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覺得你和溫暖一樣有病
【身體太難受,只能先放其他章節,大家先別看這章,等我明天替換過來再看。唉,生活不易,為了能拿到那600全勤,只能如此了。今天打針就花了220,明天還得去打,600塊都不夠我打三次針。醫院果然是讓人痛快的地方,身體很痛,花錢很快!窮人真的是病不起!】
大封承啟二十五年冬,寒意肆人。
京郊西山別院。
院裏的幾根枯枝被寒風颳得搖搖晃晃。
寒風呼嘯着,吹得人瑟瑟發抖。
不知是窗外風聲太大,還是太冷了,屋內卧榻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艱難地撐起身,倚靠在床頭,把棉被往身上拉了拉,抵禦着窗外的孤寒。
男子膚色如玉,眉眼精緻,發如墨般四散在身後,襯得他面容更是白皙,透明如雪。
唇色非健康人的瑩潤殷紅,而是蒼白。
毫無血色的蒼白。
眉宇間透着久病在床的倦怠之氣。
許是身體不適,他眉頭緊鎖,毫無血色的薄唇抿成一條線。
仿若漆黑夜清亮如寒星的眸子,帶着一種厚重的蒼涼感。
瞧着也不過逾弱冠,可那雙空寂蒼涼的眼珠看起來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正是大封朝的太子——封景瀾。
不,現在應該說是廢太子。
身為皇后嫡子,當今大封皇帝的第五子,母親出生於為大封立下赫赫戰功的武將世家——黎府。
一入宮就被冊封為皇后,受盡帝王寵愛。
他從出生起就被冊封為太子。
滿周歲后,經常被皇帝抱着出入勤政殿。
任由他拿起玉璽隨意玩耍。
他的盛寵,可以說是宮中的任何一位皇子公主都比不上的。
然而——
這位從小受盡寵愛,將來繼承大統的太子,三年前卻聯合將軍府謀逆。
將軍府被滿門抄斬,皇後於冷宮自縊。
曾經集萬千寵愛的太子被下詔獄,嚴刑拷打三個月。
最終,皇帝念及親情,未將其處死,只是廢除他的太子之位,圈禁在西山別院。
三年前,才滿二十歲的封景瀾從詔獄被抬出來時,雙腿折,筋脈斷,不僅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殘廢,還落下一身病根。
據太醫說活不過而立之年。
至此後,他性情大變。
變得偏執暴戾,令人捉摸不定。
再也不復當初的溫文爾雅。
“咳咳。”封景瀾捂着嘴咳了起來。
先是輕咳,緊接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咳。
好不容易咳嗽聲停息,卻見一絲黑紅的血從唇角緩緩流出,宛若雪中怒放的紅梅。
他痛苦地打了個寒顫,那雙空寂蒼涼的雙眸終於有了神采,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殿下。”緊閉的屋門忽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婢女裝扮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是皇帝派來照顧的婢女——朧眉。
朧眉端着葯碗匆匆忙忙上前。
看到他唇角的血跡,她將葯碗規矩地擺在床榻前的小桌子上,聲音輕顫:“殿下,您怎麼又咳血了?”
掏出雪白手帕,輕輕地將封景瀾唇角和指尖的血跡擦拭乾凈,這才端起葯碗:“殿下,您該喝葯了。”
“拿開,不喝!”封景瀾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
“殿下,您把葯喝了,這樣您的病才會好。”朧眉輕聲勸說。
封景瀾那雙漆黑冷銳的的眸子蒙上陰鬱:“我叫你拿開,你沒聽見嗎?”
抬起蒼白、可見青色血管的手,用力一拂。
“哐當”一聲,葯碗被打翻在地。
朧眉連忙跪地:“殿下,您息怒,身體要緊!”
“喲,五弟,這是怎麼了?”
屋門再次被從外面推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封景瀾微眯眼,臉色驟冷。
“奴婢見過二殿下。”
朧眉朝男子行禮后,跪着撿起地上的碎瓷片,退至一旁。
來人是二皇子封景弘,渾身籠罩在玄色的大氅之中。
封景弘緩緩走到床榻前,狹長的眼眸看着封景瀾,似笑非笑:“五弟,本王來看你了。”
被圈禁在西山別院三年,出現在這次數最多的便是封景弘。
封景弘每次來都不過是為了折辱他。
“滾!”封景瀾輕輕地吐出一字,聲調冷漠,孱弱的聲音涼的像冬日裏的冰霜。
“封景瀾。”封景弘伸出修長的手指,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封景瀾眉間瞬間緊蹙,被迫仰起頭,蒼白艷麗的臉龐是顯而易見的厭惡。
他眼眸越發漆黑幽冷,眸底戾氣橫生:“放手!”
“三年了,你還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封景弘眯了眯眼睛,神色透着陰冷,手上越發用力:“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尊貴的太子?現在的你不過是任我搓圓捏扁的廢人。”
封景瀾蒼白的臉上湧起一絲痛苦之色,額間沁出的一層薄汗顯示着他在極力忍耐的事實。
封景弘得意地勾起唇角:“怎麼,痛?”
回應他的,是手上深深的刺痛。
封景瀾張嘴,用盡全身力氣咬住了他的手,任憑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也不鬆口。
瞧那架勢,恨不能將咬在嘴裏的手生生撕扯下來一塊肉。
封景弘吃痛,猛地一推。
封景瀾後背猝不及防地撞在床頭,發出一聲沉重的悶哼。
“殿下~”朧眉神色間充滿了擔憂。
封景瀾蹙眉,抬手用冷冰冰的手背拭去唇上的猩紅,慢條斯理地抬起頭。
眉眼平靜,卻擋不住眸底的那股狠戾。
他微微眯眼看向封景弘,語氣儘是嘲諷:“二哥,你還是那麼幼稚。”
蒼白到有些透明的臉,嘴角殘留着的血跡,使那張眉目如畫的臉上有一種孱弱的美。
病態又不失艷麗。
甚至讓人產生一種想要凌虐的衝動。
封景弘盯着他的臉,眼神里閃過短暫的失神。
“這張臉還真是好看。”
封景弘突然上前,手下意識地撫上他的面頰,拇指輕輕揩去他唇角殘留的紅色痕迹,眸底閃過一絲瘋狂:“真想把你這張臉給毀了。”
封景瀾臉上的厭惡已經達到極點,可他卻沒有力氣抬手拍開那隻令人噁心的手。
心中閃過濃烈的恨意、不甘、隱忍,最終歸於平靜。
“你今日來這,到底有何事?”
封景弘神色恍惚半晌,驀地起身,往後退卻幾步。
“三日後乃冬獵,正好在西山獵場,父皇開恩,讓你也參加。”
封景弘笑吟吟地望着他,過了半晌又道:“五弟,被圈禁在別院三年,如今終於有機會踏出別院了,是不是很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