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厲總親自下廚
厲閻霆聽了她一本正經跟老媽解釋現代年輕人三從四得,再次無奈地揉了揉眉骨。
周錦繡被她那番話震驚了。
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惹不得,這都什麼?她嘴巴張着,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盛晚寧不動聲色地撿起地上的薄毯,放回沙發靠背,笑着道:“老夫人年逾七十,與我們觀念不一樣,三從四德我們暫且不討論,您兒子今天難得下廚,要不要一起吃頓夜宵,看看厲大當家廚藝如何?”
“哼,我吃不下!”
周錦繡瞪大眼睛,憤憤甩下這句,一把推開盛晚寧,招呼女傭上前攙扶,而後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女傭扶着走向電梯。
進入電梯裏后,周錦繡仍在反覆咀嚼盛晚寧的那番話。
聽得出來這個她橫看豎看都看不順眼的丫頭,還是個難對付的硬茬!
過兩天就是她外孫驍司城的婚禮,雖然在N國跟厲青瀾翻了臉,但她還不至於因為女兒暗中迫害閻霆就遷怒自己唯一的外孫。
況且驍司城的未婚妻懷了三胞胎。
到那個時候便借孩子的事羞辱盛晚寧!她就不相信沒法讓這女人知難而退!仟韆仦哾
想到這裏,周錦繡握着拐杖的手微微一緊。
……
別墅的廚房。
厲閻霆戴上主廚帽、主廚衣,對旁邊的李主廚認真令道:“怎麼炒這些菜你一步一步好好教,太太已經餓了,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懂?”
“懂、懂!厲先生,您先放兩勺油……”李主廚臉部僵硬回道。
他在得知厲閻霆要現學現做大餐就覺得不靠譜,現在看着厲閻霆生疏的動作,整個人都有些石化,明明站在旁邊什麼都不用做,卻已是滿頭的汗。
厲閻霆按照李主廚的指示,第一份菜很快出爐。
菜色看上去不錯。
至於味道如何,他拿起筷子試了一口,似乎也還行。
“厲先生您真厲害,一學就會!”李主廚趁機拍了個馬屁。
厲閻霆臉色沒有半點波瀾,等李主廚將炒好的菜端進帶保溫效果的餐車內后,淡漠發令:“下一道菜。”
半小時后。
餐廳里繚繞着一段令人胃口大開的香味。
厲閻霆穿着襯衣,挽起袖子,親自將餐車推到餐廳,為她依次端上色香俱全的清蒸魚、蝦仁芙蓉蛋、黃燜雞塊、小炒牛肉。
“慢用,我的夫人。”
磁性而滿滿都是寵溺的聲音,令盛晚寧心中一動。
“這真是你做的?”她試探地問。
“假一賠十”厲閻霆說完用筷子夾着牛肉,喂進她嘴裏,“嘗嘗口味如何?”
盛晚寧僅僅嘗了一口,眉眼舒開。
這也太好吃了吧!想不到厲閻霆竟然還會做菜?還是個大神?
她原本還在掂量如果他炒得太難吃,是該裝一裝維護他的自尊,還是直截了當地說出真相呢。
得了,現在連演都不必。
看到她滿意的表情以及停不下來的筷子,厲閻霆暗暗勾唇。
除了這盤小炒牛肉是他親自掌勺,其他都是電子蒸鍋、電子燜鍋做的,他僅僅按了下開關,守着時間一到,菜就輕輕鬆鬆完成了。
不過他的阿寧胃口真夠大,要想留住她,不止得哄好她的心,還要養足她的胃……
看來以後還得慢慢學。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厲閻霆坐在她身旁,用濕巾為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醇厚的嗓音緩道:“這周五是司城結婚的日子,夫人打算去么?”
盛晚寧臉色微滯。
之前她倒是收到了那張請柬,不過她以為驍夫人的死會讓這場婚禮有什麼變故。
竟然如期進行?
這個驍司城是哪裏想不通?連殺母之仇都能忍?抑或是因為林悅兒懷的那個假胎,驍家捨不得?
想起京都塔那天發生的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
她幾乎能確認林悅兒肚子裏的三胞胎是假的,懷胎六個月且看上去孕肚還不小,怎麼可能身手如此矯健,分分鐘掐死一個大活人?
“我會去,但不與你同行。”盛晚寧道。
“嗯?”
不與他同行?那想跟誰一起?
厲閻霆神色莫測地看着她。
她眯眸,“因為我可能要帶點不吉利的東西,你在我旁邊,我不好施展。”
他稍稍眯眸,這是又嫌棄他影響她出拳的速度?
大手不悅地撂下濕巾,攔腰將她抱起,往裏頭走。
“怎麼突然就……”抱她?
“夫人,吃了我炒的菜,總得給我點犒賞吧?”厲閻霆俯首在她耳邊輕道。
盛晚寧聽到他低沉、極富磁性的話音,心猛地緊張,砰砰地亂跳。
她現在僅剩臉上還是滿滿的紅血絲,至於身上的,早就已經恢復,這段時間厲閻霆沒有碰過她,每晚他剋制時發出的沉悶聲她都聽了進去,有些心疼。
倆人回到卧室。
“要不我先洗個澡吧。”她聲音有點顫抖,畢竟太久沒有和他纏綿了,莫名地緊張。
看到懷裏女人低眉含羞的模樣,厲閻霆喉結上下滾動。
“等會一起洗。”
低沉喑啞的嗓音剛落下,他直接將她放倒在床上,眼神泛着紅光、三兩下剝開她的立領扣子,覆在她的身上,她的臉上仍有血絲,整張臉都不能親,包括他最愛的那對溫軟唇瓣……
雖然有些遺憾,但好在這份遺憾能從其他地方找回。
男人溫熱的唇在她細嫩的脖頸流連。
寬厚的大掌遊走之際,那份柔軟的觸感令厲閻霆霎時熱血奔涌。
或許因為血蜘蛛的原因,在經歷了大半個月數百次的撕裂、癒合后,她的身體竟恍如新生般的嬌嫩。
比起他的激動,盛晚寧明顯沒那麼放鬆,如同初次經歷這種事一樣,一對虎牙緊咬着嘴唇,彷彿隨時都能咬出血。
“怎麼感覺我在犯罪?”厲閻霆見她壯烈的神態,騰出點呼吸低笑。
“快點結束,我要去洗澡。”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胸膛推搡了兩下。
“快?那可不行,夫人,你今天吃了我做的四碗菜,我得一點一點討回來。”他在她耳邊呢喃,聲音極淺極輕,身上的動作卻與唇間的溫柔孑然相反。
盛晚寧聞言默不作聲。
暗道:早知道就不讓他下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