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位女性朋友而已
坐在前排副駕駛的張山苦笑着搖頭,“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哈哈,好吧。”慕晴面色如常的打了個哈欠,用力的伸了伸懶腰,凹凸有致的身材隨着動作起伏着,詮釋着什麼是完美身材——除了上圍小了點外幾乎沒有缺點,當然,也只是小,有還是有的。
張山的家很快到了,在一個舊小區內,沒有物業、也沒有保安和電梯的老舊小區。
領着慕大小姐看了看他現在的住所什麼樣,張山在得知她要來之前幾天特意緊急打掃過了,和一周前相比,已經沒那麼邋裏邋遢,給人的印象還好。
見到張山家裏還算可以的景象,慕晴也就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慕大小姐你真就只是來看看我過得怎麼樣的嗎?”張山打開窗戶,讓戶外的涼風吹進來,一邊問道。
慕晴則坐在沙發上,到處拍了拍,在沙發空隙里扣了一圈,不知道在找什麼。
聽到他的話,慕晴又露出那種挑逗的笑容,拋了個媚眼,“都說了是來撿漏的。”
張山:“……”
他雙手捂着臉擦了擦臉部肌肉,讓臉部肌肉放鬆下來,整理一下表情,咳嗽兩下嗓子,然後換了張浪子般迷人的笑容,配合上經過打理后十分英俊的臉龐,在陽台上因為長久沒打理長的雜草中隨便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用嘴唇咬着,扭開胸前衛衣的拉鏈到胸口位置,露出十分有魅力的鎖骨,坐到沙發上,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輕輕拾起慕晴的纖纖細手,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
“美女,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們結婚吧。”
“噗呲……”慕晴突然笑了出來,捧着肚子大笑不止,縴手笑得不斷錘着沙發。
張山幽怨的瞥了她一眼,抱怨道:“不是說了撿漏的嗎,我都同意了,你怎麼還不答應。”
“好吧好吧。”慕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抬起手擦了擦眼淚,搖頭道:“說真的,如果是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這麼隆重的對我告白,我可能還真的會動心。可惜啊,你這傢伙當初告白的時候從不避着人,你這招我已經見過了,效果不夠好。印象分減一。”
“好吧。”張山聳聳肩,狗尾巴草被吐了出來,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
“上次和人家告白用的是玫瑰,這次和我告白用的是狗尾巴草,態度不好,印象分再減一。”
張山攤手,感覺有點冷,又將衣領拉了起來。
“太久沒鍛煉,身材不如當初了,印象分繼續減一。”慕晴繼續總結,還伸手來捏了捏他的肚子,驚呼道:“哇!小肚腩都有了~”
張山臉色黑了起來,連忙把她的手扒拉開,嘴硬道:“胡說,明明是你出現幻覺了,假的。”
“嘻嘻,心虛了。”
張山不答話,塞了個蘋果進她的嘴裏,“我不聽我不聽,看我塞住你的嘴巴。”
“蘋果不喜歡,我要香蕉。”
“行,香蕉給你。”張山又換了個香蕉給她。
“哈哈,笑了一通,好受多了。”慕晴咬着香蕉,歪倒在一邊的沙發扶手上說道,還把兩條穿着絲襪的美腿搭在了張山的腿上,舒服的眯上眼睛,嘆息着。
張山摟過她的雙腿,嫻熟無比的兩隻手握成拳頭順勢輕輕的錘了起來,替她按摩。
“看你這樣子,跑到我這裏來恐怕也不止是關心我的生活狀況吧。”
“嗯哼。”慕晴也不否認,交替了一下腿,將右腿搭上來,
換一隻腿錘,又咬了一口香蕉,才接著說道:“主要原因確實是最近半年沒有聽到你的消息,所以擔心你死在了哪裏。
次要原因嘛,你最近看新聞不?”
“新聞?什麼新聞?”張山一頭霧水。
“好吧,看來你還不知道。”慕晴聳了聳肩,揭示了答案,“我爸爸有外遇的事情被媒體曝光了,最近有太多記者一直躲在我們家周圍騷擾我們,我嫌煩,就乾脆趁機以躲清靜為理由跑出來了。”
“外遇?”女人有八卦心,男人也不例外,張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問道:“是誰?”
“我們都叫她小媽,其實她的事我們家都知道吧,也算跟了我爸十幾年了。還有個妹妹在,跟她媽媽姓的,現在好像也快十六歲了。”慕晴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雙腿綳直着又伸了個攔腰,語氣懶洋洋的,像是在說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一樣。
不過對於張山來說,就有點震驚了,這樣的家庭他不敢想像。
“你們,你媽媽,對你小媽的事不知道嗎?”張山虛空指了指,問道。
“知道啊,不僅知道,還去看過。”慕晴理所當然的說著,張山極為不解,“然後呢?”
“什麼然後?”
“你媽媽沒鬧嗎?”
“為什麼要鬧?”
“因為……這……”張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為這和他的價值觀相差太大。
慕晴呵呵笑了起來,穿着黑色絲襪的腳尖抬起,輕輕碰了碰張山的鼻子,將張山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你現在還相信愛情嗎?”她笑着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張山陷入了思考,他想起了曾經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楊青蘭,半年前離開自己時兩人吵架的模樣,猶豫半晌,搖頭道:“大約是不信了吧。”
“沒錯,我也不信,我們全家都不信。”慕晴的語氣十分肯定的說著。
“我知道你剛才想說的意思,只不過怎麼說呢,我們家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而結合起來的,粘合這個家庭的潤滑劑從來不是所謂的愛情,而是利益和親情。當把事情鬧大以及離婚帶來的利益損失遠大於繼續維持這段婚姻的時候,我們家也就默許了小媽和妹妹的存在,僅此而已。”
“這是個很簡單,也很赤裸裸的基於利益的判斷。但是沒有任何判斷的邏輯,比它更有說服力。”
慕晴說完之後,語氣幽幽的:
“所以我長大以後就從來沒有相信過所謂的愛情。或許愛情真的存在吧,但是對於我來說太遙遠了,我並不奢望這一生能遇到這種奢侈品。”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氣氛太過微妙,張山有些想反駁或者安慰她,告訴她不應該如此悲觀,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有啥資格勸誡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