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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琴坐在榕樹蔭下的長椅上,看着遠處的教學樓,夏季的榕樹長的很茁壯,一兩顆榕樹便能形成一大片榕樹蔭。
操場上面人很少,呆了片刻,譚琴有一些懊惱:“呸,賤狗還讓我等他,虧他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什麼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沒想到敢放我鴿子。”
譚琴看了看周圍,太陽透過榕樹葉,撒下點點日光,顯得斑駁陸離,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許華的身影終於出現,開始大步大步的跑起來,終於到了目的地然後喘着粗氣說道:“呼啊呼啊,我今天語文考試,我跟老師說我上廁所才出來的,給你。”許華解開校服拉鏈從懷裏掏出《小說繪》繼續說到:“記得還我,我今天考試還沒怎麼看,對了裏面的榕樹葉子不要丟了,那是我書籤。”
譚琴看着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冷笑到:“跑不動了是不是。”譚琴伸出手去,一下子捏住了許華腰子邊的肉,用力掐住,“叫你早上犯賤是吧,犯賤是吧?”
“誒誒誒,你幹嘛,不要雅蠛蝶,雅蠛蝶。”許華表情扭曲,果然最毒婦人心,我這麼用心給她送書,她居然掐我肉肉。
“叫,在這裏叫個夠,反正人不多。”譚琴說到
“我錯了,姐放過我,看在我來拿書的份上。”許華哀求道。
“行,放過你.”譚琴鬆開手,許華坐在椅子上,心想:女人就是麻煩永遠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不感動我跑過來送書,反而在乎早上那些瑣事。
譚琴坐在椅子上,翻看着目錄,許華坐在椅子的另一端說到:“你看,像不像,那啥?”
“什麼?”譚琴看着他,無語的問道。
“咳咳咳”許華咳了幾聲,然後說到:“真的有這麼絲滑嗎?德芙縱享絲滑。”
“滾,傻逼。”
所以這就是三次元女生跟二次元蘿莉的區別,三次元女生動不動就是傻逼,滾,我是你媽。二次元蘿莉只會好厲害好厲害的叫個不停。
“記得第四節課還給我。”許華說道。
“可我上課不看書,明天還你好嗎?”譚琴看着他。
“那必須明天早上給我,我早自習要看,這樣好吧,加個聯繫方式怎麼樣。”許華問道
譚琴看着他,眼光變的冷冽哼哼幾聲說到:“好算盤啊,少年,這就開始要聯繫方式了,然後軟磨硬泡的追我是不是。”
許華無語但又不敢說。
“怎麼被我拆穿了?”譚琴有點小得意。
許華說到:“你特么死了這條心吧,我只愛我的小鳥游六花。”
“小鳥游六花是誰,聽名字好不正經。”
“什麼你居然不知道小鳥游六花,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許華起身半跪着在譚琴面前,一隻手蒙住眼睛,開口道:“接受王之審判吧,出來吧我的邪王真眼!”
突然許華一個猛起身,四目相對,許華的臉越湊越近,四目相對,越來越近,不得已譚琴只能往頭仰。
“你這是害怕了嗎?女人,看着我。”許華說到,越來越近。
許華看着譚琴,越來越近,好像能看見她臉上白色的小絨毛和眼睫毛,許華突然想到一句台詞,這個距離不是打架就是接吻。
譚琴抬起腳用膝蓋頂住許華的胸說到:“就這個距離好了,男女授受不親。”
許華嘆口氣說到:“出來吧我的邪王真眼,爆裂吧,現實!粉碎吧,精神!消失吧!這個世界!”
霎時間,
彷彿時間停止,風吹着榕樹葉子,蟬鳴聲音被拉着極長,周圍氣溫頓時下降幾度,許華此刻背後長出觸手和一些詭異的光,譚琴坐在座位上面驚恐的說道:“難道,你就是隱藏在人類社會的……”
許華說到:“請叫我勇者大人,還有我不想暴露身份。”許華冰冷的目光看着她,譚琴一瞬間跌落在地上,半跪着低着頭看着地面,糯糯的說一句:“是的,勇者大人。”
……
胸口的疼痛刺激着許華,原來剛剛是他的想像,譚琴坐在椅子上面用膝蓋頂着他胸口,皺着眉頭說道:“你笑的好淫賊。”
“大姐,能不能放下膝蓋,我不能呼吸了。”許華求饒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一鬆開,你就壓我身上,是不是?自己後退。”
許華後退幾步,看着她,說到:“剛才,我帥不帥?”
譚琴合上書說到:“你知道你剛才像什麼嗎?”
“異世界的勇者?”
“像那種剛學會鬼步舞就在女生身邊賣弄的那種”
“鬼步舞很帥啊。”
“可是他才剛學會,就拉着女生來看,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摔了一個狗啃泥周圍的人都在笑,你說那個女生尷不尷尬。”
“為什麼那些人不去拉他起來。”
“因為他練的不好,摔倒了才被笑的。”
“沒關係啊,周圍人應該沒幾個人認識他。”
“可是都在笑他誒。”譚琴有點懊惱,覺得這是在對牛彈琴。
“那我天天被同班同學笑,不是更難受嗎?都是我認識的人。”
譚琴看着他一臉無所謂的說出來這句話,想開口說些什麼又欲言又止。
“我走了我要考試了,老師該着急了。”
許華走出榕樹蔭,走在太陽底下,陽光照耀在他身上,譚琴看着他的樣子,像一隻敗狗,蹣跚着走路,他的影子無處躲藏只能縮在他腳下成為一個黑團團。
譚琴追上去說到:“加個聯繫方式,明天我把書給你。”
“好呀,加個QQ唄”許華說到。
譚琴掏出手機說到號碼給我,許華說了一串數字。
“等我回家同意你,我沒手機,我只有電腦,我媽說高中不該玩手機,等大學了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