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偷梁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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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暉這才說起來,他既然做水下機械人,自然也研究過水下傳感器這一塊。
他便開始引經據典,說起現在歐美方面先進的科研情況以及數據,最後說起水下傳感器要受到海底環境的制約,深海環境觀測方面還有一定的局限性。
最後他道:“要想做到耐高壓,耐海水腐蝕,低耗能的觀測儀器,並不容易,哪怕現在海洋傳感器發展最為先進的美國,傳輸效率方面依然存在一定限制性。”
眾人聽得頭疼,面面相覷,所謂隔行如隔山,大家只有一個想法,這哥們在說什麼?
初挽道:“建暉,你就告訴我們一下,如果這真是哈邁安置下的探測器,那他能夠監控到我們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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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所有的人都安靜地等着,等着這哥們趕緊說話。
過了半晌,陸建暉終於道:“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不是安置了一個傳感器,應該是多個傳感器,也許有六七個,這六七個是不同的點位,六七個傳感器共同工作,探測着這艘沉船附近的水溫、洋流、鹽度和含氧量,水溫和鹽度決定了聲波傳播速度方向。”
初挽聽着,明白了,替他總結道:“也就是說,根據這種傳感器,他們只能探測到沉船附近的一些技術細節,但是並不能探測到我們的說話聲音或者看到我們在海底的畫面?”
陸建暉想了想,道:“如果我們長時間水下活動,會改變那一帶的溫度和含氧量,他們應該能探測到,但是現在我只是短時間在海底探測,按照他們的數據分析來說,他們應該優先考慮附近洋流的變動導致些微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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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是說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監控下。
在鬆了口氣后,大家七嘴八舌開始出主意,想着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外國人在這艘沉船佈置了檢測遙感器,肯定得想辦法給他們排除掉,一時幾個水下隊員義憤填膺,表示明天下海,直接給他們撿回來,正好把遙感器研究研究,沒準能對國內的技術有什麼促進作用呢。
初挽卻問陸建暉:“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瞞過他們的檢測遙感器,比如,我們把他們佈置下的檢測遙感器挪移到別的地方,但是不被他們發現?”
初挽這麼一問,大家頓時都明白初挽的意思了。
顯然對於哈邁來說,要在茫茫大海中定標到這個位置,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肯定也發動了一些探測儀器來找到沉船位置的。
為什麼找到沉船位置后卻沒有馬上採取行動,也許到底是顧忌這邊是中國南海的海域,而前兩年中國南海艦隊才和越南有了海戰,餘威猶在,他們不敢直接迎其鋒銳,所以暗暗地做了記號,標記着?
嚴院長瞬間激動起來:“有什麼辦法,瞞過他們?”
其他人也都紛紛獻謀獻策:“我們之前在西沙群島不是也發現了一些沉船嗎,到時候可以直接把他們的遙感器搬到那邊去?”
岳教授搖頭:“這個恐怕騙不過他們,如果搬得太遠了,他們肯定能發現。”
最後大家商量了一番,想起之前他們接觸過的廣東漁業捕撈公司有一艘廢棄的漁船,因為有很大破損,無法修復,所以一直擱置着不曾使用。
這麼一艘船,如果他們想辦法弄來,想必成本應該不會很高,隨便花一些錢就行了。
他們完全可以把這麼一艘船拉過來,然後沉入附近海域,之後將遙感器偷偷給挪過去,這樣他們就可以瞞天過海,自己先把泰興號給打撈了,卻又不會驚動哈邁等人再出什麼么蛾子。
等以後哈邁來打撈,只能打撈一個空!
大家這麼商量着,自然是越商量越興奮,都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要知道茫茫大海之中,他們雖然下了遙感器,但在遠距離定位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定位得那麼精確,把遙感器移動幾公里,他們根本不可能察覺。
雖然他們近距離觀察可能發現位置不對,但是現在哈邁等人顯然對於中國的南海艦隊有所顧忌。
仗着這點顧忌,就正好給他們來一個偷梁換柱!
如此一來,哈邁在以為沉船安然無恙的情況下,也不至於想出什麼辦法來給他們下絆子了。
大家都興奮起來,開始積極討論着,就連王主任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表示自己可以負責和廣東漁業捕撈公司商量,想辦法以最低的成本從他們那裏把那艘廢棄的漁船給弄來。
至於其它水下隊員,則是負責拍攝清晰的海底傳感器照片,設法給陸建暉提供更多更詳細的資料;陸建暉則開始研究海底傳感器,想着怎麼才能在瞞住哈邁的情況下對傳感器進行挪移。
嚴院長和岳教授,則是重新制定方案,儘快實施沉船挖掘工作。
大家這麼把任務分配下去,頓時一個個幹勁十足。
之前因為哈邁的出現,大家見識了對方那專業的打撈艦隊以及精良的裝備,確實有些被打擊到了,甚至差點失去信心。
現在想着有中國的南海艦隊撐腰,也有了這個戲耍哈邁的辦法,幹勁頓時起來了,士氣大振,大家紛紛行動起來。
一時之間,挖掘隊士氣大振,大家兵分幾路行動,王主任也是卯足了勁,跑過去找了廣東漁業捕撈公司,根據他的說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發揮了牛皮糖精神,磨破了不知道多少嘴皮子,終於讓對方免費將那艘廢棄的漁船送給他們了。
王主任洋洋得意地道:“不但不要錢,他們還說可以幫咱們拉到海邊!”
其實大家對於王主任一直不太看得上的,覺得他是這個隊伍中最沒用的一個,但是現在,看着他那得意的樣子,大家也都樂了。
這個時候突然發現,雖然看不上這麼一個人,但是不得不說,關鍵時候,人家也是能頂上用的,譬如免費要漁船這種事,他們隊伍里也只有王主任能幹得出來了,沒辦法,其它都是搞學問的,臉皮薄,張不開這個嘴。
對於王主任的功勞,嚴院長和岳教授自然都誇讚一番,王主任被這麼一誇,也是覺得有些飄飄然,拍着胸脯表示可以幫大家再想想別的辦法,要改善大家的伙食,給大家做好後勤工作,大家聽得都樂起來了。
這時候水下考古隊員已經數次潛入海中,將那些遙感器都摸透了,甚至陸建暉也在水下考古隊員的伴潛下,幾次進入水中研究那遙感器,現在陸建暉研究差不多了,他自製了一個什麼容器,反正大家也不懂,根據他的說法,那個容器可以模擬海底水下的環境,所以他們現在將那些遙感器移到那幾個容器中,哈邁方面絲毫不會察覺。
初挽有點不太明白:“哈邁那邊肯定有監控器隨時接受這幾個遙感器的數據,現在沒有數據了呢?”
陸建暉笑了笑,道:“在我的海底模擬容器裝置中,自然會給他所有他希望的數據,這些數據可以讓他以為他的傳感器依然在海底存放着,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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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科研的力量,這就是技術的力量,也虧得有陸建暉,不然今天他們面對這海底傳感器可不就是兩眼抓瞎!
很快,在陸建暉的技術指導下,周然等水下潛水隊員潛入海底,成功地將遙感器全部從沉船附近移出,放入容器中。
這個過程大家都有些擔心,擔心哈邁有所察覺。
初挽意識到了,道:“也沒什麼大不了,萬一他發現了,他就來鬧吧,這是在我們的海域裏,他還能怎麼著?大不了咱們把事情鬧大!”
這群水下隊員也都是熱血漢子,特別是其中還有潛水兵退伍的,聽到這話,也都紛紛道:“是,管他呢,反正老子先幹了!”
這話自然多少有些鼓舞士氣的作用,其實這話也就說說。作為考古隊員,誰都想利索把事情辦了,不想引起什麼紛爭,國家層面的事,海戰的事,那是國家的策略,他們不敢也不想因為自己起了什麼事端。
整個過程,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甚至派了搜救船在附近海域瞭望,隨時發現情況,萬一有什麼不對,他們馬上採取措施或者向南海巡邏船報告。
不過好在一切順利,王主任已經帶領廣東漁業捕撈公司的人,將那艘廢棄的漁船停靠在了附近海域。那艘漁船本身已經破損,在勉強拖拽到那片海域后,很快便有海水進入,廢舊漁船逐漸失去平衡,緩慢沉入海底。
在漁船沉入后,陸建暉技術指揮着幾位潛水考古隊員,將那幾個遙感器分別安置在合適的位置。
放遙感器的時候,初挽低聲提醒:“我們回頭要不要挖一個上來,到時候可以把這遙感器給拆開好好研究研究。”
這遙感器顯然是世界最先進的技術,這是國內沒有的,這種海底戰略性關鍵技術肯定也是國外封鎖的,如果拆開研究對於增進國內研究肯定很有助益。
大家商量過後,到底是覺得,還是要做萬分的堤防,嚴院長馬上致電中國海關中國海洋局,提出強烈抗議,並質問起來,岳教授也通過自己的渠道問起情況。
陸守儼那邊倒是行動迅速,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給她回電話了。
嚴院長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聲音的顫抖:“我們的工作這才剛剛開始!”
所以他依法向中國有關部門提出審批,經過中方審批后,簽訂了一定的協議,才允許他進入中國海域內打撈。
初挽:“行,那就回頭等他們快發現的時候,或者我們那邊挖掘差不多了,就直接給他順手牽羊,回去你好好研究,我們也要這種技術。”
嚴院長皺眉:“你意思是,這所謂英國專家,背後其實是哈邁?”
嚴院長見此,馬上向對方發出信號,很快知道,原來這附近還有一艘英國沉船,他們這次寫了申請報告。
顯然之前哈邁進入中國南海,卻被中國南海艦隊逼退的消息已經傳揚出去,他身為英國人也不敢貿然進入中國海域打撈,況且這“萊茵堡”號沉船檔案記錄的沉船地點實在是離中國海岸線太近了。
只能說一切都已經改變了,許多事件都不一樣了。
初挽聽了,心裏也生了疑惑,英國人在南海的打撈,她倒是知道一例,但和這輩子的情況完全不同,她也摸不清對方的路數。
當第一批瓷器被大家從海底撈出后,所有的人都激動起來,大家盯着那批瓷器,那瓷器上面覆蓋著一層黃白色沉積物,釉面已經遭到了磨蝕,且上面附着珊瑚,但是,大家依然興奮得目不轉睛。
這個時候,哪怕不是哈邁,但只要是外國船,特別是歐洲船,都讓人心生提防。
陸建暉聽着笑了:“我知道,到時候我們來拿。”
初挽詳細了解了下,知道協議規定得很清楚,一切打撈工作都必須在中方監管之下。
這些額外的工作,是強盜哈邁絕對不會做的,但又是最花費精力和時間的。
初挽直接讓陸守儼把對方詳細的資料拿過來,並要了全部協議內容。
於是接下來便進入了最重要的工作,將沉船船體打撈出水。
清朝的瓷器,他不是沒見過,因為年份淺,清朝的瓷器比比皆是,但是這種水下打撈的瓷器,他也是頭一遭見!
哪怕因為自己的干涉,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發展已經變了,但是萊茵堡號沉船於百年前,東印度公司的航海記錄也是百年前就已經寫好的,從自己重生到這個時間線那一刻,這些事情就已經定了,不會因為自己的干涉而改變。
嚴院長和岳教授等自然也感覺這件事透着詭異,為什麼非是這個時候,竟然會有英國打撈船進入這片海域?
在他們的工作進行到大概百分之八十的時候,根據搜救船205的探測,發現遠處有一艘英國船經過。
於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做水下考古工作,陸建暉不斷改進機械人,一個月時間,當船體中的瓷器逐漸被搬出時,陸建暉的機械人已經改進了三四次。
大家聽到,敏感的神經頓時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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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打撈出來的第一批瓷器,是他們從時光膠囊中挖掘出來的文明奇迹!
旁邊工作人員點頭:“范先生正在205搜救船上。”
最近那家公司無意中從東印度航海檔案中找到了英國“萊茵堡”號沉船的消息,那艘沉船就在中國南海。
因為她記得很清楚,萊茵堡號的沉船地點應該是廣州陽江附近,而不是這裏,英國方面申請的地點完全不對。
大家先把那些沉重的金屬貨物凝結塊從船中搬出,這個過程是振奮人心的。
受到水下氧氣瓶容量的限制,水下考古隊員在水下停留時間非常有限,時間一到就必須上水,而上水速度又有限制,按照潛水規程來說,每分鐘不能超過十八米,這就意味着,每個隊員在上下潛水過程中本身就有一定時間的損耗,大家在水下作業時間非常有限。
這是事先她和範文西先生早已經制定好的,要進行分析檢測和脫鹽實驗等先期工作,之後按照完整的保護方案,進行陶瓷保護項目。
這種水下機械人的應用,也很大地加快了大家的工作進度。
初挽:“好,馬上實施我們的出水陶瓷器保護方案!”
不過好在,所有的水下考古隊員對這次考古工作充滿了熱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大家訓練多時,為了今天的工作已經做了那麼多艱苦的訓練,幾乎是恨不得撲到沉船上儘快完成挖掘工作,所以整個挖掘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
大概在十幾天的工作后,他們已經基本完成了水下測繪工作,並初步清理了船體周圍的珊瑚和淤泥,那些淤泥中已經包括了一些散落的瓷片,這些瓷片很快做了專業脫鹽處理,並暫且進行封存保護。
於是初挽當即給陸守儼掛了電話,請他幫自己向有關部門查清楚來龍去脈。
這哈邁竟是來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將這遙感器順利拆卸后,大家總算鬆了口氣,這感覺就像是拆卸了隨時會引爆的地雷一樣。
拆卸了海底傳感器后,水下考古運動員可就捋起袖子加油幹了。
這個時候,陸建暉的水下機械人也發揮了重要作用,在熟悉了水下環境后,完成了許多人工很難完成的精密動作,這是人工操作無法做到的。
事情走得如此順利,大家趕緊足起來,馬上對沉船中的其它物件依次進行打撈,這個過程又耗費了大家不少精力。
但是水下考古工作不同,他們需要先佈置水下探方,對沉船進行繪圖和拍攝記錄,在全面測繪后,需要逐層清理船內遺物並對船體進行全面測繪。
這個變故大家實在都沒想到,大家千防萬防,防備着哈邁的神出鬼沒,誰想到,竟然突然出現一艘英國打撈船。
在完成船體發掘后,還要對船體構建進行編號測繪,並分別提取運回陸地進行脫鹽和脫水保護處理。
初挽點頭:“是,不過是哈邁借殼而來罷了。”
原來這次進入中國南海打撈的是一位英國人,叫羅伊.馬丁,他一直在東南亞地區從事海洋工程方面工作,說一位老專家,現在他退休了后,便加入了一家海洋打撈公司。
他鬍子都跟着激動地翹起來:“好,好,我們按照我們既定的保護方案,我來處理!”
初挽更是沒想到,據她所知,上輩子的英國公司確實申請打撈了“萊茵堡”號,但和現在的情況境遇也是完全不同。
陸建暉:“現在不行,如果現在我們拆開,他們會發現。”
沉船打撈是一個漫長而繁瑣的工作,這種工作和哈邁的破壞式打撈不同。哈邁不是要做水下考古,他不在乎水下文明的破壞,他只是簡單粗暴地用抓鬥進行破壞打撈,去抓取他所需要的珍稀瓷器文物,至於沉船本身的破損他毫不關心。
而這個時候,水下機械人再次發揮了重大作用,水下機械人不需要氧氣瓶,不需要受氧氣瓶時間的限制。
那就是說,這所謂的英國專家馬克說謊了,不過是藉著萊茵堡號沉船來光明正大進入中國海域罷了!
初挽倒是還算平靜,她馬上道:“范先生請來了吧?”
所以,現在緩慢航行在澳大利亞通往南海航線上的哈邁船隊,根本是用來吸引他們注意力的。
範文西先生很快趕過來,他看到這些瓷器,眼睛都放光了。
陸建暉跟着水下考古隊員一起工作,在挖掘沉船過程中,不斷發現水下機械人的弊端,當場編程進行修整,有時候晚上了,水下考古隊員都休息了,他自己對着水下機械人進行檢修和改進。
看了英方的申請資料后,初挽神情凝重起來:“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為萊茵堡號,實為我們的泰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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