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棄子
緊接着,從牆壁、天花板等各個方向生出的密密麻麻的樹藤,從四面八方朝三人刺去……這些樹藤尖端細,其餘部分足有小腿粗!
「但他並不是真的不死。水叔!還不動手,留着過年么?!」陳斌大呼一聲。
陳斌喊話的霎時,整間屋子的樹藤就瞬間燃燒起來,那些從四面八方刺來的樹藤,還沒到三人面前,就已經分崩離析,化為灰燼……
腳下束縛行動的樹藤也是如此。
神奇的是,腳下的樹藤明明是貼着三人腳燒的,三人卻毫髮無傷,包括房間內這麼大的火,三人都沒有灼熱感。
「這是水叔的能力,不用怕!」陳斌向王琳解釋道。
水叔也沒有給胡碴男喘氣的機會,直接點燃了胡碴男的身體,同時在他周圍佈置了一個密閉的白色火牢……
「這圈白色火焰是我目前能控制的最強的火,溫度有1600攝氏度,你若是硬闖,絕對是當場去世!」
「你應該知道你並不是真的不死,我勸你老實點。」
說完,水叔左手凌空一撫,胡碴男身上普通的火就消失了。
此時胡碴男已是重度燒傷,但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畫面十分詭異!
為了方便問話,水叔沒燒胡碴男的腦袋。
「怎麼樣?現在可以交代了吧?」
陳斌開始問話。
「兩個問題!那天案發現場戴鬼臉面具的那個人是誰?以及……你們背後的組織是什麼來頭?」
「呸!」
胡碴男對陳斌吐了口口水,但是被兩人之間隔着的白色火牢汽化了。
「我李勇自知今日是栽了,雖然沒有自己就義的勇氣,但也絕不會出賣那位大人,不會出賣組織,你直接殺了我吧。」
胡碴男一臉的視死如歸。
陳斌則轉頭看向水叔,肯定地說道——
「水叔!看來我猜的沒錯,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搶劫,他們背後還有龐大的組織!」
水叔以為然,點頭表示同意。
「卧槽,你特么又套我話?」胡碴男頓時就生氣了。
陳斌安撫說——
「別生氣,我來告訴你點你不知道的……你覺得,我們是怎麼查到陸進身上的呢?」
「什麼意思?」胡碴男問。
「是一封匿名舉報信,信里說是你……不,是陸進同村的人。他說他在案發前兩三天看到過陸進上那台作案車。」
「你知道的吧?那檯面包車我們找到時發過新聞的。」
聽到這裏,胡碴男嘆了口氣——
「唉……是這樣啊!」
「竟然被人看到了,這小子做事就是不靠譜,活該成為棄子……」
然後胡碴男又補充說道——
「其實我們把麵包車開到郊野時,轉移完鈔箱后,我就想把那車也燒掉的!」
「是那位大人攔住了我,說那片郊野不會有人找到的,找到了也查不到我們身上。燒的話,升起的濃煙反而可能會被人注意到。」
「然後我覺得說的也是,就沒燒……」
「如果當時燒了,就不會有人知道那是作案車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舉報信,也查不到陸進的身上了不是嗎?」
「唉,棋差一招啊!」
胡碴男滿臉懊悔。
「噢?是嗎?你還沒發現問題嗎?」陳斌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什麼問題?」胡碴男問。
「第一,那封信有問題。信里說是因為嫉妒,特地留意了車和車牌,所以時隔兩年依然確定那就是作案車。邏輯上倒還勉強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