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認清現實
「……」
陸漫漫一愣,打擾了,她罵顧恆怎麼就罵了她自己了?她可不打算嫁給顧恆。
四目相對,陸漫漫看着面上帶着笑容的顧秦氏,好一會兒之後,她移開了目光看向顧恆,只見顧恆看着她的面上只有冷然,她眼皮跳了跳,她在這兒的日子不好過啊。
顧秦氏見陸漫漫安靜了下來,還偷偷的看顧恆,這孩子,說了話立刻就擔心顧恆生氣,心裏不知道該多在意顧恆,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促成兩孩子的好事:「漫漫,你的頭疼好些了嗎?」
陸漫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眼裏的光亮漸漸明顯,她昨日晃動腦袋是疼的,但是今日不疼了,莫不是她睡了一晚上她就痊癒了?
顧恆見陸漫漫終於鬆開了手,他不想要再和陸漫漫有半點的靠近,直接加大動作快速下床。
「顧恆!我疼。」陸漫漫在顧恆離開的那一刻猛然皺起了眉頭,對着他伸出了手,她就不該嘗試鬆開顧恆,昨日才撞牆,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那麼快痊癒。
顧恆的身體僵了僵,隨着陸漫漫的話落,他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顧秦氏緊張陸漫漫,快速上前查看陸漫漫的傷勢,見陸漫漫迅速的白了小臉,快速的看向顧恆:「恆哥,你快過來看看。」
顧恆不願,站着不動。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她疼是她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她的葯,沒有道理他在她身邊就不疼。
「嬸子,恆哥不過來沒有關係,我過去就行。」陸漫漫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她快速下床甚至顧不上穿好鞋子就走到了顧恆身邊,她重新抓住了他的手臂,頭疼緩解,她鬆了一口氣。
顧恆眼皮動了動,嘴角也抽了抽,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用力的抽出手臂,無視陸漫漫的踉蹌:「男女授受不親,不可總是靠近我。」
「……」陸漫漫看着顧恆,一雙眼睛顯得楚楚可憐:「其實我也不想要靠近你,或許你不信,其實我也花了好長時間才讓自己相信。」
陸漫漫說著話,自己都覺得有些虧心,她確認這一點並沒有花多長時間,但昨日她耍賴皮一直纏着顧恆,今日若是再用賴皮的方法,怕是顧恆會更討厭她。雖然她不介意顧恆是不是討厭她,但是她一直纏着他挨着他,必定會給他帶去困擾,所以她強迫她自己忍着頭痛,忍住想要靠近顧恆的念頭,直直的看着他道:「在你的身邊我的頭就不疼,離開了你,我的頭就很疼,忍不住的疼。」
「你現在不就忍住了嗎?」顧恆不客氣的指出,仗着自己額頭撞傷,開始賴着他了,莫不是她已經知道她額頭的傷會留下疤痕?
陸漫漫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快要忍不住了。所以我長話短說。在我額頭傷沒好之前,我估計是要一直纏着你,你且忍耐一下,待到我康復,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報酬。」
「報酬,什麼意思?」顧恆心中一突。
「就是給銀子,或者你想要別的也成。」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陸漫漫這是變着法兒的在折辱他!抱着他……拿銀子來衡量他,那他和那些小館有什麼區別?
「所以你是想要我陪着你,然後你好了之後給我銀子?」顧恆危險了語氣。
「對。」陸漫漫覺得她受不了了,她往顧恆的身邊走了走,雖還沒有直接碰觸他,但是她已經聞見了他身上的氣息,嗯……好聞到讓人無法抗拒,簡直讓人精神清爽。
顧恆冷笑,對着陸漫漫伸出了手。
陸漫漫以為顧恆接受了她的提議,也伸出了手準備握住他的,但……脖頸一疼,她猛然睜大了眼睛,他不是要和她握手達成協議,是又想要掐死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一個揚手。
「恆哥,你這是做什麼?」
「啪!」
顧秦氏的話語聲和陸漫漫打下的巴掌聲同時響起,屋內瞬間變得極其安靜。
顧恆愣了一瞬,掐住了陸漫漫的脖頸的手陡然開始收力,她好大的膽子,果真是不想要活了,竟然敢打他!
陸漫漫頓時覺得氣息不暢,隨着顧恆的這一掐,她對他再無半點的不好意思,她雙手雙腳同時使力,手扳腳踢,只為趕緊重獲呼吸。
顧恆看着陸漫漫的眼中冷凝加重,一個頭疼的快要忍不住的人,此刻在他手中掙扎倒是不遺餘力,哪裏像是個受傷之人?陸漫漫的嘴裏,果真沒有一句真話!
顧秦氏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她一回神就立刻上前拉開二人:「恆哥,你快鬆手,你到底是給誰學掐人脖子,人漫漫的脖子都快被你掐斷了!」
「娘,你看她手腳並用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傷重之人,她一直都在說謊。」顧恆看向顧秦氏。
「你趕緊給我鬆開漫漫!」顧秦氏加重了語氣。
顧恆看向顧秦氏:「你信她挨着我就不疼,不挨着我就疼?」
「這……」顧秦氏看了看顧恆又看了看陸漫漫,雖然心底不相信這樣的話,但是看着陸漫漫難受的模樣,她決定站在陸漫漫這邊:「你趕緊給我放開她,要不然老娘對你不客氣了!」
都用上老娘這個稱呼了嗎,他娘到底有多在乎陸漫漫?
顧恆不情願的鬆開了陸漫漫,眼中的冷冽一閃而過:「我去沐浴,還有這身衣服,我不準備要了。」
顧秦氏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見顧恆已經走出了房間。
陸漫漫大口的呼吸着,因為顧恆的離開,她的腦袋又開始疼了,且疼還不算,還暈!她心下鬱結,看樣子,她得好好的想辦法讓顧恆同意她挨着他才是。但一想到顧恆對他的敵意,她好像更難受了。
「漫漫……」顧秦氏眼疾手快的攙扶住陸漫漫,這孩子,怎麼一下子虛弱了這麼多,完全不似剛才打顧恆的模樣。
「嬸子,顧恆是不是要沐浴?」再次強行靠近他,怕是不行了,第二次了,她怕死。
「應該是。」
「那嬸子能不能幫我把顧恆脫下的衣服給我?」衣服上有顧恆的氣息,應該能緩解她的疼,不疼了,她才能思考。
「……」
「嬸子,我是真的難受。」陸漫漫暈靠在了顧秦氏的肩膀上,她抓住了顧秦氏的手:「顧恆不讓我碰,那我就抱着他的衣服。」
顧秦氏張口,看着陸漫漫的眼中儘是複雜同時,更堅定了陸漫漫對顧恆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