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不了一起魚死網破
她來不及避開,整個人瞬間淋成了落湯雞。
時珊珊狠狠摔了盆子,「***,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時初抹了一把臉,看着猙獰發狂的時珊珊,眯起了陰鬱的眸子。
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時珊珊臉色慘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時初嘲諷得勾起唇,時珊珊只會無能狂怒,她不想跟這樣的蠢貨浪費時間。
走進客廳,發現溫世蘭也在,看來母女倆是等着她回來興師問罪的。
坐在沙發上的溫世蘭看見時初,雍容的臉立馬變得尖酸刻薄。
「時初,你好大的膽子,我們把你從孤兒院接回來,供你吃住,你攀上年景珩這座靠山,就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敢對我和珊珊下手!還蠱惑你爸和年景珩倒向你這邊,不要臉的狐狸精!現在,你給我滾出時家!」
溫世蘭以為時初被趕出時家,沒了時家小姐的頭銜,年景珩一定不會娶她。
誰會娶一個沒門沒戶的鄉野丫頭呢?
趕她走?
面對盛氣凌人的溫世蘭,時初一臉平靜得拿出報告單,【這是我在醫院做的血樣報告,你幹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需要我拿給時如山看?】
看見她手裏的報告單,溫世蘭臉色變了變,指甲深深掐進肉里。
這死丫頭怎麼會想到去醫院做檢查!
「好啊,時初,你還在裝,看來這一切是你早就準備好的,想要設計陷害我和媽媽!」
時珊珊衝來就要搶時初手裏的報告單,哪知時初早有防備,身子一側,時珊珊撲了個空。
「***,把報告單給我!」
時珊珊表情扭曲得朝時初撲過去。
時初敏捷躲開,時珊珊直接撲在了地上,鼻子磕在大理石地板。
「啊!」時珊珊痛得發出殺豬般得嚎叫。
「珊珊!」
溫世蘭連忙衝過去扶起時珊珊,發現女兒的鼻子塌了,惡狠狠地瞪向時初,「***,珊珊要是毀了容,我要你償命!」
時初眸色清澄,無辜地比劃,【她自己摔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溫世蘭被時初雲淡風輕的態度徹底激怒,發了瘋一樣沖向她,「我要替珊珊殺了你!」
「住手!」
時如山進來就看見溫世蘭張牙舞爪的說要殺了時初。
溫世蘭早已失去理智,不顧時如山阻攔,衝到時初面前。
時初這一次沒躲,就這樣看着溫世蘭尖利的指甲往自己臉上划來。
「啪!」
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她側眸就見時如山掐着溫世蘭的手腕,毫不客氣地扇了她一耳光。
力道很大,溫世蘭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疼痛讓她清醒了過來,她捂着臉,淚水蓄滿了眼眶,「如山,你竟然為了這個野種打我。」
時如山怒不可遏,「不打醒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想起年景珩臨走前警告他的話,他連忙去查看時初有沒有受傷,
「小初,沒傷到哪裏吧?你衣服怎麼濕了……快,快上去換衣服,別著涼了!」
時初蹙眉,面對時如山殷切的關心,她一點也不習慣,避開時如山的觸碰,淡淡比劃,【我沒事。】
「爸!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次次偏袒那個野種……」
「什麼野種?她是你姐姐!」時如山厲聲打斷。
「可是爸爸,我和媽媽才是你的家人,你不能這樣對媽……」
「珊珊。」溫世蘭也深切感受到時如山前後的變化,攔住仍要辯爭的時珊珊,給她使眼色。
時珊珊將話咽下,相信溫世蘭一定能搞定時如山。
時如山看了一眼時初,又看向溫世蘭,目光晦暗不明,「我們離婚吧!」
「離婚?!時如山你是不是瘋了!時初才來家裏幾天,你就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了?不,我不同意離婚!」
「你不同意也沒用,搞了這麼一出的大戲,把自己和珊珊都看搭進去了,現在怎麼收場,別人怎麼笑話我時如山!你說再多也沒用,我心意已決!」
時如山的態度十分堅定。
時珊珊剛壓下來的情緒立刻又要爆發,溫世蘭一把拉回時珊珊。
時初好奇這一家三口又在演什麼戲,不過轉念一想,頓時好整以暇起來。
這裏面或多或少有年景珩的手筆。
「時如山,你別忘了,公司經營這麼多年,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證據都在我這裏!你敢跟我離婚,我就把這些交上去!大不了一起魚死網破!」
溫世蘭知道多說無益,但一想到被趕出時家,她和珊珊未來的日子沒法過,頓時面目猙獰跟時如山破罐子破摔。
時如山臉色驟變,「溫世蘭,你敢威脅我?!」
「是你不想給我娘倆留活路!」
溫世蘭大哭起來,「我過苦日子不要緊,珊珊呢?她可是你的親骨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時珊珊從小錦衣玉食,將來是要嫁入豪門的,如果沒了時家小姐的頭銜,她還怎麼找金龜婿?
見時如山有所動容,溫世蘭軟下語氣,「如山,我不要你怎麼樣,只要你不離婚,我可以跟小初道歉。」
時如山迫於溫世蘭手中有他的把柄,不得已答應,「我可以答應你,但今晚你必須和珊珊一起搬走,等小初順利嫁去年家再說!」
見時如山讓步,溫世蘭也不敢再得寸進尺,萬一真魚死網破,她也討不了好處。
「小初,之前都是我和珊珊不對。」
溫世蘭拉着時珊珊走到時初身邊,姿態看似低了,可眸底卻深藏恨意,「珊珊,道歉。」
「媽!」
時珊珊不願,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將時初殺了。
「道歉!」
溫世蘭急急揪了一把時珊珊,時如山更是在這個時候沉聲咳了一聲。
時珊珊只覺身後一股寒意,瞥了一眼時初,白眼道:「對不起。」
時初眸子懵懂,一副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的樣子,【什麼對不起?】
「酒店的事情都是誤會,還有剛才的事情,小初啊,念在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溫世蘭半隱半藏避重就輕地把酒店的事情跟時如山說了說,好不容易穩住時如山,此刻怎麼可能把事情說明了。
「小初,你也是個懂事的,這些事情就過去了,別讓你爸心煩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如果時初再計較下去就是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