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殺上門
小心扶媽媽到床上平躺好,許陽取出一套金針,開始給他媽媽施針,以疏通眼睛相關的經絡。
許父在旁邊睜大了眼睛看,看見許陽下針迅速果斷,手法平穩,一派名醫風範。
「難道陽兒真的能治好他媽媽的眼睛?」他不禁有了幾分相信,臉上露出期待,心裏也有幾分震撼。
不到一分鐘,許陽施針完畢。
他對媽媽道:「媽,金針需要二十分鐘左右才能取下,您安心休息一會兒。」
「好好。」許母應道。
許陽轉身對許父道:「爸,我們到客廳去。我給您檢查一下傷。」
「我沒什麼事,」許父下意識擺手道,「好着呢。」
不過,他還是和許陽返回客廳了。
客廳,許父在許陽的要求下,將上衣褪下。
只見他骨瘦的上半身,青一塊紫一塊,新傷老傷密密麻麻疊加一起。
許陽看得鋼牙咬碎。
他後悔那麼輕易放那三個黃毛混混離開,自己應該把那三個雜碎折磨得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讓他們七天後輕鬆死去太便宜他們了!
仔細檢查后,許陽發現許父傷得很重,尤其是積累的暗傷可怕,正常人體已經無法承受。
他知道,父親全憑一口氣支撐到現在。
如今他回來了,那口氣松下來,父親如果不得到及時救治,三天內必死。
「爸,您的傷我能治好。」許陽努力用平靜的語氣道,不敢讓父親知道其身體真正情況。
許父笑道:「我都說了,我沒什麼事。」
許陽沒有立即動手給父親療傷,因為需要一些藥物配合。
眼下,許母正在針灸,要等取下金針后,他才能去藥店買葯。
父子倆在被混混惡意割破的沙發坐下談話。
許父道:「對了,陽兒,有一位恩人你一定要好好感謝她。」
「你失蹤的兩年裏,有一個叫顧清雪的姑娘每個月都來探望我們,才使得王步煙那個蛇蠍女人不敢太過分。」
「顧清雪?」許陽有些疑惑。
他當然知道顧清雪這個人,事實上顧清雪在江城很出名。
江城第一美女,出身江世家之一的顧氏世家,並且自己創業成立世姿集團,主營化妝品護膚品等等,市值10億左右。
只是,他和顧清雪只有一面之緣。
那是在一次酒會上,他陪同王步煙參加。
當時,有一個紈絝公子帶一頭大型猛犬——杜高出席。
酒會上,那頭杜高犬突然發狂,咬重傷兩個人後,繼續向顧清雪撲咬過去,他恰好趕來,一拳擊斃杜高犬,救下顧清雪。
事後,顧清雪要請他吃飯表示感謝,但是當時王步煙「吃醋」反對,他就婉拒了。
許父疑惑反問:「顧小姐不是你朋友嗎?」
許陽回過神:「是朋友。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幫我。」
他接着認真道:「爸,您放心,對我們有恩的人,我一定加倍報答。」
二十分鐘過去,許陽進入房間,將扎在他媽媽穴位上的金針取下。
許母在許陽小心攙扶下,返回客廳沙發坐下,讚歎道:「陽兒,你的針灸有用,我感覺舒服多了。」
許陽微笑道:「媽,您放心,保證讓您三天內開始看見東西。」
「好好,我放心。陽兒長本事了。」許母心慰地笑道。
許父也露出了笑容。
說了幾句話后,許陽離開家,去藥店買葯。
大半個小時后,許陽回來。
除了葯外,他還買了不少菜,準備親手做頓豐盛的飯菜。
雖然與世隔絕兩年,但他並不是身無分文。
他的銀行卡里有七十幾萬,他的退伍安家費加上給王步煙做保鏢的工資。
在治療許父的傷上,許陽先用內力配合推拿幫許父疏通於堵的經絡,再給許父針灸,最後體表敷藥和煎藥給許父內服。
許母的眼睛也用紗布敷上了葯。
許父心裏很吃驚,兒子失蹤兩年回來,擁有高明醫術不提,他還發現兒子居然會傳說中的內功。
當然,他很自豪很心慰,覺得一切付出都非常值得。
深夜十一點多十色的城市霓虹燈依舊明亮。
江城是一個南方省會城市,繁華大都市,不夜城。
許陽打車到一個外表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門前下車。
叫王朝,是「海哥」的老巢所在地。
當初他給王步煙做保鏢,為了更好保護王步煙,專門了解過江城各方大小勢,所以他大概知道「海哥」的底細。
「海哥」是江城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勢力頭目,經營有兩個、三個酒吧和一個蹦迪廳,身邊大概聚了幾十混混小弟,核心人員十多人,沒什麼特別能打的人。
像海哥這種小角色,兩年前他就能單槍匹馬解決掉。
「叫陳福海立即滾下來見我。」許陽昂然走進王朝的一樓迎賓大堂,對保安淡聲道。
保安聞言微愣一下,然後連忙打量許陽。
很面生,並且年輕,不是什麼老大,但是身上有一股懾人的氣勢,不像是一般人。
「先生,您貴姓?」保安問道。
他吃不准許陽的來頭,不敢輕易得罪。
在大堂里的另外的三個保安走了過來。
「哪有那麼多廢話,立即叫陳福海滾下來!」許陽不耐煩道。.
四名保安臉色一變:「小子,找死!」
叫罵著,他們立即揮舞着手中的橡膠警棍向許陽劈頭蓋臉打去。
連名字都不敢說,肯定不是什麼大人物,而且是敵非友。
他們不止是保安那麼簡單,還是「海哥」的小弟。
許陽冷哼一聲,抬腿瞬間踢出三腳,沖在最前面的三個保安瞬間被踢飛出去。
落在後面的第四個保安見狀,嚇得屁滾尿流,哪裏還敢攻擊許陽,慌忙轉身逃跑。
然而,他還沒逃跑兩步,就被許陽一個跨步追上,一手扣住他的肩膀。
「啊——」那個保安慘聲大叫,手裏的橡膠警棍掉落地上,感覺自己的肩膀骨頭都被抓碎了,全身巨痛,無法動彈,像被洪荒巨禽的爪子抓住一般。
「陳福海在哪裏?」許陽冷聲問。
那個保安立即回答:「在、在至尊包廂。」
「具體點!」
「在四樓右邊走廊盡頭的包廂。」
許陽扔下那個保安,向樓梯走去。
四樓,至尊包廂內,中年人模樣的「海哥」一臉諂媚的向一個酒色過度的青年敬酒。
那青年左擁右抱兩個衣着暴露的年輕美貌女人,他的兩條腿旁還分別蹲跪着一個給他捏腿的女人。
在包廂的前側邊,還站着一排女人等候挑選。
那個青年叫張豐年,本人沒什麼本事,但他是江城地下巨擎張梟的唯一胞弟。
張梟直接或間接控制了江以上的夜總會、、酒吧、遊戲廳等等娛樂場所,還擁有不少酒店茶樓,是跺一跺腳江城抖三抖的大人物。
海哥好不容易才請得張豐年到他的場子玩,當然要好生巴結討好,就差沒把老婆獻出來了。
這時,一個黑衣青年匆匆走進來,在海哥耳邊飛快說了兩句話。
海哥大怒,從黑衣青年手中奪過對講機,對着對講機,殺氣騰騰下令:「給我剁了他!」
「發生什麼事了?」張豐年問道。
海哥立即換上諂笑:「沒什麼事,就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鬧事,我已經叫人料理了。不能影響了年爺的興緻。」
說完,他繼續向張豐年敬酒。
張豐年哈哈一笑,也不當回事。
在江城,來人就算把海哥剁了喂狗,也不敢動他一根毫毛!
許陽沒有突擊偷襲的想法,他從容不迫的一步步拾階而上,給足對方反應時間。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乘坐電梯,那是因為電梯可以拉閘困人。
許陽快登上三樓時,一群黑衣打手和保安手持鋼管或棒球棍,甚至砍刀,堵在樓梯口,煞氣騰騰。
不僅如此,下面的樓梯也追上一群打手和保安,手裏都拿着兇器。
分明是要將許陽堵在樓梯里砍殺了。
「海哥有令,剁了他!!!」一個頭目大聲叫道。
堵在三樓梯口的黑衣打手和保安立即揮舞兇器,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密密麻麻向許陽撲去。
樓梯這種狹窄環境對許陽很不利,但完全沒問題。
只見他夷然不懼,更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足下猛力一蹬,台階碎裂,人快如閃電撲向上方的打手保安。
那些打手保安揮起的兇器根本來不及打下去,許陽就已經勢如猛虎撞進他們當中,並且他體表有一層肉眼看不見的混元勁罡。
剎那間,所有打手和保安被擊飛,狠狠撞到牆壁上或從樓梯護欄上墜落,無不當場重傷昏迷。
站在三樓走廊的打手保安見狀,無不嚇得魂飛魄散,這還是人嗎?
他們扔下兇器,轉身就拚命逃。
許陽轉身,一個跨步追上去,凌空一掌打出。
啊啊啊啊……
一片慘叫聲響起,那群逃跑的打手保安全部向前飛起兩三米,重重撲倒地上,嘴巴不由自主地噴了一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沒有了擋他的人,許陽繼續上樓梯。
登上四樓,向右轉,走到走廊盡頭,果然有一個掛着「至尊」兩個字的包廂。
許陽抬腿一踹。
轟——
十厘米厚的實木大門被暴力踢倒地上,許陽踩着門板走進至尊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