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妖嬈嫵媚的合歡宗弟子(6)
「各位,來個準話吧。」
「咱們可說好,到時候進了秘境后互不干預,留點力氣共同對付仙門的那些人。」
一處秘密地點,靜靜佇立着幾個白骨座椅,每個位置上都坐着姿態各異的人。
這些人身上的氣息浩大詭譎,但無一都是元嬰期的修士。
剛剛說話的是一個全身裹在斗篷里的佝僂身影,露出來的手和臉一片慘白,眼神陰惻惻的。
鬼宗,將活人生生煉化為鬼供人驅使,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老鬼頭,你說的倒是好聽,到時候最先對我們出手的,可別就是你們宗門的那幾個小崽子。」
發須皆白,膚色青紫的老頭聲音嘶啞,話語滿含惡意。
九毒門,顧名思義,渾身帶毒,殺人於無形。
「就是,我們這幾個誰不知道誰?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弄仙門的那些場面話了?」
「沒錯……」
其他幾人紛紛開口,不過意思都很明確,那就是:你個陰險狡詐的,就別玩這一套了吧?
「行了。」
坐在為首位置的、全身籠罩在血霧中的人開口了。
其他人都閉上了嘴。
仙門有領頭的,魔門自然也有。
不管心中怎麼想,但現在魔門之首確實是血魂宗。
「各憑本事,就這樣。」
鬼宗的老鬼頭再怎麼不甘,也只得同意,然後揮袖而去。
「那老夫也走了。」
「走了。」
「……」
一時間,人差不多走了個乾淨。
不過還是有兩個人留下來了。
其中一個是背着長刀的男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優雅俊秀的年輕男子。
剩下的一個,就是首座上的人了。
血霧散去,露出俊美無濤的面容,眉眼間帶着漫不經心。
不過有趣的是,他的修為顯露出的只有築基期,但在場的兩人卻不敢小看他。
血魂宗的功法特殊,能夠毫無破綻的掩飾自身的真實修為。
你遇見一個血魂宗的人,是練氣期。
就這麼一個人,下一秒就可能散發出元嬰期的修為碾死你。
就是這麼奇怪。
所以,在外面如果遇到血魂宗的人一定要謹慎。
長刀男人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壺酒,飲了一口:「這老鬼頭急了啊。」
把玩手中摺扇,男人微微一笑:「正常,他們鬼宗等不起了。」
長刀男人切了一聲:「也是,如果不藉助這次秘境,那麼他們鬼宗可撐不了多久了。」
要知道,魔門裏的宗門大大小小無數,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坐在這裏的。
「無絕,怎麼不說話?」夢一塵,也就是優雅的年輕男子說道。
無絕睜着血色雙眸,姿勢豪放。
聲音低沉磁性:「合歡宗的呢?」
夢一塵微愣,搖了搖頭:「合歡宗的宗主對外說是病了,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嚴頌,也就是背着長刀的人,抹了一把嘴:「也就是這麼說吧,真實性有待考究。」
無絕站起身,玄色衣袍劃過凌厲的弧度。
「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這一邊的,我去看看。」
說完,血色霧氣聚散,人已經走遠。
夢一塵笑了笑:「這傢伙,還是這麼急性子。」
嚴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回去叮囑一番?就不擔心你們幻魔宗的人?」
夢一塵手中摺扇扇了扇,溫雅的聲線飄渺,眸光看不真切。
「如果死在這麼一個秘境裏,也是他們該有的歸宿吧。」
然後瞥了一眼嚴頌:「你這倒是好,一介散修,自成一個宗門,反倒不用安排這些。」
「哈哈哈,你就是羨慕我了吧!」
合歡宗現任宗主叫應如,是一個臉上帶有紅色胎記的女人。
沒錯,就是帶有胎記。
但卻沒人敢小看她。
應如對外說是病了,其實對也不對。
她確實是病了,但這個病,是神魂上的。
神魂就像是一個人的魂魄,由此可知究竟有多麼重要。
時九走在宮殿裏,身姿曼妙,引得來往的人都忍不住看她。
最後停在了一扇大門前,微微行禮。
「宗主。」
大門慢慢打開,一道霸氣十足的女聲傳出。
「進來吧。」
時九毫不意外的走了進去。Z.br>
應如斜靠在床上,長相很是清秀,只是右半邊臉上的紅色胎記有些駭人。
時九能感覺到,她是坦然的,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容貌顯露於人前,卻無一人敢置喙評價她的外貌。
為什麼?
因為應如足夠強!
誰敢說她,她就打的那人連他媽都不認識!
意外的霸氣。
「宗主叫時九來有何事?」時九目光澄澈,哪怕看見了應如的胎記也沒有表現出躲閃或者異常。
不卑不亢,面色如常。
身上也沒有其他弟子的那股混雜氣息。
應如第一眼就對時九很滿意。
「我來找你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應如嘆了口氣:「天元秘境中有個藥鋪,我要裏面的復魂草。」
時九沒多想,點頭應下:「放心吧宗主,時九定當竭盡全力。」
應如倏爾一笑:「你呀,不用這麼說,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在保證性命無憂的情況下幫我就可以了。」
「是。」時九詫異,宗主竟然如此好說話。
「對了,你——」
「你將阿九叫過來有什麼事嗎?」
應如沒等說完,身着紫衣的男人就推門而入,站在了時九的面前。
應如眉心直跳,咬了咬牙:「司予!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
一個花瓶砸了過去,帶着勁風。
司予歪了下頭,根本沒接。
「咔嚓——」花瓶碎了。
司予眼睛上下掃了時九一圈,見沒什麼不對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次去哪裏記得告訴我一聲。」他在時九面前好像從來不自稱師尊。
時九無奈,纖細的指拽了拽司予的衣袖,小聲道:
「師尊,宗主生氣了……」
司予看着時九,眼睛一眨不眨:「不管她。」
「咚——」
地板寸寸開裂,恐怖的氣勢席捲而來,又精準的繞過了時九。
「司——予——」
「老娘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司予身體一僵,苦笑回頭:「師姐,我錯了……」
應如黑了的臉色正要緩和,就聽見了下一句話。
「但是師姐,我好像每次都沒改,你不是都習慣了嗎?」
呵、呵呵……
應如覺得自己拳頭硬了。
在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時九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