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戀的何天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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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在耳邊響起,就在白毅落地的前一刻,柳梳被重重的拋飛上天。
隨着重力落下的瞬間,她恍然間瞥見白毅的身體彈射回來,又在地上砸了好幾回。
“唔。”
痛苦的悶哼從男人嘴裏溢出來。
剎那間,白毅潔白的衣衫血跡斑駁,灰褐色的地面被大片血跡染紅,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沒有人可以擺脫地球引力,柳梳也不例外,即使男人在最後關頭,把她給拋上了空中。但是,她終究沒有翅膀,閉上眼睛迎接屬於自己的命運。
“我滴個乖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道不熟悉的聲音響起,像是個混不吝的老頑童。
柳梳緊閉雙眼,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卷而來,她感到自己被暖流包圍,停在了半空中。
自己這是得救了?!
意識到這點的柳梳,差點開心壞了。
等等,柳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她動了動四肢,發現自己竟然浮在半空,簡直不可思議!這種離奇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情,瞬間驚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
柳梳的驚恐震耳欲聾。
漂浮着的半透明老頭,讓柳梳尖銳的聲音給喊的直捂耳朵。
柳梳的河東獅吼殺傷力很大,漂浮在空中的老頑童半透明的身體受到驚嚇,眨眼間呈現即將飄散的狀態。
柳梳還沒喊完,牽制住她的神秘力量瞬間消散,她直接從空中跌落在地,疼得她呲牙咧嘴:“誒呦喂,疼死我了。”
很長時間爬不起來的柳梳,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嘩嘩的流好不可憐。
這下,半透明老頑童可就不樂意了,弄得好像是他這個老頭子欺負她似的,於是,老頭上前叫屈。
“誒誒誒,小丫頭,你還知道喊疼啊,剛才你的一陣獅吼,可把我這老骨頭嚇得不輕,剛才我的魂兒都快嚇沒了。”
半透明的老頑童不滿,此時的他越想越委屈,訴苦起來簡直聲淚齊下,那描述的簡直比竇娥還冤。
“呃,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柳梳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她剛想跟老人家說不好意思,結果這老人家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這回輪到老頑童開始出么蛾子了:“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嘍?!不行,你要賠我醫藥費。”
半透明的老頭伸手要錢。
柳梳:what?!
她上下打量了老頑童一眼,這種鬼魂一樣的存在,哪裏會需要醫藥費這種東西。
柳梳想拍掉老頑童的手掌,結果卻拍了個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老頑童剛才重新凝聚的手。
柳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隨後驚恐浮上臉龐:“鬼啊!”
大嗓門的柳梳又尖叫出聲,衝著半透明的老頭質問道:“鬼老頭,你究竟是打哪來的,找我是什麼目的?”
老頑童這回看見柳梳被嚇得不輕,也沒有心思再逗弄柳梳了。
他連忙朝柳梳擺手,示意自己是沒有危險的,“小丫頭,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
柳梳哪裏顧得上這些?
要不是白毅還在這裏躺屍,她差點撒丫子跑路了。
“你要是問我是誰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叫何天。”半透明的老頭心平氣和,十分有耐心的說著:
何天?!
跟何穆婆婆一個姓氏。
柳梳終於抬起頭來看向老人,老人見狀十分欣慰的揪了揪自己的兩撇小鬍子,跟拐騙小女孩的大壞蛋似的。
“至於,你說的我是打哪來的?”半透明老頭朝柳梳手腕上的方向指了指,氣定神閑的道:“喏,自打我死後,就一直住在你的木鐲里。”
比起老人…呃不對,現在應該叫何天。比起何天的雲淡風輕,柳梳的態度很明顯要不淡定的多。
柳梳驚訝的不行,她連忙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上手腕上的古樸鐲子:“你說你住在木鐲里?”
自帶古樸花紋的鐲子,跟柳梳白皙細膩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回想起在小木屋的那一晚,她起身沖泡營養液時,分明看見鐲子在發光,可她當時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這個鐲子真的有魔力。
“沒錯,那晚木鐲會亮的確是我的緣故,我感受到自己力量在增長,所以才會努力想要擺脫媒介凝聚身形。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成功。”
何天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很快又打起精神來,興高采烈的說道:“不過,現在可以凝聚身形也一樣,我有很重要的任務。”
很重要的任務?!
聽到這裏,柳梳突然想起來了,何穆婆婆讓自己死守鐲子,莫非也是跟老人有關?再聯想起兩人的姓氏。
何穆…
何天…
“你說你叫何天,而且還在鐲子裏住着,這個鐲子是何穆婆婆給我的,那你跟何穆婆婆是什麼關係?”柳梳把疑惑問出口。
看向柳梳虎頭虎腦的樣子,雖然很可愛,但傻乎乎的總有些不聰明的樣子,真的適合傳承自己的衣缽嗎?
何天漫不經心的解惑:“何穆是我的徒弟,明確來說是弟子之一,她無父無母是個流浪兒,我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收養了她。”
原來如此…
何穆婆婆的身世竟然如此凄慘。
不過,何穆婆婆是弟子之一,那就證明還有一個弟子。於是,柳梳問道:“那你的另一個弟子呢?”
柳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何天剛想要回答,結果突然頓住了。
他看向柳梳的面容帶着一絲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若是說實話又怕嚇到她。
“另一個弟子本來是要繼承我衣缽的人,不過我發現她的思想與我背道而馳,我就只教會了她一半本領。”
何天娓娓道來,那滿臉的滄桑之情溢於言表:
“因為這件事,離經叛道的她想殺我,我臨死前拼盡全力保留了魂魄,想要養精蓄銳,伺機等待報仇的時機。”
柳梳點點頭,她大概明白了。這位何天是何穆婆婆的老師,這位老師有兩任弟子,一位是何穆婆婆,一位是何穆婆婆的師姐。
師姐不滿何天老師只教她一半本領,另一半本領被老師私傳給了何穆婆婆,於是師姐要殺何天老師,最後何天的魂魄只能躲在鐲子裏。
“怎麼樣,小丫頭,聽完后是不是很想拜我為師呢?”何天鼻孔朝天,一副神氣颼颼的樣子。
翻着死魚眼的柳梳,滿臉黑線的看向這個老頑童。其實,她剛才總結的內容忽略了很多,在她看來都是些無關話題。
在柳梳看來,這個何天老頭不僅不靠譜,而且還非常自戀,對方說自己有多麼多麼的牛逼,會的本領有多麼多麼的強大,她一點也不care。
“既然如此,那展現你厲害的時刻到了。”柳梳直接無視他的吹噓,指向白毅:“看見那個男人了嗎?這可是個給你展現的機會,你去治好他吧。”
何天滿頭黑線:喂,你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