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情令25
就在白澤想要再仔細看看時,江厭離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阿澤非禮勿視。」
感受到掌心睫毛微微顫動,江厭離的心也跟着顫了顫。
帶着白澤往旁邊一條小徑走去。
白澤任由她牽着手,閉着眼睛跟着江厭離的步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邊只能聽到幾聲鳥鳴聲,而四周是一片花海。
她緩緩站定,扭頭看向白澤,卻發現少年依舊閉着雙眼,細密的睫毛卷而翹。
嘴角總是掛着一抹淺笑,她知道,少年只有對她才會笑着。
「阿澤你總是這般好,以後要是沒了你,我該怎麼辦呢?」
或許是即將成親,江厭離總有許多的顧慮,不知從何說起。
白澤定定的看着她,溫柔而又堅定的說道:
「白澤永遠不會離開江厭離,他會讓她幸福一輩子。」
「這是承諾嗎?」
「是阿澤對姐姐的承諾。」
說罷,白澤滿意的看着江厭離緋紅的雙頰。
兩人在這花叢擁抱,親吻。
這時,不遠處傳來爭論的聲音,引起兩人的注意。
正當兩人準備過去查看一番時,從身後突然竄出一道白影。
定睛看去,那人不是藍湛又是誰。
等到二人走到爭論處,才發現是那個金氏的金子勛,指責魏無羨將百鳳山的大部分獵物都給抓了。
他的聲音太大,引來許多人圍觀,金夫人和虞紫鳶也趕了過來。
原本兩人手挽着手,一路相談甚歡,路過花叢看到江厭離和白澤小兩口,正在親密。
虞紫鳶輕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就想拉着人離開,但是無奈的是,自己這個好友是個看臉的,之前想要江厭離和金子軒在一起,一個是因為江厭離是虞紫鳶的女兒,另一個就是兩個人長的都好看。
眼下僅僅只是白澤的側臉就將金夫人給迷的心肝亂顫,一個勁的直說,「我可以,我可以」。
虞紫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想拉着好友離開,結果遠處的爭論聲起,將花叢中的兩人給打擾了。
金夫人直接拽着虞紫鳶往那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
「走!三娘我們一起去看看,這聲音一聽就是那個金子勛,一天天怎麼這麼會來事,還有那個金光瑤,怎麼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然後,就是現在這般情況。
「我說魏無羨,你不過就是個家僕之子,哪來的臉,敢跟我們這些人爭?誰給你的勇氣?」
金夫人拉着虞紫鳶剛來正好聽見這句話,她急忙看好友的臉色。
果然。
虞紫鳶蹙着眉頭,一臉不悅的盯着金子勛,又看向金夫人。
金夫人不想說話,並表示您隨意!
「你又是哪裏來的***,敢在這裏與我雲夢江氏大弟子這般說話?是金光善給你的勇氣嗎?」
不等金子勛回頭去看,一條帶着紫色電弧的鞭子,就朝着他甩來。
下一瞬。
金子勛便被那鞭子甩到不遠處的樹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金夫人亦是冷冷看着,並不出聲,金子勛見這一幕自然知道,這是讓自己認錯的意思。
只是他不甘心。
明明他也是金光善的兒子,在金家卻過的像條狗。
而魏無羨本身就是雲夢江氏的一條狗罷了,憑什麼可以擁有和江澄一樣的待遇,這不公平。
當下。
金子勛抹去口中溢出來的血,陰沉的看着虞紫鳶道:
「虞夫人,這百鳳山的獵物本來就是有數的,魏無羨他憑藉著邪術將獵物全都抓了,那我們這些人怎麼辦?」
「再說今日乃是我蘭陵金氏所辦的圍獵,你當著我金氏主母的面,便欺辱金氏之人,莫不是想挑起兩家的矛盾。」
金子勛略帶祈求的看向金夫人,希望她能為自己出頭,只是可惜,他的身份在金氏也不是什麼秘密,但從稱呼上就可以得知,金夫人不待見他。
「哦?不知是有哪條規矩是不準一個人獵太多的獵物,是你?是你?還是你?」
虞紫鳶不屑的指着一個藍氏之人,又指了指聶氏的人,最後又指了指剛剛趕過來的金子軒。
三人哪裏敢點頭稱是,急忙搖頭,不敢與其對視。
畢竟虞紫鳶「紫蜘蛛」的名頭可不是虛的,當初金光善第一次出軌,虞紫鳶直接闖了金陵台,為好友出頭,拿着「紫電」對着金光善好一頓毒打。
至此,金光善看到「紫電」還會有心理陰影。
以至於金光善教育後代都叫他們,小心雲夢江氏的宗主夫人。
「那看來是我還沒老到那個程度,圍獵倒是沒有這條規矩的。對了,至於你說會挑起兩家的矛盾…很抱歉了,你還不配。」
虞紫鳶緩緩走到金子勛面前,一腳踩上他的臉。
「一個私生子,你的出身又能比誰高貴,可笑。」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反應,帶着魏無羨和江澄就離開了。
白澤見狀拉着江厭離也一言不發的走了,藍湛又急忙忙跟在魏無羨身後,一起走了,只剩下,金夫人神色複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子勛。
金子軒則是愣愣的站在那裏,在他的記憶里,父親一直是個顧家疼愛夫人的好男人,而金夫人又一直將他保護的很好,以至於他從沒有接觸的關於父親的陰暗面。
乍一聽,居然有些不能接受,而一向溫柔的金夫人,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寬慰他。
魏無羨回去后,始終悶悶不樂,江澄便陪着他去街上逛逛。
兩人一個拿着酒罈子,一個拿着幾包零嘴,打算今晚不醉不歸,畢竟宴會上的菜,都不是人吃的,填不飽肚子不說,面對許多長輩,想必喝也不痛快。
還不如他們兩人帶些酒菜,等晚上拉着白澤與聶懷桑,一起痛飲幾大杯。
「哎喲,我的酒。」
突然,魏無羨與一個人撞了上去,手上拿着的酒罈子,「轟」的一下就摔的粉碎,酒水流了一地,酒香四溢。
江澄一把拉住那人,準備與他理論,結果一不小心掀開了他的兜帽。
「溫情!」
那人正是射日之徵后就消失了的溫情,看她一身狼狽,兩人急忙找了間客棧,開間上房,急忙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