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死了
白二叔眼神閃爍,很快恢復了狠厲和冰冷:“你不需要知道。”
“韋龍那邊的證據已經要去給警方了,你不跟我說,自然會有警方問你!”白戰風呵斥道。
白二叔微眯着雙眼:“我是你僅剩的兒子了,你捨得把我送到牢裏嗎?”
“我沒有你這種畜生不如的兒子!”白戰風皺緊眉頭。
白二叔挑眉:“到了現在,你還是把我放棄了。從小到大,你眼裏沒我這個兒子,現在還要害我失去所有,不可能!”
話音落地,不等白戰風反應過來,白二叔抓着桌子上的煙灰缸,朝着白戰風的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白戰風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刺鼻的鮮血味充斥着整個房間,白二叔看着自己父親倒下,看着鮮血流出來,他卻笑了,笑的瘋瘋癲癲,笑的肆意而為。
“這下,沒人能毀了我了,白氏只會是我的,不會是其他任何人的!”
這時,白家大門被敲響。
白二叔心裏猛地一緊,他迅速地走到門邊看了一眼,竟然是沈景穹!
他眼神閃爍着狠厲,心中升起一個計劃。
沈景穹敲門許久,沒有任何的回應,他狐疑的皺眉,以為是白戰風看到他不想見他。
他今日前來,是想明確告訴對方,人不是他殺的。
更想問明白,白戰風對於白晴父母所做的事情,到底知不知情。
沈景穹耐下心來,繼續敲着門。
過了一會兒,大門才被打開,沈景穹愣了一下,緩緩進去。
他緩步走到客廳中間,看到白戰風的時候,腳步加快。
但是當他看到白戰風的瞬間,神色瞬間一變。
雖然他和白戰風的關係很是惡劣。
可這人是白晴最重要的人。
如果出了事……
沈景穹飛快的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緊張的情緒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逐步逼近了一個人。
等他察覺到的時候,白二叔已經輕手輕腳屏住呼吸的來到了他的身後,拿起花瓶,飛快的砸向沈景穹。
沈景穹反手給了白二叔一腳,他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這時,楊博急忙的趕過來。
白二叔踢了一腳暈倒的沈景穹,冷聲道:“把這人帶走關起來,務必看好。還有,立馬找人去找韋龍,務必把他找到!”
楊博立馬道:“好!”
當他看到沙發上的白戰風時,嚇得倒吸一口冷氣:“董事長……”
白二叔露出悲痛的神情,伸手觸碰着白戰風的鼻子下面,感受着呼吸,察覺到沒有呼吸的時候,他的嘴角揚起,眼神卻持續悲痛。
“我父親,被沈景穹給害死了!”
另一邊,白晴剛到警局,接到了電話。
她看到是梅月怡,笑着接了起來:“奶奶,什麼?不,不可能!”
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
白戰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搶救,等白晴趕到的時候,醫生當場宣佈死亡。
在白晴還怔愣的時候,一聲響徹醫院的哭聲響起。
是白二叔。
他跪在地上,瘋狂的痛哭,如果不是旁邊的人拉着他,他似乎要衝進搶救室,他哭的滿臉是鼻涕和眼淚。
像是無法接受現實的可憐孝順兒子。
白晴順着牆癱倒,但她還沒來得及悲痛,只見梅月怡已經暈倒。
醫生迅速地趕來,把梅月怡送到了搶救室。
白晴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死死地盯着白二叔,冷聲問:“為什麼會這樣?爺爺怎麼了?”
“你問我?”白二叔指着白晴的鼻子:“是沈景穹,你的前夫,殺了你爺爺!我已經報警了,這一切都交給警方,我不會饒了他!”
“不可能是他。”白晴堅決道。
白二叔滿臉是淚:“你還有良心嗎?沈景穹把你爺爺害死,你竟然還相信他?你對得起你爺爺嗎?白晴!你根本不配繼承白氏!”
白晴深吸了口氣:“比起爺爺的死,你更在意白氏的繼承?”
“我才不會像你那樣沒良心!”白二叔冷聲道。
白戰風是被人所傷才會死的。
警方趕來調查的時候,白二叔哭訴道:“我去的時候看到了沈景穹,他急匆匆的跑出來,我想拽住他,但是被他踢了一腳。”
說著,白二叔拉起自己的褲腿,這一腳特別狠,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迹。
“我吃痛,只能讓他走,但我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我父親……竟然……如果我知道的話,就算是被他打死,我也不會鬆開他!”
白二叔說著,又開始嚎啕大哭。
“我們已經知道了,在來之前,我們聯繫過沈景穹,發現他電話聯繫不上,其他人有他的消息嗎?”警方詢問道。
白晴心裏一緊。
沈景穹聯繫不上?
“您可要好好盤問一下白晴,她和沈景穹關係不簡單!說不定還會包庇他!”白二叔指責道。
白晴半眯着眼睛。
她如果現在把錄音交出去,但是聯繫不上沈景穹,也就無法聯繫上韋龍。
錄音是不具備法律證據的。
反而會打草驚蛇,讓白二叔對這份錄音的內容做準備。
她不能這麼做。
白晴盯着白二叔,捕捉到了他滿是淚的眼神里,閃爍的一絲得意,稍縱即逝。
她心裏一寒。
白二叔竟然下狠手殺了她爺爺。
這種喪心病狂的人!
不可饒恕!
至於沈景穹……
不可能聯繫不上,只能是……他或許出事了。
“白小姐?”
警方的聲音響起。
白晴瞬間回過神來:“嗯?”
“是這樣的,如果你這邊有沈景穹的消息,請務必聯繫我們,你們也放心,我們會全力追查他。”
白晴深吸了口氣:“嗯,辛苦了。”
她看着病房裏面的奶奶,想起爺爺,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眼淚滑落,她無聲的哭着,哭聲壓抑難過。
一旁的白二叔看着他這副模樣,得意的挑眉。
等他找個機會,解決掉沈景穹,把他弄成畏罪自殺,到時候,一切的罪責和他無關。
他會是那麼最後的勝利者。
至於他大哥,還有他父親,不過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他已經解決。
白二叔盯着白晴。
如果這人也敢是絆腳石,他不介意自己手上的鮮血更多。
白二叔收起嘴角嗜血的笑容,看着趕來的白家的其他人,又開始痛苦流涕。
他的哭,和白晴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壓抑。
一個卻像是在表演,哭聲很大,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