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喊老公(言銘親了虞恬一下“喊老)

番外六喊老公(言銘親了虞恬一下“喊老)

雖說是言文華先積極相親試圖解決自己單身問題的,但想不過自己兒子言銘竟然後來居上。

言文華和陳曦的媽媽正式分手后,又回歸了單身,但言銘反而求婚成功,並且拉着虞恬趁熱打鐵地辦了個親友內部的小型訂婚宴,一個月後,這有心機的小子就拉着人家虞恬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至於婚禮,因為虞恬還要專註學業,言銘也需要時間籌備,便說好了延後辦理。

雖然沒正式辦理婚宴,但言銘這幾天每天臉上都像是在放光,平時不苟言笑的神色,也盡顯笑意,一派春光燦爛的樣子,心情好得很。

言文華被連帶着心情也很好,言銘作為醫生忙於工作和搶救病人給患者手術,又並不在意排場,但言文華可不允許自己獨子的婚禮草草了事,虞恬有多優秀他看在眼裏,可不能這麼隨隨便便辦個婚禮就過去了,他一定要給虞恬和言銘最完美的婚禮記憶。

企業有職業經理人打理,言文華得了不少空,便對接好幾家奢華婚禮策劃中心,在看了諸多方案后,選定了其中一家,只等對方做出個草案后,他拿去給言銘和虞恬過目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從來成雙,言文華放棄相親對感情更隨性后,反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那天去婚禮策劃中心的路上,他偶遇了一位被剮蹭摔倒在地的中年女性,肇事車輛已經逃逸,而這一帶人煙稀少,對方腿部受傷,手機也摔壞了,甚至都不能聯繫親人或者報警,好在言文華路過,幫對方報警后一路送去了醫院,墊付了醫藥費這才離開。

對方傷好后,便找上門來感謝,送了些自己親手做的糕點,一來二去,言文華和對方熟悉了起來,知道對方名叫吳杏,年紀比自己小五歲,有一個二十三歲的兒子。

吳杏的生活挺坎坷的,兒子出生后沒多久,孩子爸爸就去世了,這些年也沒再婚過,一直一個人帶着孩子,一邊工作一邊養家餬口,現在自己開了一家甜點工作室,做的也小有名氣,今天是因為臨時貨單太多,負責送貨的師傅又正好有事,吳杏便只好自己出去送貨,結果還不小心被違章超速的貨車給剮蹭了。

言文華倒是沒什麼別的心思,對於這種舉手之勞也覺得都是順手而為,然而沒想到,吳杏卻對他一見鍾情了,主動出擊,約言文華吃飯逛街,給言文華送吃的、織圍巾、買衣服,一來二去,言文華倒也有所觸動,想着也或許可以試一試。

對方雖說不如陳曦的媽媽打扮那麼精緻時髦,但也是個整潔清秀的中年女性,不如自己的前妻那麼風一出雨一出,但也幹練賢惠,話雖不多,但勝在做事利索又貼心,人也腳踏實地,最重要的是,接觸下來,對方確實是個實在人,是個過日子的人。

言文華接連相親失敗了兩次,也頗受打擊,想着自己下半輩子就單身也沒事,但遇到吳杏這麼個挺聊得來的,意外之餘也沒有排斥。

他已經沒有強烈地必須再組家庭的打算,對於感情,更多的覺得是隨緣。

陳曦一家,確立關係沒多久后,就開始各種主動出擊問他要這要那的好處,甚至覺得這樣做理所當然,這份理所當然讓言文華覺得不舒服,覺得這份關係太功利,然而吳杏一家的生活雖然比陳曦一家拮据多了,但也從沒向自己開口要過經濟或者人脈上的任何幫助。

然而越是這樣,言文華就反而越是想主動對他們一家好。

吳杏的兒子沈周是學機械自動化的,在容市一家高校剛畢業沒多久,言文華見過這男孩幾次,陽光向上,大大咧咧,很熱情,挺體貼自己媽媽,願意幹活,不怕苦不怕累的,一看就是個挺肯乾的孩子。

言文華自家企業旗下沒有相應的機械自動化對口的業務,便幫忙把這孩子的簡歷遞給了自己一個朋友,他只做了個順水人情,並沒有過多為這孩子美言,然而因為這樣一次機會,沈周就抓住了,從筆試到幾輪面試,他表現突出,履歷也漂亮,最終被對方公司錄取,得到了一份研發部的工作。

而對於言文華的舉手之勞,吳杏和沈周都非常感激,說什麼要請言文華吃飯以表謝意。

但言文華有些遲疑:“我是沒問題,但這幾天,我空了都和我們家孩子一起吃飯,我一時也不好和你確定什麼時候正好不和他們一起可以空出時間來……”

最近言銘的工作越發忙碌,虞恬學業和自媒體創業也都上了軌道,這兩個事業工作狂在一起,常常幹活乾的都忘了飯點。

言文華挺不放心,外加又有婚禮的準備工作要和他們商量,因此最近都把言銘和虞恬叫來一起吃飯,讓家裏阿姨一起做。

原本要是言銘單身,那肯定是叫不出來的,他多半會找盡借口在家裏吃外賣,但如今有了虞恬,言銘倒是聽話了許多,只要言文華邀請,他幾乎從不拒絕,畢竟以前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自己吃差點也沒事,但如今有了老婆……老婆怎麼可以吃點沒營養不夠健康的外賣?

言文華也樂的開心,原本他單身一人時,周末實在寂寞的有點難熬,如今有了虞恬,倒是把這倆孩子都能叫來家裏熱熱鬧鬧的。

對於他時間上的不確定和難辦,吳杏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一把年紀連主動追言文華這種事都做了,覺得也沒必要扭捏別的,於是逕自邀請道——

“如果你的孩子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不過你們不用有壓力,咱們就像是朋友一樣,我們家孩子找工作這事兒,肯定是要感謝你的,這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請你們吃個飯。”

言文華和吳杏目前確實是以朋友的關係在相處,倒也挺輕鬆,至於未來能處成什麼樣,就看命運了。

言文華徵求過言銘和虞恬的意見后,這兩個孩子都贊同,願意一起陪言文華去和吳杏一家吃飯。

“我爸不像我媽,自己一個人就有很多興趣愛好,朋友滿天下,心態也年輕,不缺陪伴,他和我媽完全反過來。上次我回家,看那麼大一個別墅,都黑乎乎的,我爸就坐在客廳里,燈都忘了開,看着院子出神。”

言銘想起當時的場景,也有些唏噓:“雖然家裏有家政阿姨,但家政阿姨每天也要樓上樓下跑的打掃,又不能陪我爸聊天,更不可能陪他出去走走玩玩。”

“所以我想,如果我爸能找到個合心意的阿姨,我也是很支持的,我爸和我媽,本身彼此沒有什麼出軌之類的原則性問題,單純是婚後發現性格實在差異太大,所以才分開,我媽這樣的,確實適合自由自在的,但我爸這樣的,一個人過可能寂寞的感覺會大於自由。”

正因為言銘了解言文華,所以對於言文華不太好意思提出的一起吃飯,他一點也沒為難自己爸爸,而是欣然同意——

“就當認識個朋友也挺好,那位阿姨正好又有個二十幾歲的兒子,說不定和我也挺有共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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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言銘的表態,言文華也輕鬆了許多,當即答應了吳杏。

虞恬早年喪父,如今和言銘領了證,也算言文華正正經經的家人,雖說婚禮還沒辦,但言文華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他是真的把她當女兒來看待,甚至比對自己兒子言銘更關心些,言銘有的,虞恬都有,言銘沒的,虞恬還有。

都說要婚禮后收了改口紅包,才會改口,但虞恬並不想拘泥這種繁文縟節。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從來是以真心換真心的,言文華把她當女兒來疼愛,虞恬也把言文華當爸爸一樣敬重。

她早就已經自然而然跟着言銘喊言文華爸來,畢竟她這樣做也不突兀,因為言銘這傢伙,自從見了家長,即便還沒領證的時候,就已經對着宋春香一口一個“媽”叫得親熱了。

雖說宋春香女士在虞恬爸爸離世后,既當爹又當媽的把虞恬拉扯大,虞恬並沒有缺失任何愛,可偶爾夜深人靜,她也會想到自己爸爸過去的音容笑貌,也還是會遺憾,而這些沒能陪伴爸爸再走多一段路的遺憾,不自覺便投射到了言文華身上,無法回報給自己離世父親的,便有些感情投射地想回報給言文華。

言文華接連兩段感情失利,虞恬雖然很遺憾,但也幫不上什麼,她能做的就是在言文華又抱着可以試一試的態度接觸新人的時候,和言銘一樣,堅定地站在言文華身邊,支持他的一切決定。

她看出來了,言文華其實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小輩們對他的行為詬病,為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消停、還想着找個老伴、天天相親,他嘴上天不怕地不怕,實際非常在意兒子的感受,而家人小輩們的支持,對他勇敢地邁出下一步,實在太重要了。

言銘也是這樣想的,因此才有了他主動推波助瀾的答應一起吃飯這回事。

只是言銘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輕巧的答應,卻給他自己惹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坦白來說,吳杏一家給言銘的感受遠比陳曦一家實在和靠譜,吳杏不像陳曦的媽媽一樣長袖善舞,第一次見到言銘和虞恬,甚至有些緊張,倒像是見老師的小學生。

沈周個子高挑,眼睛有神,身體結實,擁有二十齣頭男生特有的陽光和活力,看人的時候很真誠,剛從學校畢業看起來還不太懂社會上那一套社交的潛規則,吳杏介紹了沈周,有些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腦袋,沈周才有些靦腆地和言文華一行打招呼。

“我兒子,沈周,傻乎乎的,幸好你幫他投了簡歷,不然我們還找不着這麼好的工作。”

言文華自然是擺手:“小事而已。”他心情明顯不錯,指了指言銘和虞恬,樂呵道:“我的兒子和女兒——言銘和虞恬。”

這不是言文華這次才特有的介紹,此前虞恬陪同他出席過幾次小型親友聚會,言文華都是以“女兒”的名義介紹虞恬的,因為在他看來,兒媳婦都不如女兒用以形容他內心對虞恬的感受來的準確,他是真心把虞恬當自己人來對待的。

當然,言文華親近的那些親友,大多都知道言文華的兒子言銘已經和虞恬訂婚,也知道言文華只是開玩笑喊女兒。

不過言銘沒想到,這樣的介紹,卻給吳杏,尤其是她的兒子沈周造成了重大誤解。

飯局上一派和諧,言銘對吳杏和沈周兩人印象都非常好,這對母子雖然出身不是富貴之家,但是談吐有禮不卑不亢,沈周一看就是認真學習的學霸類型,也懂得感恩,並不把言文華的舉手之勞視作理所當然,言辭間對言文華非常尊敬,明顯是個懂得感恩的人,眼神也真摯清澈。

這原本是一個挺讓人愉快的聚會,幾個人互相加了聯繫方式,氣氛融洽,除了……

除了飯局結束后的第二天,虞恬開始頻繁偶遇沈周了。

他原本畢業的學校在容市醫科大學的對面,可明明都畢業工作了,沈周卻開始頻繁返校,有時候號稱是見留校讀研的兄弟,有時候號稱是學弟有事相商,有時候則更離譜,說是懷念學校食堂的味道,所以特意午休過來吃一下……要知道,他現在工作的地方,離他的母校,可差了不是十萬八千里遠。

而每一次回母校,他都會“順路”去隔壁容市醫科大學轉轉,然後幾乎每一次,都能正好“偶遇”虞恬——

“今天在學校里又遇到沈周了,他說我們食堂好吃,過來蹭飯,可明明是他們學校比較好啊,從來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偷偷跑他們那蹭飯的。”

“周末也遇到他了,我周末這幾天也是因為有學校活動才去,結果看到沈周在我們操場上打球,說是他們學校場地不夠了,不過他打球打得還挺不錯,周圍圍了好多我們學校的女生在給他加油,看起來人氣還挺高的。”

“今天下雨,我本來沒帶傘,結果正好遇到沈周,還挺巧,他撐傘把我送到了地鐵站。”

“下午我剛下課打算去工作室,結果在地鐵站遇到了沈周,說是在附近辦事,聊了幾句,他還送了我附近那個網紅蛋糕店買的蛋糕,喏,我謝過他以後拎回來了,你要吃嗎?這家蛋糕挺不錯的,就是排隊時間久,每天都好多學生在搶購的,沈周竟然說買多了送我一個,真是天上掉餡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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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別說言銘,就連遲鈍如虞恬,都有些納悶起來:“我最近和沈周這偶遇的也太多了吧?”

沈周顯然是慢水煮青蛙型的,每一次和虞恬的“偶遇”,都控制在恰到好處的地步,不顯山露水,也不過分熱情,就像是個靠譜的大男孩一樣,不斷出現在虞恬的生活里。

虞恬這榆木腦袋沒開竅,可言銘怎麼會不知道沈周打得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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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呀!”虞恬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言銘抿緊了嘴唇,臉色不善道,“就是有些人怎麼眼神這麼不好,別人戴了婚戒的正經老婆還要想着撬牆角,都應該來我的眼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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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了下虞恬的側臉:“沒什麼,就是覺得我應該多來接你放學,下雨天給你撐傘,這應該是老公要做的事。”

虞恬並沒意識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最近正在翻譯一些醫學文獻,忙的很,也沒把這小插曲當一回事,然而,言銘還真的說到做到,第二天天空又飄起了小雨,正好今天輪休的言銘,還真的帶着傘,早早等候在了虞恬班級門外。

因為畢竟仍舊是在校生的身份,對於領證這件事,虞恬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公開過,知道的除了齊思浩高玫、蔣玉明和任雅麗外,她的同學裏,也就班長陳剛知道。

此前KissCa後續雖然也有個別同學知道虞恬和言銘的關係,但時間過得久了,大部分醫學生埋頭學習,不清楚言銘和虞恬的關係的佔大頭,更有不少同學,本科並不是容市醫科大的,甚至都不知道容醫大有言銘這位知名校友。

如今言銘穿着休閑西裝,身姿挺拔地等在門口,果不其然地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

虞恬幾乎是見到言銘的第一眼,就笑着揮了揮手,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書包,雀躍地跑了出去——

這一刻,沈周知道了自己那些想法,並不是錯覺。

“言銘哥,小魚,這麼巧。你們是要一起回家嗎?”

沈周在片刻的失態后,終於接受了現實,也很快調整了情緒。

此刻他主動提出要送沈周一起回家,虞恬還頗有些意外,畢竟據虞恬所知,目前沈周的媽媽和言文華,仍舊只是在朋友的相處模式中,並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他見了虞恬和言銘一起出現,明顯的愣了愣,但還是撐着傘上前,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此時虞恬的身邊正巧經過另外一位女同學,聽到虞恬的聲音,對方忍不住八卦地插了話——

言銘和虞恬中間確實已經容不下再多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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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恬,這是……你哥哥?好帥啊!”

可能是出門比較趕,順手拿了把小的吧。

言銘目視前方安全駕駛,語氣也如同他的駕駛技術一般平穩和波瀾不驚:“沒有開玩笑,我和虞恬已經結婚了,只是還沒辦酒。難道我們看着不像夫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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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果然笑了起來:“言銘哥,你和小魚感情真好啊。”

他對言銘相當尊重,幾乎張口就是“哥”長“哥”短的,不過雖然是主要在和言銘聊天,但虞恬終於感覺到,沈周的眼神一半都落在自己身上,而他和言銘聊的話題,也常常被引導着繞回了虞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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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例行道了謝,然後揮手告別——

但這並不妨礙沈周內心的尷尬,他有些哭笑不得:“我那天還說,看到小魚好像戒指戴的那個手指,是婚戒,原本還以為有些女生戴戒指的時候只管看哪個手指戴着好看,並不太在乎沒個手指戴戒指的不同意義,結果沒想到小魚戴的還真的是婚戒。”

而他也聰明地接收到了言銘善意的提醒——虞恬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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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我想了想,為了避免更多沈周這樣的人誤會,以後在外面,還是別喊我‘言銘哥哥’了。”

吃醋吃的這麼不動聲色,宣告主權宣告的這麼暗戳戳的。

女同學忍不住發出了驚呼:“你結婚了?!哇塞!也太登對了吧!”她的雙眼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我之前看你戴了戒指,還以為是好玩才戴,原來還真是婚戒!天啊,恭喜恭喜,你老公真是大帥哥,祝你們幸福!”

她摟緊言銘的腰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再次“偶遇”了也帶着一把傘,像是守株待兔等待校門口的沈周。

這女同學投來艷羨祝福的目光后,又拽着其餘幾個也剛聽了這新鮮八卦的女生唧唧喳喳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在雨中他剛看到言銘和虞恬緊貼着彼此,虞恬微微摟住言銘,兩人共撐一把傘走來時,沈周就出現了一種“這兩個人中間已經插不下第三人”的錯覺,雖然他也知道有些兄妹是比較親密,但又覺得虞恬和言銘的這種親密帶了點怪怪的曖昧味道。

他撐着傘,看了言銘一眼,然後又看向虞恬:“小魚嫂子再見!”

沈周的臉上出現了龜裂般的表情:“可……可小魚不是你妹妹嗎?我聽她喊你‘言銘哥哥’,聽言叔叔也介紹說她是女兒你是兒子啊……我以為你們姓不一樣,也是因為言叔叔離異后,兒子跟着他姓,女兒則跟着你們的媽媽姓……”

沈周撓了撓頭:“目前還是的。”

他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確實是很容易誤會,以後‘言銘哥哥’,可以留到家裏喊。”

作為男生,沈周顯然對這輛豪車非常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上車后還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那讓虞恬給你有空物色物色適合的女生介紹認識下吧。”言銘的語氣很善良友好,“虞恬,你看看你醫學院的同學裏,有合適的,就幫沈周牽個線,畢竟你不是也說常常在學校里遇見沈周嗎?想來他本來來容市醫科大的機會就多,交往個醫學院的女朋友,也挺兩全其美的。”

也是這時,沈周才意識過來,今天言銘主動來接虞恬的目的。

“小魚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嗎?”

虞恬愣了愣,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言銘說的“摟緊”是什麼意思了,因為他帶了一把傘面很小的雨傘。

“兒子女兒是我爸開玩笑的稱呼,當然這也不算錯,因為我和虞恬確實是一家人,虞恬也喊我爸叫爸,我爸也把虞恬當親女兒,至於虞恬喊我‘言銘哥哥’,因為她比我小几歲,一直這麼喊,也沒改口,所以她既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老婆。”

明明家裏那麼多大雨傘……

對於沈周的問題,言銘很耐心地一一給予了回答。

虞恬原本對“偶遇”並沒有多想,但如今面對沈周這樣明顯的示好,她終於也反應了過來。繼而,她便也反應過來言銘選小傘的意圖,以及故意開蘭博基尼的心態。

但他不主動說什麼,虞恬也沒法主動去澄清。

只是她都戴婚戒了啊!

“言銘哥,你在開玩笑嗎?”

兩人根本不是兄妹,而是

虞恬倒是有些納悶:“我婚戒一直戴着,怎麼沒人感覺我是結婚,以為我是亂戴的呢?誰會亂戴婚戒呀!”

“不呀,不介意。”婚都結了,還有什麼好扭捏的,虞恬並不介意公開,只是單純懶,也覺得沒必要大張旗鼓宣告什麼,而沒辦婚禮也只是因為自己和言銘都比較忙,而婚宴又需要很多時間籌備。

不過很快,虞恬就意識到,言銘應該是故意的了。

沈周對言銘的提議幾乎是欣喜若狂,他打着傘,一路便跟着兩人一起快步走去了街邊的停車場,而一路上,言銘都摟着虞恬。

沈周是很懂事知趣的人,此刻除了有點苦惱自己的遲鈍外,他幾乎是言銘一點破和虞恬的關係,就和虞恬拉開了距離,不再繼續談論虞恬相關的話題,也不再把眼神分給虞恬,反倒是和言銘聊起了職場的人際關係。

“言銘哥哥,你還真的說到做到來接我啊!”

言銘笑着:“走了,待會摟緊我。”

這一聲“嫂子”,言銘像是終於滿意了,微微笑了下,也真心實意地朝沈周揮了揮手。

出乎虞恬的意料,言銘今天開的是言文華的車,一輛相當高調的蘭博基尼。

“那就好。”

“我養了只流浪貓,小魚你要是喜歡貓的話,沒事可以來我這兒看看貓……”

但言銘總是能給虞恬很多安全感,他像是值得信賴依靠的人,能為虞恬解決任何麻煩,現在這樣的窘迫境地,他自然有辦法——

“恩。”言銘的聲音挺鎮定,“是的,你下班后趕來容市醫科大的?要順路載你一程嗎?現在雨挺大,也不方便打車,我接着反正也沒事。”

“哇!!!”

等車裏重新只剩下虞恬和他兩個人,言銘頓了頓,才終於再次發了話——

言銘看起來遊刃有餘,像是早就預料到沈周會這麼說,只淡淡道:“恩,畢竟是我老婆。”

最終,一路相談甚歡,言銘把他送回了他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恩,是的,你現在是單身嗎?”

言銘對待自己的患者已經足夠貼心,但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平時接觸中距離感也很強,鮮少會主動把陌生人納入自己的生活。

虞恬有些無措,也不知道這要怎麼澄清,沈周這樣的人,多半不是故意的,肯定是不清楚虞恬和言銘的關係才產生了現在這樣的誤會。

於是,虞恬不得不求助般地看了一眼言銘,果然收到了言銘一個“你招蜂引蝶真厲害”的哀怨眼神。

言銘已經善意但不容分說地展示了自己和虞恬的真實關係,並且委婉地提示了沈周不要繼續誤會,以免讓三個人都尷尬。

虞恬咬了咬嘴唇:“那在外面喊你什麼呀?”

言銘並沒有主動提起什麼澄清或者宣告什麼,所有他和虞恬的真實關係,都是靠沈周自己主動發問對方被動回答,用這種方式讓沈周知曉的,因此並不會讓沈周下不了檯面。

“肯定是你長得太不像已婚人士了。”言銘自然地接過虞恬的書包,斜跨在自己肩上,然後拉過虞恬的手,“當然,主要也不怪你,還是怪我自己,是我最近工作太忙了,不然應該多來刷刷存在感,讓大家都意識到我們是新婚夫婦。”

言銘說到這裏,看向虞恬:“你不介意吧?我這樣公開我們的關係?”

沈周原本還笑着,聽了這話,神情突然靜默了,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言銘,又看了看虞恬。

虞恬生性怕麻煩,剛想點頭,結果卻被言銘制止了,他逕自截過了話題:“雖然虞恬喊我哥哥,但法律上我是她老公。”

“小魚平時周末空了一般喜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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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放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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