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他簡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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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她還是個學生。
那晚是校長組織的晚宴,佳音只記得自己巧笑盼兮,是酒桌上綠葉叢中的紅花之一,點綴了氛圍,所以坐在酒桌旁寒暄時常被讚歎。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意識逐漸模糊,後來便什麼都不記得了,等醒來時被男人放倒在床上。
好熱、難受!誰來幫幫她!
身上不適,像過敏一般奇癢難耐,她抓心撓肝,不停顫抖。
一隻手撫上她滾燙的身體,帶給她涼風,她一激靈,以為那人是不是發出傳說中的神力。
嘶!刺耳聲讓她一陣悸動。
佳音胸前驀然一陣清涼,她才終於清醒了些。
涼風吹拂她的心口,她才發現這不是她寢室的床鋪,現在的狀況對她來說非常危險。
可她只貪戀這一點涼意。沁涼漫溢,好舒服啊!
她驚訝於腦海中出現的所有想法,任思想長上翅膀的那一刻,有一匹脫韁的野馬已經縱橫馳騁。
她意識到,指尖觸及的那刻,她的心當即化了,暈開漣漪。
思想跑的太遠,她拽不回來。心已蒸發為水汽,顫巍巍地。她含着瀲灧柔媚的眼波,看了眼趴在身上的人。
不太熟?好像是?那人正是梁梓軒!
他衣衫整齊,反觀自己,嘖嘖,十分不妙,她一瞬間慌亂了。
“請離我遠點。”她聚集最後的理智懇求。
“你叫什麼?”梓軒挑動冰冷的眉眼,一副涼薄之意,但手卻肆意遊走,她有些上不來氣。
她甚是艱難地開口,“求求你……離我遠點。”
身體還迸發異樣的興奮,腦海中盡都是從來沒有過的想法,無法遏止的渴求?
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一面啊!
她白皙小巧的鼻貪婪吸着對面男人香草的氣息,汗水、淚水、還有難以啟齒的濕熱弄得她口乾心燥,身上冒火,心跳越來越劇烈。她的手不受控地跳舞,他卻如冰山般冷淡,嗤笑地看着她。她越發不堪地雙手摸索着什麼,他更涼薄而冷厲地猶如一個玉做的人。
不久,她感到某種惡意越來越強烈,那曾只是生理課上的知識點而已。
可是,是她還不放手,不知道某處肌肉的緊繃會帶來何種後果。
“你真熱情啊,讓我看看,呵!原來你有這種本事。”梓軒看着她,忽然眼中放光,他那雙美妙絕倫的手在觸碰她時,她最後一絲防線也坍塌了。他冷哼一聲……
她可不是皮膚很薄、容易留下痕迹的那種類型,也不是小說中發生一夜情或者“被寵溺”對待就渾身青紫的底子,可被狠狠欺負了一夜,遇到了一個比畜生還不如的男人,她還是渾身留下了只有小說中才會有的印記。
對他的評價,她只想說,他簡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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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送她回的寢室,她坐在他的車上,有些忐忑,但他非常紳士,戴着墨鏡,路上還好心地停在了一家藥店前面,買好了藥品,遞給佳音。
“你是?”佳音不由得有些介意,不願意接那些藥品。
“我叫安福,是梁少的貼身保鏢,他讓我送您回學校。”
“阿福?好的,你告訴你們少爺,我,我不會讓他負責的,懷孕也不會找他討說法,讓他忘了這件事吧。”佳音機靈地眨眨眼,“還有,我叫陶香。”
“香小姐,我會轉達的。”安福將她穩穩送到寢室,還從後座位拿出幾套衣服給她,權當是梁梓軒撕碎了她衣服的補償。
安福目送她進入校門后,向梁少復命時,電話里少爺竟然說,“跟着她,你以後不用跟着我,從現在起,你貼身保護她。聽說她還是個校花呢,身邊的歪瓜裂棗應該很多,給我盯緊了。不法之徒、都給我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