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懷孕,很難受嗎
幾人去了餐廳,一大桌的菜,老太太還興緻勃勃地指出那幾道是她親手做的,讓他們重點吃。
易歡也按照薄斯禮說的,誇了老太太廚藝好,老太太樂呵呵的,氣氛還算融洽。
直到,薄斯禮說,他要娶易歡,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才瞬間收了回去。
「你父親知道嗎?」
老太太問。
「還沒有,不過今晚我就會告訴他。」
薄斯禮語氣平穩,看樣子是做好了決定。
老太太看向易歡,嘆了口氣,「斯禮,你應該清楚,你父親希望你娶葉婉,和葉家聯姻。」
「我不需要聯姻。」
薄斯禮說:「我靠自己,也能讓薄家輝煌下去。」
薄老太太眉頭微蹙,看向一旁的易歡:「是因為懷孕,要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名分?」
畢竟,薄斯禮自己從前就是沒名沒分出生的。
他有了孩子,有這種想法,老太太也覺得正常。
「不,只是因為我想娶她。」
易歡微怔,抬頭看了薄斯禮一眼。
男人臉上情緒很淡,瞧不出什麼異色。
老太太無話。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老太太還是覺得,薄斯禮是因為自己的身世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然,只是一段露水情緣而已,他沒必要這麼認真。
吃過飯,薄斯禮便帶着易歡離開了宅院。
後面,薄老太太臉上也沒了笑容,易歡知道,這件事情成不了了。
她跟着薄斯禮上了車。
車子駛了沒多遠,薄斯禮的手機響了,是薄彧的電話。
「馬上給老子滾回家——」
「好。」
男人嗓音溫淡,掛了電話。
薄斯禮看向一旁的女人,忽然開口:「易歡,我們去領證。」
易歡一愣,看向他:「現在?」
現在已經五點了,還有半小時,民政局就關門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戶口本都不在身上,怎麼和他領證?
神色慌亂間,他便看到薄斯禮拿出了易歡的戶口本,同時,他的也在。
「怎麼會?」
「讓人去易家抓人的時候,順便拿的。」
薄斯禮看向她,目光溫和:「所以現在,能和我領證了嗎?」
此時,薄家。
薄斯禮派人在易家鬧了個雞犬不寧,又把易家的僕人吊在門口打,不少人都瞧見了,易家雖是小門戶,可也是要臉的。
於是,易家幾個人便去薄家找了薄彧。
他們就想知道,易家到底哪裏得罪他們了?
薄彧聽了之後一頭霧水,得知是薄斯禮做的事情,便派人詢問了一番。
後來,他知道薄斯禮昨晚把易家那個養女帶回家過夜了,便大發雷霆了。
他弄出這樣的動靜,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這樣的事情傳到葉家的耳朵里,怕是連他的婚事都要黃了!
「一定是那個狐媚子勾引了薄大少爺!」
客廳里,易家的人坐在沙發上,知道了些原由后便開始揣摩薄彧的心思。
易歡的養母景萍繼續說:「薄先生,您不知道,那個易歡只是我們家的養女,是之前父親看她可憐才帶回家來養的。可誰知道,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她就勾引林家大少爺,做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後來我們給她定了門親事,她居然死活不同意。不僅如此,還在外面亂搞,懷了野種!」
聞言,薄彧的臉更黑了。
薄斯禮私生活向來乾淨,他也向來放心,卻沒想到,居然會看上這麼一個女人?
「不止呢。」
易歡的妹妹易馨兒接着陰陽怪氣:「我爸媽本來想着家醜不外揚,讓她把孩子打下來就好了。可那死丫頭,偏偏不肯去醫院打胎。無奈之下,我爸媽才讓僕人打她的。誰知道,她居然又妄想攀附薄大少爺,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易馨兒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酸出了水。
怎麼回事,她連想都不敢想的薄大少爺,那女人居然只花了一晚上的事情,就讓他為她做了這樣的事情?
果然是狐狸精!
「薄大少爺光風霽月,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樣的女人。」
易歡的養父易連民見薄彧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連忙緩和氣氛,「肯定是她在薄大少爺那裏亂嚼舌根子,才讓薄大少爺來我們家裏做了這樣的事情。薄大少爺向來潔身自好,那死丫頭,哪裏能入他的眼?」
這倒是。
薄彧冷着臉,雖沒說話,但也默默點了頭。
薄斯禮這麼多年,一直忙着事業,多少人想把女人往他床上送都沒得逞。
一個私德敗壞、肚子裏還懷了孕的女人,他怎麼可能瞧得上?
想到這裏,薄彧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半小時后,葉婉也來了薄家。
薄彧喊她過來,也是想她親眼看清楚,不要聽信了外面的風言風語。
這門親事,薄彧還是很滿意的。
葉婉是典型的大家閨秀,五官雖不是精緻明艷的,但勝在氣質。她站在那兒,便比易馨兒出眾了許多。
葉婉點頭,坐在一旁等候。
牆上的鐘錶滴答作響,時間在緩慢流逝。
葉婉來了之後,易家的人又接着吐槽了幾句易歡。
葉婉細長的眉皺起,看向一旁的薄彧,說:「薄叔叔,今天我聽公司的人說,易歡……去公司找斯禮了。」
聞言,還不等薄彧回話,景萍便冷聲開口:「那女人還真是不要臉,真以為薄大少爺給她出了回氣,就把她放心尖上了?」
葉婉繼續說:「後來易歡還上了斯禮的車。」
易家的人怔住,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話講。
薄彧冷哼一聲,面露不屑。
「婉婉,放心好了,那女人肚子裏揣着別人的孩子。斯禮再胡鬧,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聽到這話,葉婉才徹底安了心。
一小時后,別墅外停了輛黑色的賓利。.c
管家到客廳通報:「先生,大少爺帶着易小姐一起來的。」
薄彧臉暗了暗,「他還真是敢吶。」
難道真看上一個懷孕的女人?
上趕着戴綠帽子?
眾人屏息,不敢吱聲,面色各異。
薄斯禮到客廳的時候,是牽着易歡的手的。
十指交握,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眾人都看呆了。
薄彧直接將面前的茶盞朝他扔過去:「逆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薄斯禮風度翩翩站在那兒,眉頭都沒皺一下,任憑茶盞在腳邊摔碎。
只不過,將身旁的女人往身後帶了帶,怕傷到她。
「父親,我和易歡已經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