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盒子裏的秘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盒子裏的秘密

厲閻霆不想繼續談這個話題,索性臨時開了一個視訊會議,口若懸河地說起了英語。

周錦繡鳳眸一眯,眼尾幾不可察地上揚。

究竟她身體有沒有問題,問問這裏的女傭就知道了。

一問還真是嚇一跳。

周錦繡從女傭口中聽說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盛晚寧前幾日才來月經初潮。

這何止是身體有問題,還得是大問題!

周錦繡連忙打電話給娘家的弟弟——已經在m國定居的醫學博士周歲帆。

“姐,你確定嗎?如果真是這麼晚來初潮,很有可能是畸形子宮症。”周歲帆聽了她的敘述,初步給了個推測。

“畸形子宮……意思就是不能生孩子?”

“理論上是,如果你真擔心,可以帶她去醫院檢查,早點進行醫學干預未必不能治。”

結束這通電話后,周錦繡眼底一片猩紅。

好個盛晚寧,打着那個軍人女孩的名義招搖撞騙就算了,還是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這不是想讓閻霆在家族顏面掃地嗎?

不過有了這個把柄,周錦繡喜憂參半:只要盛晚寧不能生孩子,美雪和閻霆的婚事便還有轉機!

既然閻霆這邊油鹽不進,那就從盛晚寧這裏着手。

想到這裏,她對女傭進行威逼利誘,逼着女傭給盛晚寧送了一碗特製的八珍湯。

盛晚寧一睡醒就看到女傭瑟瑟發抖地端着湯進來。

“太太,先生說您舟車勞頓,喝完湯調調身子。”女傭的聲音細如紋吟。

盛晚寧眉心一蹙,要她喝湯就喝湯,這女傭抖什麼?

女傭把湯放下後轉身就走,卻被盛晚寧叫住:“你們先生在哪?”

女傭背對着她的身形一震,顫聲應道:“先生在書房……”

“噢,把湯端去書房,我跟他一起喝。”

盛晚寧說話的時候目光如炬地盯着女傭愈加僵硬的背脊。

只見女傭點了點頭,而後轉身端起湯碗,碗在她手裏抖得發出“鐺鐺鐺”的響聲。

“抖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裏面下了毒!”盛晚寧忍不住吼了句。

然而下一秒,只聽“哐當”一聲脆響,碗摔了。

女傭跪在地上,哭着求饒:“太太,不是我,我是被逼的……裏面也不是毒,就是摻了些會誘發宮寒之症的草藥。”

盛晚寧眉目一擰,邁下床走向女傭,手指挑起女傭消瘦的下巴,眼底透着鋒芒問:“誰逼你的,為何要讓我誘發宮寒?”

女傭顫聲道:“是老夫人……她聽說了您月事來得晚,懷疑您有不孕之症,想藉著誘發宮寒,逼着你上醫院做檢查。”

“不孕?”

盛晚寧瞳仁一縮。

先前她也懷疑過自己腦海里對於月經沒有半點記憶,會不會是初潮,但怎麼也沒想到不孕之症這一層。

應該不會吧?她這麼強勁的身子骨,不多生幾個龍精虎壯的孩子,豈不暴殄天物?

她斂了斂神色,鬆開女傭,平靜道:“葯湯留下,你只管跟老夫人回復稱我已經喝了,至於其他的……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氣,別多嘴,懂?”

“是,是……”

女傭如獲大赦,連爬帶跑逃離了卧室。

盛晚寧把湯倒進衛生間,隨後走到化妝桌前,準備打開那個從榕城帶回來的方盒。

雖說是鄭送榮留給月月的。

但現在月月這樣子,自己也看不了,只好由她代勞。

方盒有個簡單的華容道式密碼鎖。

她輕輕鬆鬆便解開了。

打開盒子,裏面有一疊陳年老信紙,還有一塊月牙形的超翡翠。

盛晚寧拿着翡翠細細端詳,質地純凈無暇,是祖母綠級別的超品翡翠!價值上千萬!

想不到那個鄭送榮還有這等家底!

盛晚寧驚愣之餘,漸漸把視線轉到那些信件上。

她合上手掌,閉眼默念:“月月,我不想偷看的,但我要是不看,等下回見着你又怎麼轉告給你呢?所以……”

“這樣,我數三下,你不吭聲我就當作你默許了噢。”

“三”

“二”

“一”

“好了,我不客氣啦!”

蔥白的小手抓起第一封信,小心拆開,眸光一掃。

與她預想的不一樣,這不是鄭送榮寫給月月的,而是月月的日記:

【2006年,冬

媽媽帶着我去了那個家裏,她說去找爸爸。

原來我不是沒有爸爸。

我想見見我的爸爸。】

……

盛晚寧從字裏行間裏能感受得到年幼的月月對於爸爸的渴望,眸中微閃。

她再度拆第二封,依然是日記:

【2007年,春

媽媽被夫人打破了頭,趕出屋子。

我嚇得躲進了樓梯下。

夫人走了過來,讓我記住,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不是我的爸爸。

夫人還說,千萬別跟我媽媽一樣記錯了,否則會沒命的。

我哭着點頭……

我會記住的。】

……

盛晚寧擰了擰眉。

什麼鬼?

一會是爸爸,一會不是爸爸?

按照之前月月共享的記憶,這個日記里的夫人應該就是伊藤家的夫人!

一個大家族的夫人為什麼要對個小女孩說這麼一番話?

還有……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她帶着疑惑和不解再度拆開了第三封日記:

【2007,秋

病床上的男人醒了。

我想問他究竟是不是我爸爸,被美雪小姐發現了,她誣陷我盜竊,把我帶到外面。

他們拿着棍子打我,媽媽為了救我,把其中一個人殺了。

是我沒用,害得媽媽被關進了監獄。

有個大哥哥告訴我,人人都要遵守規則,可是,為什麼伊藤小姐可以胡作非為?】

青澀的筆跡,稚嫩的話語,卻講述了一段黑暗的童年。媽媽被迫殺人、入獄,自己找爸爸未果反遭毒打。

但有一點很奇怪,那個病床上的男人是誰?為什麼伊藤家的人因為那個男人要對月月母女毒打。

難道月月的爸爸和伊藤家有關?!

正納悶,忽然盒底一本厚厚的畫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將畫冊拿出來,從第一頁開始瀏覽。

這個畫冊跟那些日記不同,畫功穩重成熟,應該是月月被鄭送榮收養后畫的。

前面是幾幅山水畫。

中間是人物畫,有老人、小孩還有一些卡通人物。

可以看得出來,月月自從被鄭送榮收養後生活更加豐富多彩,畫風明朗輕快。

忽然,一張男人的全身畫像映入她眼帘。

盛晚寧瞳仁一縮。

那是……!

細膩的畫筆描繪出一個身穿西裝、系領帶、劍眉星目、五官俊朗立體的年輕男人,畫的署名,是單獨一個“月”字。

可問題是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像早些時候的厲閻霆?!

她再往後翻,又是同樣的男人。

有側面的。

有背面的……

盛晚寧越翻下去,手越顫抖,直到聽到身後門開的聲音,她驚得“啪”的一聲將畫冊合上,蓋好盒子。

嘴唇隱隱發顫。

難道月月和厲閻霆早就認識?不然怎麼解釋這本畫冊?

厲閻霆此時已經解開領帶,修長的手指正慢條斯理挑開襯衣的扣子。

見盛晚寧始終僵硬地背對着他,他緩緩朝她走近后伸出雙臂從後面抱住了她,溫聲道:“怎麼了?盒子裏的東西看過?”

盛晚寧沒說話,手輕推開他后抱着盒子無聲走向衣帽間。

被如置空氣的厲閻霆原地愣住,回過神後跟着她一起到衣帽間,拿出家居服換上,準備下樓吃晚餐。

卻見盛晚寧抱着盒子站在衣帽間,背對着他,一句話也不吭。

厲閻霆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手裏的盒子放在柜子上,而後環抱着她的腰,捧着她的臉,與她四目相對。

“看到了什麼,不高興?”他問

她緊抿着唇,終於沒忍住開口:“你跟月月早就認識,對嗎?”

厲閻霆被她問得一怔,“江滿月?我不認識她。”

“她被鄭送榮領養后應該換了一個名字。”盛晚寧提醒道。

“是,”厲閻霆手心摩挲着她的臉頰,淡淡道:“我查過,她後來更名叫鄭月笙。”

“也不認識么?”她追問。

他搖頭,一臉認真:“難道我應該認識?”

盛晚寧眉心緊蹙,“那個盒子裏有份畫冊,是月月畫的,裏面全部都是年輕時的你,厲大總裁。”

厲閻霆眸光微收,“所以你認為我跟月月早就認識?吃醋了?”

見她又不說話了,厲閻霆輕笑,抱起她往床上走。

盛晚寧被平放在床上后,心神驟然一提,“你做什麼?”

厲閻霆欺身而上,俊毅的臉龐俯下,英挺的鼻尖抵在她小小的鼻頭,低沉而醇厚的聲音輕道:“還能做什麼,有人動不動懷疑我把她當成別人的替代品。”

“我只能用行動向她證明,我的身心只屬於她一個人。”

話音剛落,他溫熱的唇將她反抗的話語堵回了喉嚨。

他強勢的吻愈加深沉,用力。

直到她呼吸有些不順暢,他才鬆開她的唇,大手卻肆無忌憚地挪向她裙子的拉鏈……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盛晚寧臉色一紅,忙出手壓住他的動作,另一隻手抵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

“這麼多天,月事還沒走?”他聲音低沉、嘶啞地問道。

“走了,只是……”

她還沒弄明白那些畫的事,現在沒有心情和他做這些親密的動作。

厲閻霆聽到她前兩個字的時候,眼底愈深。

“阿寧,我都忍了這麼多天,你就這麼狠心?嗯?”他邊說邊抓着她的手,讓她感受他的灼熱和需求。

盛晚寧被他滾燙的眼神看得心口一酥,抗拒的意志越發薄弱,由着他的手指輕輕劃開她背後的拉鏈。

她輕道了句:“就一次,別太久了……還要下去吃飯呢……”

厲閻霆喉結劇烈一滾,啞聲道:“遵命,寶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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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白月光又野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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