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學與小妮子閨房

八月三十一號，這天是實驗中學新生報到的日子。

八月底的北方小鎮，早上已經微涼，不過天氣倒是晴朗得讓人心情愉悅，李雲松心裏一絲絲的因為開學帶來的惆悵也化為烏有。

李雲松一大早就被老媽給趕到了陳記早餐店，陳叔二話不說就吩咐小妮子把老三樣端了上來。嘿嘿，還是老丈人疼人，看着故作冷淡樣子放下東西就走開去的小妮子，李雲松心裏一陣得意。

正吃着，就聽見陳叔一陣催促，“你還墨跡什麼吶，還不快去和松子吃飯去，今天不用報道了？”沒過多久，就看見小妮子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端着早飯坐在了桌子那頭，小妮子今天一件白色T恤，頭髮簡單的在腦後梳了一個馬尾，又粗又長的辮子彷彿要垂到腰際，幾縷髮絲調皮的從耳邊散落下來，青春活潑，像是前幾天李雲松前幾天在大伯家裏看到的梔子花。

馥郁。潔白。

李雲松看了一會兒腦袋就活躍開了，這麼水靈的小花兒不還是要插在自己這坨牛糞，奧，不，是新鮮的牛糞上嗎？哼哼，我這坨牛糞營養好，插別的牛糞營養跟不上，哈哈哈。等等，這小妮子剛剛還故作矜持是不是，你看，陳叔都向著我，你這小妮子扭捏啥。

彷彿感受到了李雲松揶揄的目光，小妮子不施粉黛的臉上慢慢變得紅潤，眉毛清顫，看的李雲松這個壯小伙食慾大動，也怕小妮子惱羞成怒，忙低下頭大快朵頤了起來，嗯，陳叔的手藝沒的說，今天的早餐照例很香啊。

吃罷早飯，幫着趙嬸收拾了一下桌子，李雲松去樓上小妮子的房間把她的行李箱拿了下來。小妮子的閨房李雲松倒是熟悉，小時候兩人整天在早餐店的樓上玩，陳叔家是那種一樓營業，二樓住人的佈局，也是小鎮生意店鋪的一般格局。只是小妮子這個閨房隨着倆人年紀漸大，慢慢少了李雲松的造訪。

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房間裏的擺設和李雲松的一般無二，唯一有區別的就是沒有李雲松房間裏那股臭襪子味道，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簡單整潔，也沒有任何讓小夥子胡思亂想的東西在，這讓李雲松好一陣失望。

快速巡視了一遍房間，又緬懷了一下過去和小妮子在這個房間的快樂時光，李雲松便拿起牆角的行李箱和裝着被褥的蛇皮袋子下了樓。

樓下趙嬸正在一邊照顧着生意一邊在囑咐着小妮子什麼，李雲松路過的時候只聽見聽老師話、不要隨便出去啥的，因為聽見了陳叔在門前麵包車發動的聲音，李雲松也沒停下，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唉，全世界的父母一個樣，沒看家裏老媽平常一副恨不得眼不見為凈的樣子，昨晚愣是囑咐這囑咐那的，還愣是給裝了兩大包東西的樣子就知道了，雖然嘮叨，卻讓人溫暖。

把兩人的東西放到後備箱，又坐在副駕駛陪陳叔聊了好大一會兒的李雲松這才看到小跑着爬上車的陳英，然後麵包車就在秋日的陽光里駛向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