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暗藏
九龍城寨，法外之地。
這已經是幾乎所有人的共識。
王坤盯着眼前的差佬，腦海中響起了久違的提示。
「發現劇情人物王偉業，目前影響度百分之零。」
「目前總人數1，達到10可以開啟下個世界，時限2年。」
王偉業？
王坤腦海中快速翻找，最終在角落裏找到了這個人的記憶。
魔警的男主角，被內心正義與惡念所折磨的可憐蟲。
「請出示身份證！不然我有權拘捕你！」
王偉業不為所動，舉着證件呆板的說道。
「你可以試試。」
王坤攤開雙手，「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多考慮一下自己，想想該怎麼出去吧。」
「這裏是港城！」
王偉業絲毫不為所動，直到外面響起男人囂張的聲音。
「這裏是港城沒錯，但這裏更是九龍城寨！」
隨着話音落下，一個穿着背心，滿身圖案的光頭男人搖晃着走了進來，在其身後，還有一大群小弟，以及圓滾滾的肥蟑螂。
「兄弟，這次算我招待不周，你先走，下次我做東，請你好好玩一次。」
他笑着沖王坤說道：「你是阿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一家人。」
「嗯。」
王坤點點頭，徑直朝外面走去。
王偉業束手站在原地，就在兩人錯身而過時，他忽然伸手，想要將王坤抓住。
可惜，還沒等碰到衣服，就已經被一大群人給壓在了身下。
王坤頭也沒回，徑直走出了這裏。
……
……
「坤…坤哥！不…不好…意思！」
巷子中，肥蟑螂十分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損失什麼，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王坤隨口道。
「哦…哦。」
肥蟑螂本來想說路上小心，但考慮到對方恐怖的身手，就把話給咽了回去。
在他走後，王坤又轉回了剛才的按摩院，幾輛警用摩托車已經被砸成破爛，地上還躺着四個鼻青臉腫的差佬。
王偉業就是其中之一。
「撲街，叫你別衝動，你不僅不聽，還想跟別人動手！？幾十條人啊，拿頭去打？」
「我…」
「滾啊，老子明天就把你調走！」
面對上司的斥責，王偉業低頭不語，直到他們走遠，這才長嘆一口氣，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剛才很危險，差點就要被沉江了。
他們本來的計劃，是掃一個小場子，然後等背後的人出來，慢慢接洽，發展下線，已達到滲透城寨的目的。
可惜，到了後面功虧一簣。
王偉業覺得自己沒錯，差佬抓賊，天經地義。
可面對現實的毒打，他又無可奈何。
「啊Sir，這麼狼狽啊。」
王坤的聲音在王偉業耳邊響起，他猛的轉頭，下意識就想去掏槍，但馬上僵在了原地。
剛才已經把槍交了。
「你想幹嘛？嘲笑我嗎？」
「嘲笑你？不不不，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而已。」
王坤搖了搖手指，「我以前認識一個傢伙，他小時候目睹爸爸被燒死，就放火燒死了仇人，但又覺得很內疚。
為了彌補犯下的錯，他每天都會用皮帶抽自己，還照顧仇人的老母，你覺得他可不可憐？」
王偉業瞳孔一縮，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閉嘴！」
咆哮聲中，他朝王坤沖了過來，但很快又被一腳踢飛了回去。
砰！
王偉業砸在垃圾堆中，神情癲狂而又混亂。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被揭露，這讓他無所適從。
「正義？邪惡？善良？」
王坤冷笑着來到他面前，蹲下身道：「不要逃避了，你就是個惡鬼，裝什麼好人？報仇不對嗎？幹嘛害怕？」
「你什麼都不懂！你不懂！」
王偉業赤紅着雙眼咆哮道：「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資格？哼哈哈哈…」
王坤一掌拍向身邊的牆面，留下清晰無比的掌印，「這就是資格，隨波逐流的可憐蟲，想好了就來找我吧，我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呸！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找你！」
王偉業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在地上。
「以後的事，誰說的准呢？你現在堅定不移相信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
王坤看着他，「當你發現，你永遠無法彌補自己犯下的錯時，你又會怎麼辦？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
他也不多糾纏，朝巷外走去，只有聲音傳來，鑽進王偉業的耳中。
「你的宿命早就已經註定，但我可以幫你改命！至於信還是不信，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我不會信你的！！」
「命運影響度百分之二十！」
帶着一絲笑意，王坤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
……
油麻地，麗晶公寓。
十二點的港城太陽毒辣無比，王坤帶着墨鏡從的士車上下來，手裏還提着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五十萬。
就在他準備往家裏走去時，身後傳來一道呼喊。
「誒！是你！」
他扭頭一看，就見一位模樣精緻，臉色卻有些蒼白的女人正對着自己擺手。
阮梅？
「嗯，有事嗎？」
王坤轉身停下腳步。
「上次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搬那些東西要費很大的勁。」
阮梅小跑過來，手裏拿着一瓶水，「這是我欠你的，收下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坤伸手接了過來。
阮梅臉上笑容洋溢，就在她準備繼續說什麼時，心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俯下身大口喘息起來。
心臟病？
王坤瞬間想起來，大時代劇情中，她好像就是因為這個病死的。
要幫嗎？
如果能治好，或許可以讓她改變命運，但會花一大筆錢。
考慮了一秒鐘，王坤決定管了。
對他而言，能用錢解決的麻煩，都不算麻煩。
「小姐，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
阮梅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暈了過去。
王坤微微眯起眼睛，將人從地上抱起來，衝到馬路邊攔了一輛的士。
「去最近的醫院。」
就在他乘車離開的時候，周圍幾道目光同時收了回去。
「黃Sir，目標帶着一位女士上了計程車，猜測應該是醫院。」
「繼續跟進，好不容易抓住這傢伙的尾巴，千萬別讓他跑了。還有，根據線人情報，目標擁有強大的近身格鬥技巧，你們一定要小心。」
「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