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惦記
四合院內。
棒梗同志很委屈，也很憤怒。
想他四合院盜聖，什麼時候走過空？
在飢餓和氣憤的刺激下，盜聖同志把主意打在了別家上。
可是不去偷何大柱家，又該偷誰家呢？
他憤憤不平地在院子裏面晃蕩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棒梗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後院，豆大的眼珠子四處亂瞟，尋找着下手的對象。
倏然。
他被許大茂家門口養在鴨籠裏面的兩隻鴨子給吸引了目光。
這兩隻鴨子是許大茂放電影之際，收受的村民好處。
許大茂對外的說法是村社看他放電影幸苦主動送給他的。
具體什麼情況，大家心照不宣。
這年頭農村養雞、養鴨是有數量限制的，一般不能超過五隻，超過了就是資本主義。具體限制幾隻要看具體地方。
城市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養牲畜的，一方面是衛生問題，一方面是有些生出會製造噪音。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要不然許大茂家門口就不會搭建上一個鴨籠養上兩隻鴨子了。
我們的棒梗同志，看着鴨籠裏面兩隻正撅着屁股吃白菜葉子的鴨子，眼睛都綠了，恨不得現在就把進鴨籠裏面，把鴨子給拿去烤了。
別看棒梗現在不過十一二歲，但是他聰明着呢，知道現在時間不允許，因為放學和下班的緣故，院裏的人多了起來，所以並沒有輕舉妄動。
但是那兩隻鴨子卻被他給惦記上了……
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惦記許大茂家的東西的人還真不少。
話說另一頭。
何大柱分別了王愛國等人，做了一些簡單的裝扮，直奔之前去過的「黑市」。
在「黑市」所在的巷口處，經過簡單的檢查，何大柱四處環顧了一圈，確定沒有危險后，大步走進了巷子。
由於這次比上次來得還早，所以巷子中人稀稀拉拉。
他一進入，蹲在牆角的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朝他看了過來。
何大柱氣定神閑，鎮定自若，掃視了一圈，準確地找到了熟悉的平頭。
「兄弟！」
何大柱輕聲打了一聲招呼。
「跟我來吧！」
平頭看了他一眼，開口說了一句便從地上站起，叫來身後一人代替他守着攤位，轉身朝着一旁走去。
畢竟搞的是投機倒的事情。
「黑市」又是見不到光的地方。
魑魅魍魎有魑魅魍魎生存的方式。
何大柱對平頭男子的這份小心警惕並不反感，思索片刻，淡定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從一條巷子，拐到另一個巷子。
他一進入巷子，巷子中就鑽出了兩名男子，攔在了他的身前。
「何雨柱，紅星軋鋼廠廚師，家住鼠尾辮四合院，家裏有一個妹妹，不知道我們查到的信息準不準確？」
平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何大柱怔了下，但是卻沒有慌忙，只是有點兒意外，沒想到有人會調查他。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
他昨天是第一次來這個「黑市」，不只是買了東西，而且還讓平頭等人給他留了貨，平頭等人擔心他是紅袖章也說得過去。
如若是他，他也會調查這種有異樣行為的人。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特么爽不爽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們調查的信息沒有問題。那麼，你們應該瞧出了我沒有問題了吧？
我昨天定的種子呢？
除了種子之外，我還想要買點票，要是你們這有豬肉就更好了，我來一斤。對了，我還想要買一瓶酒，西鳳就成。」
何大柱依舊淡定，反客為主地說道。
他是穿越者，又不是傻柱。
雖說他在知道何雨水不是親妹妹後有點想法，但是他根本不會被傻柱的關係網后束縛住。
而且從平頭等人的種種行為來看，他們背後有點兒門道。
要是可以的話，到時可以合作合作。
畢竟他可不像拋頭露面。
不過嘛……
「嗯？」
何大柱的這番操作，直接把平頭三人給弄得不會了。
在他們想像中，何大柱應該很驚慌才對。
只有他驚慌了，他們才好捕捉何大柱的馬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平頭隨即和身旁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給了左手邊那名戴着氈帽的青年一個眼神。
氈帽青年點了點頭，抽身離開了巷子，方向與何大柱來時的正好方向相反。
等氈帽青年回來，身旁已經多了一個人。
平頭兩人默默地站在了那人身旁。
那人二十五六，一米七八，額頭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皮膚偏黑，穿着一身軍綠色大衣。
看起來，他似乎是大院子弟。
發膏青年一來就對着何大柱笑道：「兄弟，對不住了，我為私自調查你，向你道歉。你也曉得干我們這行，每天都提心弔膽，說把腦袋掛在腰桿上也不為過。既然你是誠心來買東西的，我做主了，今天你所有的消費一律打八折。」
說著，對平頭示意，讓他去把何大柱要的東西拿了過來。
「那感情好。」
既然來人給了他台階，何大柱也不會傻到和來人發生正面衝突：「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花名虎子。不知道你需要什麼票？我敢說，這附近就屬我這裏票的種類最豐富。」
發膏青年並未告訴何大柱真實名字，而是從軍綠色大衣中掏出一沓用五顏六色玻璃繩捆着的各種票問道。
「煙票，布票……你這居然還有糕點票，我也要了。」
何大柱要了一些生活類的票后，突然發現發膏青年手中還有糕點票，也一起要了過來。
「成！這些票，加上種子、和一斤豬肉，打折下來，收你十二塊九！」
發膏青年爽快點把東西交給了何大柱。
何大柱接過，什麼都沒有說，同樣爽快地付了錢。
錢貨兩清。
何大柱提着東西離開了發膏青年的視線。
「虎哥，那何雨柱真不是紅袖章？」
平頭對名為李虎的人問道。
「不像。」
李虎笑了笑：「就算他是又如何？我們都把他的底子都給查爛了，晾他不敢妄動。」
「還是虎哥考慮得周到。不過虎哥，你說那個何雨柱，買種子幹嘛啊？難不成他還想要種菜？」
平頭拍了拍李虎的馬屁，隨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