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記
島上只剩下巫師組織的遺址,遍地是斷壁殘垣。
整片土地都被蒙上一層黑色,看上去像是被大威力的巫術魔法轟炸過一樣。
實力弱小的晨星自然升不起要為巫師組織報仇的心思。
雖然組織里也有親密的師徒傳承,但像他這種沒能突破巫師的小嘍啰,自然沒人在乎。
他不也才藉此逃過一名嘛?
巫師組織被毀滅了,積攢在組織里的積分也隨之一空,成為了無用之物。
追尋巫師多年,晨星突破巫師的年齡本就比一般巫師要晚。
如果這次不能突破的話,隨着年齡增大,靈魂強度下降,突破巫師更是會有生命危險。
心灰意冷的他回到故鄉,找到一座小城隱居。
在六十歲精神力即將衰弱之前,終於下定決心,準備閉關突破,來完成自己多年的夢想。
失去巫師組織庇護的他很難獲取更多的資源,將身上所剩不多的材料全部換出去之後,換回了三支試劑,用來在突破的過程中服用。
如果他能成功,自然不需多說。
如果失敗了,希望這本巫師筆記能留下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迹。
日記到此沒有了下文。
故事的結局顯而易見,他失敗了。
方誠猜測,晨星只是喝完第一支試劑,連靈魂離體的第一關都沒能過去。
就發生了崩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處原世界的他其實很難理解晨星這種拚命想要成為巫師的想法。
突破巫師?那不就是個大學入學流程嘛?
大家挨個突破巫師,靈魂離體,正好方便檢查有沒有從黑巫師混入的姦細。
在方誠看來,突破巫師其實就是一次體檢,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在方誠所在的世界,巫師前進的腳步已經走了上萬年。大家都可以成為巫師,突破過程幾乎沒有風險。
巫師與巫師的差別,就是學歷的差別,研究能力的差別。
誰更能堪破巫術的本質,誰就能得到大家的尊重。
大家一起探索巫師奧秘的盡頭。
此時的方誠不由替晨星惋惜,要是他能活在自己這個世界就好了。
也不用因為想要成為巫師而枉費了性命。
通過日記,他也終於知道了始終查不到蹤跡的最後一支粉色試劑的名字。
【凝神試劑】
一種喝了之後,可以讓腦子在一定時間內加倍高速運轉,大大提高學習能力的試劑。
方誠不僅感概,難道自己真的是命運之子?
剩下的粉色試劑竟然正好也是自己需要的。
雖說喝了醒神試劑之後,自己的魔文成績已經突飛猛進。
想要考取一流大學的話,魔文已經不能成為自己的阻礙。
但如果他的目標是頂尖大學,魔文成績自然得更上一層樓,達到頂尖才好。
他可是知道往年被兩所頂尖大學錄取的那些妖孽,成績有多麼可怕。
聽說去年隔壁永恩城的高考狀元考魔文的時候,直接把整個考場給照亮了。
他魔文的最終成績是滿分150分,但那是因為滿分只有150。
如果難度提高,成為200分的試卷的話,方誠也毫不懷疑,他又會是一個滿分。
能夠更快速的將魔文成績提高到頂尖,自己也好有更多的時間去進行實戰模擬。
傷腦筋啊。
人就是被面臨的這些困難險阻一直推着向前走。
牆上的鬧鐘敲響了十二下,夜更深了。
沒想到,一不留神,時間就過去了這麼久。
方誠趕緊上床躺下,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
......
第二天一進教室,王浩已經到了。
“方誠,你這是咋了?怎麼每天來這麼晚?”
上個學期,他就沒在方誠來之前到過。
沒想到這學期剛開學,方誠竟然連着遲到兩天。
“最近晚上回去學的太累了,早上老起不來。”
“你別太拚命了呀,不然還沒高考,身體先垮了。”
他是知道方誠的心裏有一股氣的。
不是被同學們嘲笑而激發出來的怨氣,而是他本身就有的傲氣。
“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分寸。”
教室里陸陸續續坐滿了人,大家開始上早自習。
趁着背書的功夫,王浩又偷偷摸摸地湊到方誠耳邊。
“你聽說了嘛?”
“怎麼了?”
方誠在學校的消息來源從來只有兩個。
一個是王浩,另一個是西蒙斯。
西蒙斯回了西大陸,只剩下同桌一個。
倆人一個賽一個八卦。
學校里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兩人就奔赴在吃瓜一線。
這樣有了什麼新的消息,方誠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
“學校好像打算再過一個月,要把每個班的精英聚集起來,搞個衝刺班。可能會有額外的福利待遇。”
“校領導不怕別的學生的家長鬧嗎?”
現如今,人人都可以受教育成為巫師。
教育公平自然也就成為了一個問題。
如果說人家學生天賦好,更努力,成績比自家孩子高,大家受一樣的教育,家長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但如果讓其中一部分學生搞特殊化,那就免不了有一些“多事”的家長。
“校方肯定不會明目張胆說是精英班,至於到時候用什麼名頭來掛羊頭賣狗肉,就不是咱能打聽到的了。”
“學校也是被一中逼急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種。”
最近幾年,一中頂尖大學的錄取人數要比三中多了七八個,萊恩城的狀元也已經好幾年沒輪到過三中。
這樣的後果就是報名三中的人越來越少,生源也越來越差。
眼看就要進入一個惡循環,趁着這屆生源還行,校領導得想辦法趕緊把丟掉的場子找回來。
以前咋倆一塊攜手共行,狀元輪流坐,和和美美,日子是多麼美好。
可你突然一馬當先,領先了兄弟一頭。
那可就說不過去了,也別怪兄弟用點手段。
“反正也和咱們沒多大關係,我也就聽說了這麼個事。”
王浩沒把這當一回事,等到時候選人的時候也就知道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方誠卻把這件事提在了心上。
這件事現在看上去好像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等過一個月,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