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俘虜
?這個場面只有在電視裏才能看到,可眼前的戰爭如此的真實,血腥的畫面不知比電視上強上多少倍。
在火光的照耀下,於亞君看清楚了是兩隊人馬在廝殺,所有的人都身着古裝,穿着黑色鎧甲的人打得銀色鎧甲的人節節後退,並且黑色鎧甲的士兵不斷的得到補充,後面群群散散的陸續而來。
銀色鎧甲的人越來越少,倒在地上的人卻越來越多。他們不顧性命的堅守着陣地,明知是死也沒有退縮。
“這這是在拍戲嗎?”於亞君自語,擦拭着朦朧的雙眼四處打量,四周沒有任何的拍攝器械,而是零零散散的倒着許多屍體。
於亞君跑到不遠處的一個屍體旁邊,屍體的鎧甲上兩隻弓弩深深的嵌在裏面,不時的滲出鮮血。於亞君將手碰着屍體的臉頰,臉上只有些許的溫度,很明顯剛死不久。
“真,真的死了!”於亞君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空中突然‘嗖’的一聲,一隻利箭射在了於亞君腳邊,嚇得他一身冷汗。
利箭插在地上搖晃個不停,看得於亞君冷汗連連,就在剛才,自己差點就死於非命。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拍戲,這裏命比草賤。
“嗚嗚...”
號角聲響起,不計其數的黑色鎧甲蜂擁而至,戰場上銀色鎧甲的基本上消失殆盡。
“主公,這裏有一個姦細,要不要順手殺掉!”
一個粗狂的聲音突然在於亞君耳邊響起,於亞君回頭一看,一個身長八尺,豹頭牛眼的黑大漢騎着高頭大馬雙手握着兩根鐵鞭遙指着自己,黑大漢虎背熊腰,臉上的鬍子比自己的頭髮還要茂盛。
黑大漢身後,七八個同樣騎着高頭大馬的人身上統一的穿着銀色鎧甲,個個看上去都很威猛不凡,彷彿是那天上的天將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眾人中間的中年人,中年人臉型方正,濃眉大眼,雖然臉上血跡灰塵很多,但依然可以看出他有着潔白的臉龐。
這個中年人也有七尺身高,一手拉着馬繩一手握着一柄細劍,只見他看了看於亞君,用那略帶威嚴的聲音說道:“綁了帶走!”說完拍馬而去。
地上的於亞君任由黑大漢綁了,因為反抗的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自己也反抗不了,黑大漢只是稍微一提,便將自己摔到了馬背上。
七八匹駿馬在黑暗中奔馳,於亞君像是被當做貨物一樣隨意的橫放在馬背上,一路顛簸,空空如也的胃裏只有苦水不停的上涌,自己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他媽的,胡勝這個奸賊,竟然私通燕國做了內應,害得我們如此大敗,如今大營也被襲了,兵馬也是全軍覆沒,若是再遇見這個奸賊,我馬勇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聲音是從距戰場八十裡外的一個破廟內傳出,破廟內八個人全都灰頭土臉,而且個個身上都是血跡斑斑。剛才說話的正是那個黑大漢,只見他此刻在破廟內不停的來回踱步,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馬將軍,您能坐下來嗎,晃來晃去的眼睛都花了!”
馬勇看着說話那人,冷哼了一聲,接着來到坐在破廟中央閉目養神的中年人身前,說道:“主公,現在怎麼辦?現在兵馬盡失,如果回去陛下必定怪罪,加上楊素那個老匹夫在陛下耳邊煽風點火,回去怕是死罪啊!”
“主公,馬將軍的話不無道理,末將認為,不如召集遺散的人馬從長計議!”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將軍,他身長八尺,面如冠玉,腰間別著一把寶劍,手上一桿大刀閃閃發光。
這時,他們口中稱為主公的中年男子睜開了雙眼,看着年輕將軍說道:“旭陽將軍話雖不錯,可明天一早陛下就會知道我們兵敗的消息,到時朝中那些老古董定會叫陛下治罪,我倒不是貪戀手中的兵權,只怕我一死,燕國的鐵騎將踏碎我大齊的大好河山!”
“唉...這也不行哪也不行,不如我們再殺回去,死了也能落個戰死沙場的英名,省得回去窩囊的被殺頭!”馬勇大叫着。
這時,廟外的於亞君從昏迷中醒來,剛剛醒轉,身上一陣劇痛傳來,原來是自己被五花大綁在廟外的石柱上,此刻自己饑寒交迫,忍不住呻吟出聲來。
“誰?...”
馬勇聽到於亞君痛苦的呻吟聲,連忙跑了出來。見於亞君醒了過來,將他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一手提着將他丟在中年人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主公,這個姦細醒了,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他若有半句假話,看我老馬不活劈了他!”
中年人見於亞君服飾怪異,而且臉色蠟黃,雙唇蒼白快要乾裂,衝著馬勇說道:“先給點酒食與他吃,隨後再來問話!”
“一個俘虜還予以酒食,主公你...”馬勇一百個不願意。
“還不快去?”
在中年人威嚴的命令后,馬勇不情願的從馬裹里拿出幾塊大肉餅和一個黑色的馬壺丟在於亞君身前,大聲說道:“我家主公仁慈,快點吃完回話!”
於亞君餓了幾天,早就餓的頭暈眼花,可當看到眼前的肉餅時,雙手不知哪來的力量,迫不及待的將肉餅往口中塞着,狼吞虎咽起來,由於吃的太快太急,很快便噎得直翻白眼。
“瞧你那沒出息樣!壺裏有酒,自己喝!”馬勇在一旁看不下去,罵罵咧咧的說著。
於亞君連忙拿起酒壺,拔開壺蓋就往口中灌去。這酒味道奇特,跟地球上的白酒大不相同,沒有傳統白酒那種難以下咽的感覺,有的是那種刺激味覺的烈性,而且喝完之後口中留香,隱隱有一股甘甜在口中回蕩。
於亞君一口氣將酒食吃喝得乾乾淨淨,終於將飢餓感掃除,這才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眾人。
“小兄弟,看你衣着打扮不像是燕國人,怎麼在此出現?”中年男子見於亞君吃喝完畢,不緊不慢的問道。
面對中年人的詢問,於亞君也不知如何作答,跟他們說自己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不被他們打死才怪!所以保持着沉默。
“嘿,問你話呢,啞巴了?”
馬勇一腳踹在於亞君後背上,惡狠狠的說道。
不知是馬勇的力氣大,還是自己變得弱不禁風了,馬勇這一腳將自己踹得摔出去一兩米遠,一口鮮血忍不住脫口而出。
“住手,跟你說多少次了,你這莽撞的性子要改一改”中年男子一邊責備着馬勇,一邊來到於亞君身邊將他扶起,關心的說道:“小兄弟沒事吧?來來先坐下,不要怕,慢慢跟我說!”
此刻於亞君腦中在瘋狂的思量着對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成了定局,既然能被傳送進來這個世界必定也有辦法出去,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這樣才能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要想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裏生存,首先要建立起一定的人脈關係,而眼前的這位中年男子貌似有些來頭,或許通過他能了解這個世界,所以決定編織一套有史以來最大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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