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
終於,吃瓜群眾葉沉沉意識到了這略微有些不妥的氣氛。雖然隔着鎧甲她並沒有摸到什麼,但是人家季將軍是個良家婦男。
她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葉沉沉想跟作者大大說一聲其實沒那麼嚴重,但是作者大大不聽她的解釋,逼着她給人家男主道歉。
葉沉沉是不會屈服的,她心裏的兩個小人在打架,但是手還是沒有從季將軍的身上放下來。季淮卿終於忍無可忍的拿開了她的爪子,鑒於葉沉沉是個女人,他覺得作為一個暖男,此時應該給尷尬的她一點獨立空間。
可是葉沉沉好的不學,剛學到了月皎皎的壞習慣,她哥倆好的一巴掌拍在了季淮卿身上,然後兩個人一起石化在原地。
葉沉沉想解釋這可能是作者碼字的時候的個人意願,但是顯然季淮卿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葉沉沉!」
這聲音明顯是帶了點怒氣在裏面的,葉沉沉眼珠轉了轉鬼點子就出來了,她迅速轉移了話題。
「剛才的事情你怎麼看?」
季淮卿想訓斥的話就這樣噎在嗓子口不上不下,他哪裏不知道葉沉沉是在轉移話題。仔細想想,倒是與那個人有些相似。
這樣想着他便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太子殿下是您的竹馬,他對您情根深種,想必月姑娘定然是單相思了。」
葉沉沉盯着季淮卿看,想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點不一樣來,她怎麼看都覺得季淮卿是在陰陽自己?可是後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彎起了眼角,何其無辜。
葉沉沉猛然低下頭紅了耳尖,怎麼回事,她最近為什麼看着季淮卿覺得他越來越帥了?可惡,這個男人是背着她在偷偷整容嗎?
季淮卿沒有想用美男計,可是在葉沉沉眼裏他就是在引誘自己,她對這種不注重男德的男性沒什麼好感。就算知道季淮卿不是那種傳統的美男子,她也對自己認定的事實不會作出懷疑。
季淮卿卻覺得今天的葉沉沉奇怪的很,一會惡狠狠的瞪着他,一會兒失神的看着他。他有些好笑,他在這個女人身上總是莫名的好脾氣。
司寰和月皎皎兩個人早已不知道去哪了,葉沉沉這才想起來自己最初的目的似乎就是來找季淮卿的。於是她從懷裏抽出了自己昨晚反覆斟酌后寫下的信鄭重的交給了季淮卿。
「這是?」
季淮卿下意識的開口詢問,葉沉沉卻一溜煙跑掉了,這做賊心虛的樣子。
季淮卿搖了搖頭打開了信,嗯……不忍直視。這下他就更確定葉沉沉來自異世了,雋秀的小楷很是秀氣,可是信中的內容卻像極了這本小說現代元素濃重,一看就跟他們那個朝代無關。
他嫌棄歸嫌棄,可還是認真的看完了葉沉沉信中的內容,然後臉色就不好了。手中的信被他用力的攥成了一團,隨後冷哼一聲,他覺得葉沉沉太自戀了,竟然以為自己喜歡她。
幸好和師傅在一起慣了,多少對她們那的文化有些了解,換做別人也不一定能看出來葉沉沉信中表達了個什麼意思。
難道他表現的,有那麼直接嗎?季淮卿百思不得其解的搖着頭走了,江平跟在他身後喊了好幾聲都沒聽見,江平撓了撓頭覺得自己有些尷尬。
「將軍……」
江平小跑了幾步追上了季淮卿,卻見他不解的抬起眸子,「江平,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啊?嗯?什麼東西明不明顯的?江平啥也不知道啊。好在季淮卿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想法,他抬起手拍了拍江平的肩膀。
「打探的事怎麼樣了?」
江平一秒正色,他握緊了腰間的劍柄,「有眉目了。」他皺着眉,「之前姜執瑜說懷疑靖王的人來過這裏,後來你不是讓我去查查嗎?」
「當時我就覺得有貓膩,結果如何?」
「是靖王的人馬,但是同行的還有澹臺世子。」不知道為什麼江平的聲音有些晦澀,不止是他,就連季淮卿也蹙起了眉頭,「不可能是世子殿下,他與靖王關係並不好,怎麼會牽扯到一起。」
季淮卿下意識的否認了江平的話,澹臺世子對他們有知遇之恩,而且本人也不似傳聞中說的那樣心狠毒辣,反而性情豪爽,人也很隨和。
江平鬆了口氣,將軍不懷疑世子殿下便好其實他挺怕他們兄弟離心的,出征之前還答應了世子殿下等回去再一起去春風樓喝酒呢。
「所幸我這人脈不差,世子殿下是來找人的,路上遇到了靖王殿下身邊的齊均,怕他們對太子殿下不利便藉著順路的借口跟着來了。」
「他信中從未與我說過。」
季淮卿隱隱有些擔心,澹臺世子不會武功,若是齊均怕他壞事路上對他下手該怎麼辦?
「世子殿下一向不希望咱們擔心的,不過我已經給他捎了一封書信詢問情況了。相信過不了幾日,殿下那邊就會有回信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恰好看見太子身邊的姜執瑜走了過來,他們便閉口不提,好在姜執瑜並沒有打聽八卦的習慣。
「將軍,太子請你過去有事相商。」
季淮卿點了點頭便去找司寰了,他到的時候月皎皎正在屋子裏烤着火盆看醫書,看到季淮卿進來便知道他們有事相商,她很識趣的退下了。
司寰立在沙圖前看着小旗子標註出來的幾處地點,季淮卿走了幾步在他身邊站定,「太子殿下在看什麼?」
司寰的身體不好,入了冬便穿的比別人多,即使在暖和的屋子裏身上也披着狐裘。
他抬起蒼白的手指指着突厥營地駐紮的地方,「你是否覺得他們有些過分沉寂了。」
「有,但是敵不動我不動。」
司寰輕咳了幾句,他的身體雖然看起來大好了,但病根子可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昔年你與北漠大皇子淳于厭交過戰,他的實力如何?」
「不容小覷。」
「若是他和阿史那修聯合起來呢?」
季淮卿猛然看向那沙圖上的敵軍營帳,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底油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