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繳費人
就這樣,我的心裏痛苦和快感瘋狂交替着。
舒晴離席后,徐路也不打算留在這兒了,直接起身離開。
最後來到女人見此也是起身,走之前,遞給我一張名片:“小帥哥,有時間聯繫哦!”
我沒說話,手裏拿着那張名片靜靜的愣着。
我當然沒想過這個女人會給自己機會,這個事情用腳趾都能想明白,怎麼可能呢?
張鑫也被舒晴的離席搞得很是尷尬,只好拿起放在桌上的酒杯,靜靜的獨自一杯一杯喝着酒。
酒席逐漸散去,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互相送別,我邁着晃晃悠悠的步伐向酒店外走去。
酒店外的陽光很好,刺的我睜不開眼睛,我扶住旁邊的一根珠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的雲朵,酒醉的眩暈中,我好似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自己,曾經與舒晴一起走過漫長四年的自己。
穿着婚服的李賀與陸研一左一右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我。
“對不起啊,落羽,我也沒想到我們的婚禮上會出現這麼一個狀況,我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好受,對不起啊!!!”陸研語氣中帶着歉意說道。
“哈哈哈,我不難過......我難過什麼?你們看,她不是......也沒答應張鑫的表白嗎?哈哈哈,你們......看到沒有,天空的雲......雲彩好美啊!!!”我含糊不清的說著,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說的哪一片雲,太陽太過於刺眼,我忍不住從煙盒上抽出那層薄膜覆在眼睛上向上看着。
陸研與李賀相視一眼,李賀拿掉我手裏的薄膜,扶着我說道:“走吧,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回去!!!”隨後抽出自己的雙手,向前走去。
步履蹣跚中,我看到了那邊一種賓客扶着早已爛醉如泥的張鑫坐上了車子,司機緩慢的將車開走。
看到這一幕的我絲毫不覺得奇怪,心裏有着一絲絲快感,你看看你張鑫,現在比我混的好怎麼了,還不是沒得到舒晴的回應嗎?我才是那個在她心頭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人。這一次喝酒趴下的還是你,龜兒子,哈哈哈!!!
我扶着牆緩慢的走着。
走到護城河邊綠化帶上抽着一支又一支的煙,最終抽無可抽,我閉上眼睛躺在了綠化帶上,帶着心中的那一縷快感感受着午後的秋風從我身邊吹拂而過。
哪怕喝了酒以後的我,依然是處於痛苦之中,這錐心之痛讓我無法昏睡過去,而那痛苦也在醉酒後讓我的大腦放大無數倍。
今天的她雖然沒有答應張鑫的表白,但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已徹底沒有了機會。
我所表達出來的豁達都是假的,你深愛的女子被人在朋友的婚禮上表白,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真正笑得出來。
我躺在這裏,那痛苦的畫面一幕幕出現在我的腦海里,越閃越快,好似真的要撕裂我一般,我在痛苦之中抱着腦袋嘶吼。
旁邊路過的行人很多,但沒人願意搭理我,最多的就是回頭看一眼我這個瘋子。
嗚哇嗚哇~
我因為疼痛本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的手停在了那裏,我被送上了救護車。
也正是救護車的到來成功阻止了我心中想要結束自己的想法。
“嘶~該死的,我這是怎麼回事?”
想來后的我看到一分外蒼白的牆壁,我四處看了看,原來這是一家醫院。我起身從床上下地,
想要走出病房,卻發現自己的手還打着吊瓶。
我一把拔掉受傷插着的針頭,將上面的滾輪扒拉下來,扶着牆緩慢的想病房外走去。
我從來沒喝酒把自己喝進醫院,這真是大喜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一個護士見我出來后,連忙跑了過來,擔心的看着我:“你怎麼出來了?”
“醒了自然就出來了,還有為什麼出來嗎?”隨後我換上了一副玩笑的語氣問道:“難道我昨天醉酒後打人進了局子,不能自己出去了嗎?”
“不是不是,您這......”小護士急的要死,卻不知道怎麼說話。
“怎麼回事?”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
我順着這道聲音望去,是一個同樣穿着白色護士服的女士。
“護士長,這......這位病人一定要出來。”小護士見救星來了,趕緊說清楚了情況。
“你去忙吧!”
“好的,護士長!”
我沒想到這個中年護士還是個護士長,我也是趕緊問道:“您好,我可以出院嗎?”
“出院?你是昨天送進來那個喝酒的病人?”
“對對對,是我。”我趕緊說道。
“你稍等,我查查檔案。”護士長說道,隨後翻起了桌子上的檔案。
“落羽?”
“是我。”
“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你的主治醫師。”護士長說完轉身拿着檔案轉身就走。
“好的好的。”我連忙跟在了護士長身後。
護士長徑直進入了一間辦公室,進去后沒多久,護士長就出來了。“進去吧!”
“好。”我點了點頭,趕緊進去了。
“落羽,是吧?”坐在電腦面前辦公椅子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緊緊的看着電腦上的影像。
“是我。”回答之後,我在此開口:“那個,我就是想問......”
“啊,是你就行,想出院?”
“嗯。”
“那行,我這邊給你開單子,你就可以走了。”醫生說完后直接離開了。
“唉,這麼簡單的嗎?”我心裏一下很是開心,我還以為要進行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對檢查呢,竟然沒有,不過高興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擔心。
我住院,還不知道這一晚上要花多少錢呢,自己身上又沒什麼錢,該怎麼辦啊!以後可得注意一點喝酒這個問題了,雖然是第一次,也一定要是最後一次。
拿着單子我去了繳費處,沒想到得來的卻是不用我自己繳費了,有人繳過了。
‘會是誰呢?’儘管我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能省下一筆是一筆嘛既然給我繳費的那個人不願意和我說是她繳的費,那我也就不去深究了。
深究下去,還不知道後面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