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治幼崽

第十一章 救治幼崽

樹洞中,一隻不大的紅松鼠正像人一樣端坐在兔皮上,背脊立起,兩條後肢盤在一起,前肢放在後肢上。

當然,松鼠的前肢太短,是放不到後肢上的,只能前爪相交安放在胸前。

明明是松鼠,臉上竟然有幾分屬於人類的平淡安寧之感。

宋舒卉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半個小時了,對人來說,初學者要堅持冥想半個小時都算非常久了,說不定腿腳已經麻了,正偷偷地變換姿勢。

可她此時就彷彿什麼都沒察覺一樣,身體一動不動,就如同山嶽一樣放鬆且堅定。

從前上瑜伽課總會走神胡思亂想的冥想,此時竟然真的達到了徹底放空的狀態。

宋舒卉嘴裏默念着放鬆順序,從大腦到背脊到雙腿,她一遍遍念着,慢慢地,她感覺有一股氣自大腦開始向手臂流動,接着前胸腹部後肢,最後來到丹田,在丹田盤旋片刻后,又沿着原路返回到大腦中。

氣帶起熱流,舒服到像泡了個熱水澡一樣,讓她完全不想醒過來。

而宋舒卉也沒有注意到,隨着她感應到氣的存在,她身上也亮起了一道光來,光隨着她的呼吸而呼吸,波浪紋從頭頂緩緩到丹田,又隨着氣流動再次來到頭頂。

這比在睡夢中時的流動要快許多,範圍也縮小了很多,並沒有朝外逸散太多。

氣息一遍遍流動,直到某一刻停了下來,而紅松鼠也在同時醒了過來。

宋舒卉醒來時還有些意猶未盡,她抬起爪子伸了個懶腰,像是睡了一個好覺,只覺得渾身舒爽,抬手的時候骨頭也發出了咔嚓聲。

「好舒服啊。」

心情莫名格外好,就連身上的毛毛都柔順了幾分似的,宋舒卉彎着嘴角,趴在洞口朝外看了眼,沒想到這一看瞬間讓她驚訝起來,時間竟然都已經是半下午快天黑時分了。

她記得自己冥想之前還是上午來着,這是過去多久了,她只覺得才過去十幾分鐘而已,本來想着太快醒來,還要再嘗試一次。

再摸摸肚子,果然已經餓到不行了。

趕緊吃了些稻穀填飽肚子,宋舒卉迫不及待地再次啟動機甲,她想要看看冥想對精神力有沒有增幅。

不過令她比較失望的是,藍條還是維持在百分之五十,並沒有再往上漲。

這種事向來需要日積月累,不可能那麼快就漲上去,是她貪心了。

儘管如此,宋舒卉也開心到不行,冥想法果然有用,只要她一直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把藍條給填滿。

穿越一回還有了新的收穫,宋舒卉也對自己的松鼠身份再沒了任何怨言。

就算是只松鼠,她也一定能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人生。

正自信滿滿地想着,她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叫聲,那聲音不大卻很急切,是那隻獵豹幼崽的,它似乎正在遭遇危險,叫聲和在樹下時完全不同,像是嚇唬敵人的那種恐嚇聲,非常尖細。

宋舒卉嘴上說著物競天擇,不讓自己多管獵豹幼崽,可這會聽到它的叫聲,還是忍不住關心起來。

探出腦袋朝聲音來源處看去,有茂密樹木遮擋,她並不能看清楚獵豹此時的處境,但她很快也聽到了另外一道明顯短粗高亢很多的叫聲,像狼又像狐。

宋舒卉心裏一驚,獵豹幼崽這是遇到危險了,她觀察過幼崽的狀態,它還太小了,沒有尖利的牙齒也沒有鋒利的爪子,奔跑速度在森林裏絕對墊底,它現在就像一團行走的唐僧肉,還是沒有猴子保護的唐僧,隨便一隻大型動物都能輕易將它撲倒吃掉。

那邊獵豹幼崽的叫聲越發凄厲起來,似乎已經被咬住了。

宋舒卉深深皺起眉頭,忍不住想起早上幼崽在自己樹下的叫聲,想到它看向自己時那依戀的眼神,又想起自己rua到它時的感覺,那麼瘦小又那麼乖巧。

宋舒卉的內心煎熬起來,救還是不救,她還不知道幼崽遇到的是什麼敵人,萬一是只狼,就算自己上去也只是送菜的份,要麼只能消耗機甲的能源,可它只有二十了,她還指望着機甲能讓她再探索一次城市。

值得么?為了一隻不相干的幼崽。

想到最後,宋舒卉還是沒忍住飛快竄了出去,誰讓自己捏過它的爪子還rua過它的毛,這次就當作回報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宋舒卉飛快趕到叫聲發出的地方,剛靠近她就被下方一隻同樣火紅色皮毛的動物吸引了,它的體型像瘦了很多的狼,眼神非常兇狠,此時咬着獵豹幼崽的嘴外露出一排尖利無比的牙齒,牙齒深嵌在幼崽身體上,幾乎將它咬個對穿。

這是只很少見到的豺。

幼崽仍舊在拚命掙扎着,可很明顯它的掙扎完全失效,只能徒勞無功地發出叫聲,聲音比最初要小了很多,血液流出讓它的體力跟着流失。

再等下去幼崽就要被吃掉了。

宋舒卉奔來的路上就已經將機甲穿好了,沒有給猛獸注意到自己的機會,她立即抬起手臂對準豺的腦袋。

這種動物的奔跑速度都非常快,能源有限,她必須一次就擊殺成功,否則後患無窮。

此時宋舒卉的大腦冷靜到了極點,她的視線盯着豺的腦袋,思緒好似瞬間又進入到冥想中一樣,整個世界就只有面前那一個小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動攻擊命令,就看到下方的豺在以緩慢的速度抬起頭朝她看來。

豺的眼神像無機質的機器,除了進攻和殺戮什麼都沒有,它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她咬死。

被這麼盯着,宋舒卉卻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她的心情平靜到泛不起一絲波瀾。

「死。」

她這麼念着,彷彿言靈般,只是眨眼功夫,豺的腦袋就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血洞,那道攻擊直接從它左腦穿到右腦。血花迸濺,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仍舊在原地站着抬頭看向她。

下一秒,豺砰地倒地,直到死,它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獵豹幼崽察覺到自己被救,立即掙紮起來,拼着皮肉上的疼痛從豺嘴裏爬了出來。

這次受傷很重,出來后它站都站不穩,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口中發出微弱又可憐的叫聲。

宋舒卉殺死豺后就立即看向能源條,只見它已經掉到百分之十五了,看來攻擊一次會消耗百分之五,也就是說,她還有最後三次攻擊的機會。

心疼到幾乎要滴血,宋舒卉剛剛還平靜無比的心態瞬間崩了,沒了,真的一滴都沒了。

她看向地上的獵豹幼崽,見它這樣子就知道再不救治它就要死了。

都已經為了它用掉百分之五的能源,怎麼能讓它輕易這麼死掉。

宋舒卉瞬間跳下了樹,她先到豺旁邊看了眼,確認它死透了,才在它身上抓了一把,這身火紅色長毛看着光滑柔軟,實際摸起來又粗又硬,跟獵豹幼崽的手感差遠了。

她終於感到了一絲安慰,好歹幼崽吸起來很過癮。

身上還穿着機甲,宋舒卉現在力大無窮,她直接將幼崽扛到自己背上,就這麼背着它到了河邊。

河邊有些鳥在喝水,她的到來讓鳥兒驚走。

宋舒卉其實有些驚訝,本以為那場雨後森林會安靜幾天,沒想到其他猛獸的出現比她想的還要早,看來在這裏生活久了,許多動物早就有了自己一套躲避技巧,並不會受到影響。

給獵豹幼崽身上的傷口一點點洗乾淨,天快黑了,太陽下山後溫度下降,宋舒卉不敢把它放在水裏,在水邊連帶着毛毛一起洗乾淨后,又背着它離開。

宋舒卉緩慢地在草地上走着,垂着腦袋,視線一直在地上掃射,時不時用后爪踢一下某株草,轉了一圈后她眼前一亮,終於看到一顆眼熟的草。

如果在農村生活過就知道很多土方子,在野外受傷時如果身邊沒有葯,就可以采草做葯敷在傷口上。

宋舒卉認識的草不算多,不過她記得開紫色花朵的薊草。她很快在一片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找到一簇薊草,花朵開的比地球上還要大許多,她差點都沒認出來。

趕緊將幼崽放下,她采了葉子放在嘴裏嚼碎,讓她這大門牙嚼這個有點為難,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將碎葉子一一敷在幼崽傷口上,隨後采了幾片大葉子,將幼崽全身上下裹成個綠色的球。

幼崽全程都任由她動作,它已經不怎麼叫了,就算很痛也只是縮一下身體,視線就那麼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宋舒卉低叫道:「趕緊好起來,下次再遇到危險我不會救你了。你自己爭氣點,快點長大咬回去,別總指望我。」

幼崽回應似的跟着叫了一聲,還忍着痛用腦袋朝她的爪子靠近蹭了蹭。

宋舒卉爪子一頓,在它沒受傷的耳朵上撓了撓。

「討好我也沒用,我下次絕對絕對不會救你了,再救你我自己就死定了,聽清楚沒有。」

幼崽眨巴了一下眼睛。

宋舒卉嘆氣,自己救回來的,還能怎麼辦呢,只能養好再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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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松鼠后我火爆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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