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碎冰劍認主
晚上,淺月知遙把三杯酸奶放在桌子上,妍麥如今身體弱早就睡了,天誠回宮去了。
「知遙。」沈逸風看着自家優秀的妹妹,輕輕的叫了一聲,俊美的臉上有着淡淡的憂傷。
淺月知遙坐下,默不作聲的看着沈逸風,這個時候找她肯定有事情。
「皇兄知道一時讓你接受我們有些難,不過父皇和母后是有苦衷的,不然他們也不會送走你。」
淺月知遙微笑,「皇兄,你別這樣說,這我都明白,而且,又不是把我送給別人了,爹他對我很好,這次我受傷就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看着反過來安慰他們的淺月知遙,兄弟二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門外看着微掩的門,淺月晟直接推門進來。
「爹,你怎麼還沒睡。」
淺月晟坐在淺月知遙旁邊。
「爹知道你們都沒睡,就過來看一下。」
沈逸風和沈逸帆對視一眼。
「舅舅,這次,母后將碎冰劍讓我帶過來,無論如何,都要交給知遙。」
若是知遙真的死了,碎冰劍也得交給她。
淺月晟來了些興緻,看着沈逸風拿出來的盒子,伸手將盒子打開。
那是紫檀木做的盒子,淺月晟拿出來了裏面散發著悠悠寒意的一柄劍。
劍鞘是銀白的,刻寫許多符號與圖案,看起來尊貴冷冽,劍柄也是銀白,同樣刻寫着複雜的符號,劍身薄如蟬翼,好像有着淡藍的顏色,又好似透明,整個劍身有着條條裂痕,但是又好像渾身天城,就如同破碎的冰面。
漂亮,高貴,冷冽,削鐵如泥,遇血不沾,上古神劍碎冰。
淺月知遙看着那把漂亮的不行的劍,兩眼放光,幾乎是一眼就喜歡的劍。
「知遙,這是母后讓我們拿來給你的劍,是外祖母曾經使用的劍。」
淺月晟笑着把劍遞給她。
淺月知遙拿過那把劍,不停的摸着,真的好喜歡啊,她沒有見過一把劍可以比的上這把劍,長得好漂亮啊!
「給我了,那母后呢?」
「這劍不是母后的,外祖母的,母后無法使用。」
「知遙,這把上古神劍,名叫碎冰。」
淺月知遙看着劍上的一道道裂痕,「碎冰,真的很符合它啊!」
三人看着淺月知遙臉上的開心都沉默了,這把佩劍,它是來自傳說中的雲族。
碎冰,是歷代神女的劍,不過神女並非只有一個,有時候會出現兩個,神女使用的劍還有一把冰魄劍,這把碎冰劍的上一個主人是雲溪,雲溪嫁給上一任淺月王,帶着碎冰去了淺月族,她逝世后,劍一直在淺月族放着,本打算將它送還給雲族,卻不想知遙出生了,碎冰就留在了知遙母親那。
神劍都是認主的,其他的人哪怕是拿到了劍也沒用,也就是個裝飾品罷了,真要用起來,怕是還不如一把菜刀。
淺月晟他們沒有說出這個來歷,雲族生活的地方也不比淺月族差,淺月族守護天下,當之無愧的戰神族,雲族就好比上帝的寵兒一樣,雲族的血脈有着一種能力,世間萬物都有着靈性,世間萬物的靈力滋養雲族中人,靈力至高無上,比內力更為強大,也可救人,只要沒有死透,都可以用靈力將人治好,這種力量,堪稱神力了。
但是他們現在並不打算告訴淺月知遙這些,現在讓這丫頭接受自己雪域國公主的身份和淺月族少主的身份就已經夠了,再多她怕是接受不了了。
淺月知遙未來,少不了與雲族打交道,到時候她自然會明白這一切的。
可是他們三人都沒有想到,未來淺月知遙第一次踏足雲族,會是那樣的慘烈艱難。
「我用它,會不會被別人察覺身份?」
淺月知遙有點擔心,怕自己以後拿出來碎冰,碎冰會被人認出來。
「不會,碎冰不同於一般的劍,很少有人認識它。」
這劍可不是那種書里都有記載的劍,像夷囚劍,黃泉劍,鬼將劍那般強橫的神劍,幾乎武功高強或者博學多識的人都認識它,畢竟,很多書上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
黃泉劍是歷代淺月王的劍,也是他們身份的象徵,這把劍脾氣更大,不是淺月王的人連劍都拔出不來。而鬼將劍,則是淺月少主的佩劍,一把純黑的劍,和黃泉挺像的,畢竟都是淺月族的東西。
至於夷囚劍,那是前朝的天子劍,後來前朝覆滅,夷囚劍不知所蹤,只有擁有前朝皇族嫡系血脈的人才可以找到它使用它,而且還得是它認可的未來繼承人,必須用血讓劍認主,至於其他人,哪怕你天生神力你也拿不起來它。
每把古劍神劍,都是有自己認主的方法,恰巧,碎冰就是以血認主。
「它是認血的,把劍滴在劍身就行。」
淺月知遙劃破手指,將血滴在劍身。Z.br>
劍瞬間發出銀白色的光芒,裏面還夾雜着絲絲金色光芒。
看到不同尋常的金色光芒,沈逸風和沈逸帆皺眉看着淺月戰,這是啥情況?怎麼不是純粹的銀白色?
淺月晟想了想,「這把劍認了知遙的血,以後,知遙的後人里也有人可以用。」
淺月知遙身上的雲族血脈畢竟不純,還是天生的淺月王命,碎冰這樣倒也說得通了,黃泉劍就是金色的。
淺月知遙沒有深思他們的話,只當是自己血脈的緣故,畢竟她身上有兩大族的血脈。
銀白的光芒漸漸消失,碎冰已經認主,整把劍更是寒氣逼人。
淺月戰的臉色突然難看了,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黃泉劍乃是至陽之劍,碎冰可是一把至寒之劍啊,知遙如今不能使用黃泉,可是她修習的必須是至陽功法,而碎冰修鍊的是靈力與極寒功法,就怕到時候知遙的身體無法承受,畢竟世人通常只修習一種功法,再涉足其他的,常人根本無法承受,也很少有人修習幾種,也沒幾個人修習的是知遙這般的功法,直接就是相衝的。
淺月晟皺眉,想着可能發生的情況和應付情況,最後想到了凌御崇,還有他身後隱在暗處的藥王和盟主。
不過淺月晟不能把這些說出來,一是淺月知遙還沒有開始修習,二是那些情況並不一定會出現,畢竟碎冰已經認了知遙的淺月族血脈,不一定就會和淺月族功法相衝。
淺月晟不可能放過一絲可能的危險,他都已經決定了,這事,讓凌御崇想想辦法。
淺月知遙對碎冰愛不釋手,剛剛到手就寶貝的不行。
「不早了,知遙也該休息了,咱們先走吧。」
淺月晟帶着沈逸風和沈逸帆出去了,淺月知遙並沒有多想,只當他們是休息了,卻不知三人幾乎一夜沒睡。
淺月知遙得了碎冰,把它放在床邊,沉沉的睡去。
凌御崇看着眼前的三人,眉眼間帶着疲憊,他很多天沒有睡過好覺了,藥王的丹藥已經是天下至好了,可是,人無完人,凌御崇服下的大內丹的有好幾顆了,他年齡並不大,如今身體很疲憊,體內的內力好像無法融合一般四處遊走,他壓制了幾天,卻效果甚微,沒辦法,他前幾天已經下了密令,讓藥王和盟主悄悄的進京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
淺月晟看着眼前疲憊的凌御崇吃了一驚,他的印象中,哪怕是無盡的刺殺,凌御崇都沒有這樣過。
「內力無法很好的融合。」
一句話讓幾人都變了臉色,都是習武之人,怎能不知內力不融合的壞處,那可能的後果讓淺月晟直接黑了臉。
御崇是他看着長大的,看着他一步步成長至今,如今看着他內力無法融合,他怎能不擔憂?
藥王給凌御崇的丹藥,那一定是最好的,他如今這樣,只能說明藥王也沒辦法。
「兮寒和梓遷呢?不如讓他們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沈逸風那一張俊逸的臉上頭次出現了崩裂。
凌御崇淡淡的看了一眼沈逸風和沈逸帆,「二位是?」
淺月戰帶來的人絕對可靠,所以他一開始並未詢問。
「沈逸風,這是本宮二弟沈逸帆。」
「原來是沈太子和二皇子,本王失禮了。」
凌御崇第一次說他失禮了,不為別的,就為了這是淺月晟帶來的人,而且還是雪域國的太子和皇子。
雪域國的消息很難打探,不僅是因為實力強盛,也因雪域國皇后的緣故,畢竟,擁有淺月族嫡系血脈的人,豈能讓人隨便得知?
不過這個事情,凌御崇並不知道。
凌御崇也沒多想,他如今的勢力都在冰瀚王朝,還並未伸向其他國家,而且,沒有淺叔叔護着他,他早死了,更別提長這麼大順利的學習練武培養人手。
「哪裏,深夜造訪,本就不該。」
「喬楚,去請國師和左相。」
早就睡着的兩個人,是硬生生被喬楚拽起來的。
但是是凌御崇叫他們,他們沒有遲疑就過去了。
看到屋裏的四人後,兩人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管其他的,先向淺月晟行禮,「舅舅。」
淺月晟點頭,看着沈逸風和沈逸風向上官梓遷,涼兮寒二人見禮,這表兄弟四個雖然不常見,但是書信來往可不少,幾人也是很熟悉的。
「表哥。」
涼兮寒和上官梓遷點頭,「嗯。」
凌御崇看着眼前這舅甥幾人,這幾個人他都查不出來什麼,能查出來的,都是他們想讓他知道的,如今雖然他們的關係讓他驚訝,他也沒有多大的震驚,淺叔叔的勢力實在是過於龐大。
如今淺叔叔差不多是主動把身份挑明了,上官家,涼家,還有雪域國的皇子,凌御崇鬆了一口氣,雪域國這邊,他不需要太憂心了。
涼兮寒一看凌御崇的臉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上前伸手把脈。
看着他臉色難看了幾分,凌御崇神色自若,「很麻煩嗎?」
「嗯,很麻煩,我是沒有辦法,或許我師父可以。」
涼兮寒的師父,是藥王,是這裏醫術最強橫的人。
「你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那丹藥能吃那麼多嗎?你得考慮身體狀況啊。」
涼兮寒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也無奈極了,他們都是吃了三顆大內丹,可是御崇吃了五顆,他身份不與他們一樣,御崇面對的是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刺殺。
凌御崇知道後果,但是他沒辦法,他只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