會跟O記交集過多……真不用操這個心，社團本身在這個時代合法。
陳凱更是良好市民。
他還想要是沒什麼事情，去參加一下什麼十佳市民評選。
至於什麼爵士之類的東西就算了，不感興趣。
法拉利再次停在了O記大樓前，這次沒有圍着一堆堆人了，也就沒有阿Sir來擋着陳凱了。
在刀仔的陪同下，陳凱輕車熟路的走到了五樓最裏面的鐘Sir辦公室。
刀仔一路都在東張西望。
他現在的體驗很新奇。
這地方他雖然沒來過，以往去的都是什麼油麻地警署，但跟這裏大同小異。
不過，每次去時的身份一般很尷尬，哪像現在這樣‘耀武揚威，。
依慣例，陳凱將刀仔留在了辦公室門外，然後坐到了鍾Sir對面，二郎腿一蹺：「阿Sir好。」
「陳生好。」鍾Sir面容苦澀，卻又十分禮貌的打着招呼，「不知陳生有何貴幹。」
陳凱笑了下，開門見山：「巴閉那批貨有沒有人找到？」
「應該還沒被找到。」鍾Sir不確定的說，「我的人和NB的人還在繼續找。」
陳凱有點好奇：「為什麼不直接查靚坤。」
說到這個話題，鍾Sir就很無奈了：「查不出什麼的，靚坤這種人就算查出來也會有人頂罪，你比我更清楚，社團不會消失，黑白必然並存。」
「所以我們能做的其實很少，這也是我們要到處安排那麼多卧底……」
不想繼續聽下去的陳凱打斷了鍾Sir的茶言茶語：「合作吧。」
聞言，鍾Sir有些不明所以：「嗯？」
見狀，陳凱強調道：「我們真正意義上的開始合作，各取所需。」….
鍾Sir：「……」
沉默了好片刻，鍾Sir才終於做出了決定，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陳凱微微一笑。
雙方都有默契，多的話也就不必說了。
陳凱的意思是他會想辦法給鍾Sir一些上位的‘資歷，，而鍾Sir在各種關鍵環節保他，乃至可以讓他回歸O記……
總之，兩人的合作關鍵都是為了身份的變遷。
這也是陳凱今天特地跑一趟O記的真正目的，問那批貨純粹順帶，就算落到了靚坤手上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
主要合作這個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雖然就這麼一句話，但還真得當面談。
好在過去了這麼久，鍾Sir已經琢磨明白，也想清楚了如何面對現狀，所以在思考過後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
陳凱二人剛走出O記大樓，刀仔就湊了過來，舔着臉笑道：「大佬，以後能不能多來幾次O記？」
陳凱不解：「嗯？」
刀仔趕忙解釋道：「以前去多了警署，現在再來感覺很不一樣。」
陳凱直言不諱：「有事再說。」
「好好。」刀仔喜上眉梢。
…………
傍晚，陳凱還沒準備離開凱樂宮，喪文那邊傳來了濠江的最新消息。
陳浩南他們冒冒失失的衝去濠江，以為自己是過江龍，結果在裏應外合之下，接連失利，加上各種手伸了進去，局面亂成了一團。
不過現在陳浩南他們還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畢竟只是接連失利，還沒有太嚴重，主要是還沒死人。
他們認為無非是沒有摸清楚狀況罷了，更覺得喪標只是個小地頭蛇。
最後，喪文匯報道：「靚坤有可能親自過來了，不過我們沒看到他，只是發現傻強忽然神神秘秘的，懷疑是去跟靚坤對接。」
「官涌威爺沒來，來了幾個小弟，跟山雞那個女朋友可恩接觸了一下，大概是在確認是不是惡作劇。」
掛了電話，陳凱不由搖頭。
那個號稱能一拳打死一匹馬的官涌威爺還真是覺得自己有幾把刷子，過於放心了。
也不知道事情發生之後會怎麼想。
以目前的情況來判斷，神神秘秘的傻強估計是忙着給可恩下藥。
……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喪文那邊最新的消息出來。
陳浩南勾搭二嫂事發，山雞怒而走人不知去向，巢皮被斬死，大天二重傷，包皮斷指，去時浩浩蕩蕩，回來時孤苦伶仃三人行。
傻強被順帶揪了出來。
因為陳凱在背後推波助瀾，結果有了很大不同，巢皮還是死了，然而大天二和包皮也很慘，包皮差點手都沒了。
此外，可恩被威爺的幾個手下直接帶走，以及傻強被順帶揪了出來，這讓靚坤的謀划落空了一部分。
隨着陳凱獲知最新消息，消息也在街面上也傳了開來。
那些跟着乃至攪和的手，也很是幸災樂禍。….
這次洪興丟人丟大了。
道上都在看笑話。
洪興內部也在瘋狂內鬥……
……
再次風起雲湧之時，王三日和喪文一同來到了凱樂宮。
該說的事情喪文都已經說過了，他沒多待。
王三日簡單彙報起來：「大佬，這個真實戲目前的素材已經夠半部了，雖然畫面都不太理想，但一般的社團電影打鬥場面也是會比較模糊抖動，倒是沒關係；
接下來就是通過群演等來填充文戲串聯起素材了，結局我也已經想好了，等到大佬B和靚坤一系人馬再次出現大折損時就可以直接收尾了，足夠一部劇的份量了。」
現在這局面，只要不傻，都會知道靚坤跟大佬B之間絕不會善了。
這已經是死仇了。
因為陳浩南因為勾搭二嫂，已經被逐出洪興了。
儘管傻強被順帶揪了出來，但陳浩南勾搭二傻的事情木已成舟。
而且據傳靚坤在會上比較低調，反正是沒有跟影片里那樣直接當場逼宮蔣天生，所以陳浩南的事情沒有迴旋餘地。
王胖子這才敢這麼大膽的定義結局。
其實在這些事情上，陳凱有很多種選擇，但他很懶，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順水推舟操作。
於是現實比編出來的劇本更精彩，也更有慣性。
利益的衝突讓很多事情成為了必然。
而陳凱心裏清楚，現在已經入鏡的那些人物，結局基本都被釘死……他只是廢物利用一下，跟與他有沒有仇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王三日講完，陳凱問了個問題：「你覺得這部戲叫什麼名比較好？」
王三日試探着說道：「洪興風雲？」
陳凱搖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叫人在江湖吧。」
然後又說：「搞成個系列，不過第二部就不用這麼大費周折了，自己編劇本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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