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南海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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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院長帶着初挽過去了調查船,目前為了節省開支,他們借住在搜救局宿舍,調查船就停泊在碼頭。
晚上時候,嚴院長鄭重把初挽介紹給大家,大家自然歡迎,就連一向情緒波動不大的陸建暉都有些激動:“七嬸,我正想和你說說我們現在的水下機械人進展呢。”
這一年多時間,陸建暉的水下機械人研究進展突破,今年三月還參加了美國自動化科技展覽,還有海外公司想找他洽談合作,不過陸建暉自然沒興趣。
他現在首要任務是助力水下考古研究,暫時還顧不上其它。
初挽和大家簡單寒暄幾句后,很快這座談進入正題,先是水下考古隊員彙報情況,如今他們已經劃定了測試線,以之前水下考古隊掃測過的沉船坐標點位為中心,開始對方圓十公里的海域進行掃測定位。
大家先簡單對當天的掃測情況進行分析,分析結果讓人失望,經過這兩天的掃測,他們絲毫沒有發現任何沉船的影子。
嚴院長聽着皺眉,盯着面前的航海圖,半響不言語,眾位水下考古隊員也面色凝重起來。
“現在的探測掃描點是不是有問題?如果前期調查工作出現紕漏,那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考慮重新劃定探測線?”
嚴院長聽了大家的說法,終於開口道:“我們這次的沉船打撈工作和之前南海群島的探測工作不是一碼事,當時我們是地毯掃描式探查,查到什麼就是什麼,現在我們要在茫茫大海中找一艘沉在海底的船,工作難度和工作方法完全不同。現在既然沒什麼成果,我們可以討論討論,看看怎麼修正探測線。”
她這話剛說完,旁邊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發話了:“我說嚴院長,咱現在的探測線,那是項目組最開始定下的,是領導簽了字的,領導沒簽字,咱們就這麼改,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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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記得,嚴院長剛才教授過這位,姓王,是科學院下派負責項目監管的同志,大家都叫他王主任。
王主任:“咱們做事情,永遠得講個流程,不能你們說改就改。”
眾人聽這話,眼底全都浮現出問號,陸建暉更是困惑地望着王主任,他不明白這人在講什麼。
探測海域,這邊找不到就重新划個範圍找,有什麼問題嗎?管事的嚴院長都在這裏呢,她自然最清楚自然說了算,領導在千里自我,哪知道你這邊找還是那邊找?
王主任慢悠悠喝了口茶:“各位同志你們是怎麼想的,可以說說,我想着,真要改,明天咱就寫個報告,我儘快請示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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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院長道:“王主任,只怕是時間來不及了,我們每天勘探時間有限,如果要請示上面的領導,那一來一去,又得耽誤兩天?”
王主任手指敲打着桌面,語重心長:“那你們重新做測試線就對了嗎?這不就等於原來的探測結果全都白費了,那是浪費錢,你們之前探測成本一天多少?搜救局的調查船一天燒多少汽油?”
初挽從旁安靜地看着,她對此倒是不驚訝。
只要是體制內項目,難免就會存在這麼一號人物,他總是要爭取一些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嚴院長開口了,她抿着乾澀的唇,道:“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都是要在不斷的失敗中去嘗試那個唯一正確的可能。現在的這條測試線,我們一無所獲,在現在的這條測試線上,我們繼續探測的結果可能是投入更多的時間,依然一無所獲,既然錯了,我承認,錯了就要及時改,至於領導請示,今晚我會寫報告,明天我們先幹着,雙管齊下。”
王主任:“那怎麼行?萬一這次又錯了,上面追究責任怎麼辦?”
初挽這時卻突然開口了:“王主任,我有個問題。”
王主任一看是初挽說話,那臉色立即變好了,殷勤地道:“初同志,你是有什麼問題?”
初挽見此,道:“我剛剛加入項目組,不了解這邊的情況,明天還得請王主任多費心,另外關於這邊的住宿問題,可能也需要和搜救局的負責同志接洽,這些都得你多費心了。”
王主任便笑了:“初同志,你放心,這些事,明天我都給你辦得妥妥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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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著,她便轉首問嚴院長:“嚴院長,你剛才說,要重新劃定測試線,這個怎麼划來着?”
嚴院長怔了下,不過很快明白了,便道:“這個我們需要討論下,重新規劃,就我的想法,是將現在的測試線向西偏移六百米,再做一條測試線,重新勘探。”
她這麼說的時候,王主任沒再搭腔,他已經琢磨着怎麼幫初挽換一個條件好的宿舍,沒心思去想什麼測試線。
於是眾位水下考古隊員對着航海圖和現有勘探資料研究一番,最後終於決定,就按照嚴院長的想法重新劃定測試線進行勘探,不過為了節省開支,兩艘搜索船,一艘暫且停靠,不出海,大家全都乘坐其中一艘205號,對測試路線進行搜查,這樣至少可以節省一部分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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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調查隊出海,初挽沒有跟着上船,昨晚嚴院長給她這幾天調查隊的勘探資料,她想留在宿舍仔細過一遍,先把這邊的情況摸透。
悶在宿舍里看了半天的資料,覺得餓了,便出去食堂吃飯,她過去食堂的時候,基本沒什麼人了,食堂大爺是個熱情的,一邊給她炒豬腸粉,一邊和她說話。
他說起這一片海域,說起軍艦,還說起兩年前的海戰,提起在那一次中,海艦隊一舉收復了南海赤瓜礁、華陽礁和渚碧礁等幾個島礁。
“經過這一場海戰,也就不到半小時,整個格局就變了!想起來心裏真是痛快,要不然的話,你說這都成什麼樣了!”
她顯然食堂大爺對此自豪得很,說得繪聲繪色,這一切對於初挽來說自然是新奇的,當下細問,老大爺跟說戲一樣,說起外國人在南沙一帶打了幾百口井,如何囂張。
“我表弟以前在那邊,本來說日子過得挺滋潤,不知道怎麼就沒了,找都沒處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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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大爺:“哪有後來啊,那邊幾個島礁都是外國人,馬來西亞啊汶萊還有越南,你說這怎麼整?我估摸着就是被越南漁民給禍害了,可咱也沒證據,這種事也多了去了,根本沒法查!”
初挽聽了半晌,想着這也是為什麼哈邁能夠如此猖獗的原因了。
在這裏,各國力量雲集,自家勢力薄弱,哈邁無聲無息潛入打撈后,往遠拖入公海,神不知鬼不覺,大海浩瀚,查無可查。
下午時候,她找了一個信號好的地方,試着給初鶴兮打電話。
她之前和初鶴兮提過,讓他關注下哈邁的動靜,他應該特意讓人去查了。
初鶴兮:“按照他現在的航行速度,他應該在二十天後抵達南海,不過這裏面也有意外,根據我目前得到的消息,他在美國聘請了幾位頂尖水下考古學者,那些學者因為行程問題,會前往馬來西亞,所以他的船隊應該會停靠在馬來西亞幾天,之後帶着那幾個美國專家過來南海水域。”
初挽聽得越發擰眉,看來哈邁已經得到了南海泰興號的確切消息,他興師動眾,投入巨大成本,打算大幹一場了。
如果他真的來到南海水域,那到時候大家碰上,說不好只能硬碰硬了。
初鶴兮:“在他的隊伍里,除了考古專家,好像一些知名海南事故研究者,除了這些,他還聯絡了越南、馬來西亞、汶萊等國家,吸收了一批南海海軍的退伍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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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鶴兮頷首:“對,他現在吸收的全都是水性非常好的潛水兵,有幾個聽說還曾經立過戰功。”
初挽點頭,自然明白初鶴兮的意思。
哈邁吸收了各國熟知這一片海域的退役潛水員,糾集了幾乎全世界最優良的水下打撈專業人員,同時還裝備了世界最先進的高科技設備,比如聲波定位儀和磁感儀,這些都是中國水下考古隊員沒法比的。
別的不說,只說錢,哈邁的船隊每天的探測成本預估在一萬美金,中國方面怎麼比,根本沒法比。
這麼胡思亂想着,初挽想起上輩子許多事。
上輩子,在八十年代末期,當時中國完全沒有能力獨立帶着水下搜羅隊伍過來南海,最初的時候是和英國合作,中英一起水下沉船,在無法將那艘南海沉船打撈后,英方隊員提出要破壞式打撈。
當時好像就是嚴院長,大聲制止,表示“這是我們中國的沉船,我反對破壞式打撈”,由此阻止了英方破壞打撈的念頭。
不過即便如此,在之後的幾年,嚴院長再次走進這片海域,依然是和中日合作的方式進行的,依然是日本人出錢出技術,請他們幫忙一起打撈,最後成果共享。
自己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為什麼要請外國人來一起打撈,還不是沒錢沒技術。
這一次,大家的隊伍也許經驗不夠豐富,設備也許還不夠精良,但至少是自己的人馬自己的船,來搜羅自己的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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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候,岳教授從博物館趕過來,師生已經許久不見,如今在湛江相遇,又都為了南海沉船一事,自然格外親切。
初挽和岳教授聊了一番,談起這次的水下考古,以及探測線問題,岳教授也是憂心:“這次項目雖然審批,但是嚴院長承受的壓力也很大,容不得半點閃失啊!”
初挽聽着,想起那王主任,其實大約明白其中難處,但也沒法,只能盼着一切順利。
好在,這天下午時候,初挽接到電話,說是終於查到了泰興號沉船點位,205搜羅船馬上發出信號,初挽所在的201號搜羅船收到消息后,立即起航駛往現場,初挽也跟着上了船。
初挽望着那海面盡頭的一抹艷色,終於道:“嚴院長,你說得對,人定則勝天。”
“我這是第一次下到這麼深的海水中,當時只覺得周圍很黑,全都是黑的,我什麼都看不到,我的呼吸聲被海水放大了,我就那麼一下下的,不過憑着氣泡,我能感覺到你們的位置,周然你當時就在我的左側方對不對!”
半晌,嚴院長終於開口道:“也沒什麼,還是那句,人定則勝天。”
初挽笑了下,看着遠處。
周然顯然也有些壓力,他深吸了口氣,道:“我明白,我會努力。”
顯然所有的人心情都是沉重的,也是滿懷期盼的,今天已經是他們行動的第三天了,但是至今依然連沉船的位置都無法確定。
有隊員用電磁流速計設備測了下,此時是北風四級,海底水溫是二十三度,他猶豫了下,道:“現在海上風力有些過大,海浪也大。”
兩艘搜索船返航的時候,大家顯然都很興奮,周然幾個下水的站在甲板上討論着這次水下探索的感受和經驗。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振奮了。
也許他們的敵人從來不是什麼哈邁,他們連自己腳下這麼一片海域都無法戰勝,又憑什麼去和哈邁爭奪?
初挽明白嚴院長的擔心,道:“之前的沉船,那是因為我們確實不知道情況,他自己挖掘后拖入公海藏匿,我們自然無能為力,不過如果他敢來南海挖掘,那我們完全可以尋求國家的支援。”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陳紅旗手中竟然拿了一小塊木材。
嚴院長聽了,冷笑一聲:“那又怎麼樣,這裏是南海,他如果敢來,那就讓他有去無回!”
雖然只有那麼一小片,但至少見到自己即將挖掘的目標了!
大家都嚴陣以待,守在電話機旁,隨時等着下面的任何聲音。
這次的行動本來上級部門就不同意,認為太過冒失,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一無所獲,那對以後的水下考古工作開展也極為不利。
他這麼說著,大家都哈哈笑起來,誰想到他竟然硬摳下一塊木頭呢!
挖掘工作有了進展,大家自然都鬆了口氣,不過初挽在高興之餘,心裏卻越發沉重。
陳紅旗:“我當時完全沒意識到啊,我就一直往裏面摸,結果這麼摸着,竟然讓我摳下來一塊,我心一橫,想着管它是什麼呢,我帶回去上面讓大傢伙看看得了!”
嚴院長:“是。”
這時候,嚴院長走過來了,海上風很大,她穿了一件軍藍色長袖襯衫,看着鼓鼓囊囊的,有些土,不過她臉型削瘦,頭髮花白,站在風中,竟有幾分英姿。
一直神情嚴肅的嚴院長,此時也激動起來,不過她到底是經過事的,當即命令其它幾位待命的水下考古隊員馬上下海,替換周然,同時對沉船遺址表面進行測繪,繪製沉船點的平剖面圖。
三天的時間,他們也只是碰到了沉船而已,隊員們的歡呼聲中,身為領隊她卻清楚地意識到,真正的考驗還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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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院長猶豫了下,和水下隊員們商量,停止作業,等待明天天氣好的時候再來進行沉船測定,於是水下隊員綁好海底行動引導繩后,幾位隊員開始沿着水下引導繩出海。
不過顯然,嚴院長還有更深層次的擔心。
旁邊幾個隊員:“就是你摸到的木頭?”
殷紅色的夕陽灑在海面上,把前方的海水映成了彤紅色,海風吹起,海面便掀起一層層紅彤彤的波浪,而就在海天相接之處,有水鳥展開翅膀劃過。
甚至在某一刻,大家灰心喪氣地想着,茫茫大海,他們去哪裏找那艘船?
當下嚴院長給周然下達了信號,陳紅旗也隨之下水和周然匯合。
大家一聽,全都興奮了!
周然當然明白岳教授是在安慰自己,畢竟多一天就是一天的錢,水下考古隊資金壓力很大。
大家全都屏住呼吸,觀察着海面的情況,也等着海底周然的消息。
而就在這種幾乎絕望的等待中,終於,下面的周然傳來了消息,他在第三圈搜索時,摸到了沉船!
大家歷經了三四天的努力,海上漂流,水中泡着,海風吹着,半點沉船的影子都沒碰到,結果現在,竟然終於見到了沉船的碎木!
初挽站在船尾,看着風吹起浪花,看着那彷彿平靜的海面。
旁邊岳教授道:“也不要太有壓力,現在我們沉船疑點就在這一帶,機器應該不會出錯,今天摸不到就明天,我們可以慢慢來。”
嚴院長點頭:“先讓周然找吧,找不到的話,氣候條件繼續惡化,我們就通知他停止作業。”
“對,你應該是在我後面偏右邊一點,我一直在沖你打手勢,讓你和我湊近帶你,結果你小子像是沒看到一樣!”
初挽到了后,所有的人都在屏住呼吸,等着潛入海底進行搜羅的隊員周然。
要知道搜救船是用了旁側聲吶,通過旁側聲吶進行掃測后,進行海底沉塊,這種海底沉塊自然不可能那麼精確,也不可能精確地恰好砸到沉船上,沉塊落地大概率應該是沉船附近,所以依然需要潛水員按照沉塊上面入水繩的位置進行搜羅。
初挽點頭,把自己從初鶴兮那裏得到的關於哈邁公司行動的消息說給嚴院長:“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哈邁的海上打撈經驗豐富,他的打撈能力,我們完全沒辦法比。”
他們這次的工作,時間窗戶太少了,如果在短時間內他們無法做出什麼成績,那可能面臨其它方面的壓力,這個世上從來不缺王主任這樣的人物。
很快,下面傳來周然的報告,水下作業環境良好,但是他在搜索了一圈后,並沒發現沉船痕迹。
嚴院長:“初挽,我看你憂心忡忡的,你是擔心這次的挖掘工作嗎?”
海風吹着,隊員頻繁地用速讀儀器測量着現在的風力和海底水溫,嚴院長和岳教授都皺着眉,神情凝重地盯着海面。
嚴院長聽了,和岳教授商量了商量,馬上派了另一位年輕潛水隊員下去,和周然共同作業。
201號搜救船抵達現場后,就見一位叫周然的考古隊員正帶着自己的搜索繩,潛入海中,沿着剛才拋下海底沉砣的入水繩,在海底搜索沉船疑點。
這時候,風起來了,隊員進行了測定,現在風力已經達到五級,海底水溫持續下降,不利於接下來的水下作業。
陳紅旗:“我當時感覺我摸到東西了啊!凸起的,特別粗糙,我一摸就知道肯定不是礁石,我用手臂量了量,感覺那個東西得比海床高出三四十厘米!”
周然下水前,嚴院長鄭重地拍了拍周然的肩膀:“我們年紀大了,沒法下,只能靠你了,摸到摸不到全看你的了!”
現在大家工作了三天,也只是勉強摸到一點碎屑,現在沉船就在海底,該怎麼完好無損地打撈出來,該怎麼挖掘出那百萬瓷器,這些都是艱巨的工作,這些比撿起一片木船碎屑難上一百倍。
這幾乎就是他們水下考古研究所成立以來的第一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那木材濕淋淋的,一看就已經糟腐了,大家看到后,馬上圍過去看,嚴院長仔細看過後,聲音抑制不住地激動起來:“這就是泰興號沉船的木材!”
嚴院長沉默了一會,她也輕嘆了聲,這裏面自然涉及到很多敏感的、他們作為考古工作人員無法討論的話題。
其它考古隊員都認真地聽着,這畢竟都是最一線的實踐考古經驗。
這個工作對於潛水隊員的水下操作能力以及搜索能力自然都要求極高,周然是他們水下考古隊伍中最為優秀的一個,也是最為年輕體壯的一個,由他來做這個工作最合適不過了。
這個搜羅工作是水下考古潛入海底的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需要在能見度幾乎為零的情況下,以入水繩為圓心,自己扯着搜索繩逐步往外做圓形搜索,如果搜羅不到,再向外逐步移動。
最後到底能不能找到這艘沉船,能不能頂着上級的壓力繼續工作,大家心裏都沒有數。
那位潛水隊員叫陳紅旗,以前是一個潛水兵,水下作業能力強。
周然終於在眾人期望的目光中下水了,隨着他輕輕潛入水中,水面上出現了浪花,風吹來,海水動蕩。
初挽微頷首,沒再說什麼。
岳教授安慰道:“顯然周然身上的設備已經是我們進口的最精良設備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初挽就那麼靠在船舷上,想着那百萬瓷器,想着神出鬼沒的哈邁。
如果真因為這些半途而廢,那豈不是正好讓哈邁趁虛而入?
確實,周然現在佩戴的是重潛管供潛水設備,是世界最先進的了。
嚴院長嘆了聲,她當然明白初挽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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