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屋外還在下着暴雨,冷風席捲了這個城市,我靜靜的走在路上。落葉隨着雨水落下,一片一片落在我的肩上。
程梓很快追了出來。“你是不打算負責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看着程梓緩慢的說到:“你懷孕了?那你應該找讓你懷孕的那個人,而不是找我,你找我過來算什麼事啊!”
“和我在一起過的男人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我要是說我只有你這一個女人你信嗎?”
“落羽,你真的是個男人嗎?”
“我是不是男人你自然知道,既然都是出來玩的,那就別有這種事情就賴到我身上。你現在既然想讓我負責,那就拿出正兒八經的東西,別和我瞎說,這個世上沒有想稀里糊塗的喜當爹。”
“你要證據?”程梓死死的盯着落羽的眼睛。
“是,你想要讓我負責,總要拿出實質性的證據來吧!你該不會覺得你隨便一說我就會信吧?到底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就是個傻子?”
......
程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醫院吧!”
“嗯?”我震驚了。“你孩子不是???”
“你不會覺得我真的會去打掉吧!”程梓表情有一絲得意。
“好,我們去吧!”我只好無奈答應。
市醫院門口,我和程梓站在那裏,看着門口的人來人往,有人哭,自然就有人笑。
兩人站了許久,落羽沙啞的說道:“你確定嗎?進去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自然,走吧!”
“好。”
二人手挽手向里走去。
“你好,幫我們做一個親子鑒定。”
“好的,收費500,請到窗口繳費。”醫生說完直接遞給落羽他們一張單子。
落羽將程梓扶到那裏坐下,隨後一人前去繳費。
“啊~”
一聲尖叫傳來,只見坐在那裏的程梓下身流出了血液。
“醫生,醫生快來,這有個孕婦出血了。”有人大喊着。
兩個拿着擔架的醫生迅速衝出來,把程梓扶到了擔架上,向手術室趕去。
落羽見此,也只好拿着繳費單子跑了回去。
“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孩子沒保住。”
“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流產?”
“是高熱,病人原來就着涼了,在加上這一次和你迎風趕來醫院,引發了高熱,最終導致的流產。”
我愣住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唉,記得抽時間去把費繳了,她今晚就在醫院觀察吧,要是沒什麼問題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你可以進去陪在她身邊了。”醫生囑咐到。
程梓已經轉到了監護病房,自然落羽是可以進去守着的。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進去后的落羽看着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程梓,直接道歉。“我去繳費,繳完費就回來陪着你。”說完,我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唉~”聽到落羽走出去,程梓也醒了過來,她其實原來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想到竟然聽到了落羽的道歉。
我回來后,看到程梓醒了過來,趕緊走了過去詢問:“你還好嗎?”
程梓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你覺得呢?”
我抿了抿嘴唇,沒說什麼,只是在她床邊靜靜的陪着她。
“你睡一會兒吧,我們明天回去。”程梓輕聲說道。
“好。
”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程梓沒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趴在床邊靜靜的睡著了。
程梓面色祥和的看着落羽的睡容,過了一會兒,也閉上了眼睛。
我在程梓閉上眼的時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無聲嘆息之後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醫生檢查之後,告述他們可以出院了。
“走吧。”
“好。”
我和程梓相伴出去了,昨天什麼都沒買,今天也就沒什麼好拿的。
兩人緩緩走在路上。
“我......”
“怎麼了?”程梓面露不解之色。
“對不起!”
程梓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不用,看到你昨天的樣子,我就滿足了,我找你並不是有多想讓你為我負責。我只是不想和人睡了以後,懷了他的孩子,我不想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我......”我剛要說什麼。
“不用再糾纏了,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程梓說完后,攔下一輛旁邊的出租車離開了。
“喂~”我拍着窗戶,大聲喊道。
可是程梓好似沒有看到我一般,直接指揮司機離開了。
......
酒吧里,我一邊喝着酒,一邊在等我在這個城市唯一的知心朋友李賀。
自從來到這個酒吧之後,我就知道,在這裏的,大多都是一些寂寞空虛的男人女人。這裏充斥着各樣的人,或喝着酒,或沉默着,或......眼中充斥着慾望尋找着所謂的‘醉生夢死’。
事實上,只要你願意拋棄白天的肉身,讓自己的靈魂徹底迷失在這燈紅酒綠之中,那就已經找到那所謂的醉生夢死了。
忘了從那一天開始,我也把這裏當成了安身立命之地,我喜歡在這裏扭動着腰肢的女人,喜歡搖曳的燈光,也喜歡各種顏色的酒水,更喜歡香水混合著煙味的味道,這裏的醉生夢死深深的吸引着我,讓我忘記那狼狽的過去。
點上一支煙,將煙盒上那一層薄膜撕下來,藉著薄膜折射回來的酒吧中那搖曳的燈光,我的身體亦情不自禁晃動起來,我逐漸有些入神。
緊急趕來的李賀一把抽掉我手中的薄膜,將我嘴裏的煙搶了過去,我終於從那讓人沉醉的世界醒了過來。
“這麼急的叫我過來,是由什麼事情嗎?”放下手中的包,靜靜的坐在我身邊。
端起一杯酒,緩緩喝下。
“找你來借點錢!今天的錢交醫藥費了。”
“怎麼?被人打了?還是把人打了,看你這樣子也不想是能打人的,那就是被人打了?”李賀放下手裏的酒杯,看着我緩緩問道:“說說吧,這次是怎麼回事。”
“我給程梓交醫藥費了。”
“醫藥費?是打胎費吧!”李賀陰陽怪氣的。
“不是打胎費,是醫藥費,這次她懷孕了,找我說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隨便就相信她呢,我又不傻。”說起這段的時候,我加大了聲音。
“知道你不傻,後來呢?”李賀好奇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