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玄門五術
「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正龍因為劉子墨的事情正在氣頭上,一時間竟沒琢磨出劉耘志話中的意思。
「正龍,你對南城如今的局勢有何看法?」劉耘志問。
劉正龍微微一怔,很快道:「南城劉、蘇、秦三大世家三足而立,互不干涉,雖有競爭,卻也是合作居多,其餘各大世家各循其道,各方都可謂是相安無事吧!」
「此話雖不假,但你卻忽略了一個基礎條件。」劉耘志說。
「爸,您指的是……蘇家?」
「不錯。蘇家的子孫輩中,長孫蘇文浩、么孫蘇遠舟,都是他蘇家直系一脈的繼承人,但真正為人所知所論的,卻是孫女蘇雲汐,你不覺得這裏面有什麼玄機嗎?」
「雲汐……雲汐在哪?雲汐在哪呢?」
乍一聽到蘇雲汐這個名字,醉的一塌糊塗的劉子墨就跟突然醒悟過來似的,晃晃悠悠地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還不趕緊找人扶你哥下去休息?」劉正龍皺眉道。
「哦。」
一旁的劉子玉立即叫來了人,一左一右架着劉子墨退了出去。
劉正龍道:「爸,我有些明白您的意思了。在這南城三大世家中,子墨和秦家的秦陽最為引人注目,而他蘇家卻偏偏是個女娃。要說在這南城之中,有誰能夠配得上她蘇雲汐的,除了我兒子墨之外,便只有他秦陽了。」
「不錯,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劉耘志點頭道:「三強之列,無論是誰強強聯手,都將意味着第三者的出局。這些年來,墨兒追求那蘇家女娃,我也從來沒有過問,他們若是能成,在這南城之中,他秦家也就只能把頭縮回去了。換言之,若是他秦家能與蘇家結合,我劉家亦免不了此下場。但現在,蘇家老爺子不聲不響招了個上門女婿,這就足以說明,他蘇家沒準備跟任何一家聯手,這也將意味着一直以來的三足鼎立局面將真正的出現。」
「爸您說的在理。」
劉正龍神色凝重道:「在此之前,各大豪門世家因為不確定到底會是我劉家還是秦家能夠跟蘇家聯姻,所以一直都很謹小慎微,不敢明裡站隊,但如今不同了,聯姻之事已不可能,南城三大世家的最終角逐,也將隨着今晚的這一場婚禮而正式拉開。」
「你知道就好。」
劉耘志說完,起身準備離開了,又道:「正龍,你現在還是劉家的家主,墨兒到底還年輕,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多多上心。我劉家即便問鼎不了巔峰,亦不可在這一場角逐巔峰的無硝煙戰爭中消亡。」
「正龍明白。」
※※※
蘇家別苑。
夜已深,整個別苑也開始陷入了寧靜,只有負責安保工作的巡邏組,會不定時地出現在別苑中的各個巡邏點。
別墅頂層,牧千塵正盤腿而坐。
被蘇雲汐攔在了門外,幾經詢問,沒得到一點回應,牧千塵閑着沒事,跑到了這樓頂上來吸收這天地靈氣。
「玄門之術:山、醫、命、相、卜。」
「欲渡人,先渡己,自然之道,與術相輔,以法衛身,山術為道,濟世渡人,成三千功德,方能超脫天道。」
這是《乾坤天地決》的總序,也是牧千塵五個師父經常掛在嘴邊的。
其所含不但有濟世救人的行醫之道、堪破命數的卜術之理,更有通經活脈、突破身體極限、甚至是通靈鎮煞、趨吉避凶的修鍊之法。
但這《乾坤天地決》也有一個嚴重的不足。
它囊括了山、醫、命、相、卜這五種不同的玄門要術,尋常之人,只可擇其一而習之——牧千塵的五位師父已算得上是天資卓著之人,但依舊只是各精其一,無法將這玄門五術融為一體,也因此一直窺探不得所謂之天道。
言傳,只有身俱五德之人,方能兼而習之。
五德者,金木水火土,是人生五相、天地五行,只是世間同時身俱五德者,少之又少,實為鳳毛麟角。
二十年前,五個老傢伙發現了牧千塵。
不曾想,這一晃便是二十年過去了,在五個老傢伙的悉心教導下,牧千塵得以將其中的玄門五術相互貫通、融為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東方的天幕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牧千塵結束修鍊,心中不免有些震驚,適才他吸取這天地靈氣時,發現周圍靈氣充沛,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此時,眼見得天色漸亮,牧千塵才下意識地觀察起了周圍。
只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整個蘇家別苑的佈局,竟然暗合了五行八卦之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風水陣。
也難怪,蘇家這些年會如此順風順水。
不過,就在他注意到腳下的這棟蘇老爺子送給他們當做婚房的別墅院子佈局時,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快步而上,牧千塵一躍而下。
這要是被人看到,不嚇個半死才怪,這別墅好歹也有十幾米高呢!
但牧千塵卻如同一片輕羽,落地無聲,在院子裏大致走了一圈,整個佈局就已經在他的腦海里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形。
那是個漏斗狀!
說白了,就是藏不住氣運,居住在這裏面的人,自身的氣運,便會如同漏斗一般,在不知不覺中漏得一乾二淨。
氣運不再,霉運自然會上身。
有人故意設此風水陣勢,想暗害蘇雲汐?
牧千塵不禁一笑:「班門弄斧,竟然敢在我的面前玩這種小把戲?活該你倒霉啊!」
可是,會是誰呢?
牧千塵「嘩」的一下打開了摺扇,看着扇面上「我是贅婿」四個字笑了笑,比起直接送上這麼一份嘲諷,擺下這風水陣勢的人,可着實要陰險歹毒得多。.
這蘇家內部,也不安分啊!
只是這樣的小技倆,在玄門正宗的牧千塵眼裏,實在是太過於小兒科,他7歲時用來當遊戲玩的都比這高端。
不過,得怎麼去破呢?
牧千塵倒不是糾結怎麼破,而是糾結於怎樣才能在不引起對方注意、在不知不覺中把這個漏斗陣給破了。
他可不想這麼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