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
少女時期,女孩子們都會幻想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怎麼樣的,自己會和他擁有怎麼樣甜蜜的時光。生下幾個孩子,然後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
不過這是她們想的。
不論是學校里出眾的同齡校草班草,還是能夠上時尚雜誌的模特,或者是那種在電視機里看起來格外英俊的明星……
這些對神崎悠來說,都沒有怎麼能夠打動她。
心動也是心動的。
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不心動。
但年紀輕的時候,總是會脾氣更加剛烈一點。
想着回去報仇,想着狗加茂家,你們等我變強了回來搞死你們,想着要回去看看族人,想着要賺錢……總之就是,在應該心動的時間裏,滿腦子都是其他的東西。
等步入大學,心態成熟下來后,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啊,怎麼好像就只有我沒有談過戀愛了。
她試着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交往了普通人的好友,像平常人那樣和她們相處,買東西出去玩一起看電影什麼的,順帶着,還嘗試性地接受了一個男朋友。
然後他就變成了一個渣男。
再然後……
她的人生軌跡就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子都不一樣了,至少她們和男朋友的初遇,不會是選擇刷卡還是付現金。
到了如今,少女幻想中最重要的一步,求婚也被這麼省略掉。
變成在她的一時衝動下,決定明天就去。
神崎悠手裏捧着一杯伏黑甚爾特製的愛心咖啡加奶,喝了兩口,又被投餵了一塊小蛋糕和兩顆糖果。
小蛋糕是他自己烤的。
減少了糖分的攝入,味道嘗起來更加不會太甜,但裏面的堅果碎很香。
神崎悠覺得這玩意,大概還有一個別名,叫糖衣炮彈。
正常人應該堅定地拒絕這種誘惑,但她不僅吃了,還吃地挺香。
掃了一眼桌子上,除了特製的飲料和小蛋糕,甚至還有肯爺爺新出的桃子味道小蛋撻,附近某家很致命的燒鳥店出的各種烤串,還有一盤,她前幾天念叨的韓式炸雞。
打開就可以看見裹着的濃濃芝士粉末。
還冒着熱氣。
桌上甚至還有兩杯奶茶。
……
就算是糖衣炮彈,也過於豐厚了一些。
豐厚到讓人覺得有點不安的程度。
要知道以前她想出去買這些東西,大概率會被對方攔下來,因為他不知道打哪裏來的主夫自尊,覺得要是經常讓她出去吃這些東西,會讓人覺得他做東西很難吃。
所以,一周只能吃三次外賣。
堂食另算。
這算是他們家裏的一個小規定。
噸噸噸把手裏的咖啡加奶喝完,她低下頭,叼着炸雞啃了一口,窩在沙發里美滋滋地點開了一集最近新出的電視劇。
不管糖衣炮彈後面到底有什麼危險。
先快樂一下再說。
香香的炸雞連吃兩塊后,就會讓人想喝點小飲料,她抱着自己的手機,爬起來去夠奶茶,看了看楊枝甘露和芋泥奶茶,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打開了右手邊的那罐。
美美地喝了兩口,又蹦蹦跳跳地往沙發趕。
看起來簡直可愛極了。
一直在旁邊圍觀的男人心裏這麼想着,說出來的話卻是輕飄飄地奚落:「慢一點,又不是沒給你吃飽,弄得像狗熊掰苞米一樣。」
「我哪裏像狗熊了!」埋頭看手機的人不滿地抬頭,拒絕這種不適合用來形容美少女的形容詞。
男人沒說話,眼神掃了一眼,桌子旁邊撒出來的一點芝士粉,再看看她身上套着的小熊睡衣,走過來把自己那杯奶茶也開了。
「你哪裏都像。」
扎進習慣后,他沒急着自己喝,順手一遞,讓她噸噸喝了兩口之後,這才隨手擱回桌子上。
「下午去領證?」
「嗯。」
「身份證都弄好了嗎?」
「好了,等下直接過去拿,然後再去領證就行。」
沙發上癱着的人,躺着晃了晃腿:「佐助他們呢?我給佐助順手也做了個身份證,惠那邊倒是不用換,不過確定要連他的姓氏一起換掉嗎?」
「不然呢?」
男人反問。
「到時候一家子都姓宇智波,就他姓伏黑,排擠他?」
神崎悠:「……」
有道理。
她被說服了。
「那等下一起去吧,還可以拍一個全家福。」她抬起眼暗示他,「家裏的柜子上都好空曠,我們都沒有一起拍的照片,別人家裏都有的。」
說到照片,就會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那些發過來的照片,和眼前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像美好一家人的那種。
哦。
他們當時確實是美好一家人來着。
本來心情很好,但突然想到這個,心裏就開始有點悶。
看着成功把自己給說的有點不開心的人,伏黑甚爾遞了一杯奶茶上去,讓她喝兩口降降溫,然後才上前,抽出她壓在胳膊下面的枕頭,用自己的雙腿替代后。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醋了?」
「……有點。」
誰會覺得女朋友為自己吃醋不好呢?
男人勾起唇笑了笑,照顧地非常貼心,喂她吃了兩口炸雞后,又拿了個蛋撻過來,托在手上喂她。
「這有什麼好醋的,又不是我陪她去拍的。」
「你想要的話,帶你拍更多更好的。」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低下頭,問她:「要不然我們別帶着那兩個小鬼吧,我們兩個人單獨去拍一點東西。」
明明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但當他壓低了嗓音在她耳畔訴說的時候,這個邀請就迅速地沾染上了那麼一星半點不太規矩的顏色。
神崎悠第一個反應就是:「讓人給我們拍?這不好吧?是不是算違法?」
她說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霓虹的某項發達產業,她沉默了一下,委婉地道:「好吧,就算不違法,咱們是不是也不太適合拍給別人看?我還沒有那麼放得開。」
「想什麼呢,就不能是你給我拍,我給你拍嗎?」男人懶洋洋地哼了一聲,聲音磁性地讓人小腿發軟,「現代的攝像功能那麼發達,早就可以實現自給自足,不用別人參與。當然,手殘不算,不過我應該不至於把你給拍丑。」
神崎悠:「……」
她思考了一下,小聲詢問:「那咱們……穿什麼啊?」
迎着男人別有含義的笑容,她目光炯炯有神,完全不後退,就是耳朵有點燒。那可不嘛,這個問題可是關繫着這趟行程到底是為了什麼,不問問清楚,她怎麼做決定。
「你想穿什麼穿什麼啊,你的穿衣風格我難道還有能耐制約嗎?」
他不咸不淡地回復,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還有點不是很開心。
男人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出於雄性的獨佔心理和那點子膨脹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們每每都會試圖對女朋友的穿着打扮發出質疑的聲音。
太短的不可以穿。
太暴露的不可以穿。
太辣妹的不可以穿。
太展露身材線條的也不可以穿。
……
出門的時候愛看美女,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恨不得把女朋友直接包成一個桶,連那麼一星半點的皮膚都不想露出來給別人看。
對於這種問題,神崎悠的解決方案是一邊嗯嗯嗯好好好,一邊下一次又快樂地購買漂亮衣服,出門的時候迎着男人不悅的目光,把他的外套要過來在腰上一纏。
既滿足了自己穿漂亮衣服的想法,同時又不用怕外面的溫差變化讓自己着涼,除了安撫男人的心之外,還可以獲得一個巧妙解決部分情敵的附加功能。
順便還能培養男人形成一個,出門帶外套遞給她的自動流程。
一舉數得。
總之……管是不可能管得住她的。
聽到他這麼說,神崎悠頓時就有點心虛。
因為她剛剛才偷偷買了好幾套漂亮的小裙子,漂亮辣妹裝也不在少數。
直到捕捉到男人眼底的笑意時,她才反應過來:「你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伏黑甚爾從喉間擠出了低沉的笑聲。
迎着對方那亮晶晶的,羞惱的眼神,他的手在她肉乎乎的腮幫子上捏了捏,沿着她的肩頭向下,最後在她的腰上停頓。
在她惱羞成怒前,他俯身親了親她。
懶洋洋地道。
「不要生氣,給你補償就是。」
「你來幫我挑衣服?」
「你給我拿什麼,我都穿給你看?」
神崎悠:「……」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沒出息地劃開視線:「……好。」
同志們,不是我方戰鬥力太薄弱,而是敵方攻勢太強烈。
他太會運用自己的優勢,所以只是輕而易舉地,她就潰不成軍。
無法抵抗。
所以,她現在買衣服,晚上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