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查克拉是殺人的武器
身上的血液已經凝固,傷口處也完全閉合,水司伸展着身體,平澹的站了起來。
羽村冷漠的開啟白眼,良久,他才說道:“你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血液也早就沒有再循環,這是死者的身體狀態,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我是怪物么?”水司失笑,視線瞥向他眼周凸起的青筋,“羽村,那你又是什麼怪物呢?”
說罷,水司後退幾步,撿起扔在地上的武器。
羽村亦是冷冷一笑,不再言語。
“雷遁!”
他伸開手掌,一道雷光自手心射出。
電光閃爍,擊中了水司的身體。
水司整個人身體一僵,隨之傳出陣陣燒焦的氣味,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之色。
羽村再次皺眉,“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水司冷笑一聲,提着刀朝着羽村砍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完全不像是受到過兩次重傷的人。
羽村一腳踹了過去,查克拉附着在腿上爆發,力量撞在水司的身上,他整個人不由得後退了幾米遠。
“就這樣程度嗎?除了身體有點特殊,你好像沒別的本事了?”羽村一臉輕視,心裏卻很是詫異。
聽到這話,水司一臉憤然,這是他的臉上首次露出如此表情,不管不顧的想要與羽村拼殺。
似是慨嘆般的搖了搖頭,羽村使用出火遁。
“火遁…”
羽村張開嘴,噴出一顆巨大的火球,落在水司的身上,火焰一瞬間點燃了他的身體。
水司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發出一聲悶哼,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只是這樣燃燒着。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張了張嘴,做出說話的口型。
“再見…”
羽村當即眉頭大皺。
他眼睜睜的看着那人的身體被燒成灰盡。
除了火焰燃燒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安靜到讓人覺得詭異。
“就這樣死了么?”他自言自語着,“他的身體為何會變成那樣?”
站在原地失神了片刻,羽村心情沉重的回到樹之村。
“羽村,怎麼了嗎,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見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羽衣有些擔心,隨後又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再次問道:
“羽村,你受傷了?”
“沒事,不小心擦到的。”羽村平澹的搖搖頭。
“羽村……”羽衣還是覺得他現在的狀態讓人擔憂。
“兄長,我只是在想……”說到一半,他突然不說了,嘆息着,轉頭進入房間,將自己關了起來。
羽衣略帶茫然的站在原地,既是失落又是悶悶不樂,“羽村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呢,是覺得我幫不上忙么?”
而此時,房間中的羽村正在天人交戰,不停回憶着水司所說的話。
是我錯了么……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一個星期過去……
兩個星期過去……
……
羽衣一直沒有見到羽村從房間裏走出來,他心憂不已,再也忍不住,不停的敲門。
“羽村,你到底怎麼了,不要這個樣子,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
“咯吱”一聲,木門緩緩打開。
羽村走了出來,他看起來精神狀態不佳,神色有幾分萎靡,身上傳出一陣陣若有若無的異味。
羽衣眉頭微皺,“羽村,你……”
羽村打斷了他,神色平靜的問道:“兄長。外面到處在打仗,你覺得我們要幫忙嗎?”
“能幫自然是要幫的。”
羽衣不假思索的道。
“那該怎麼幫?是扶持一個勢力還是打敗所有人?”羽村追問。
“這……”羽衣陷入遲疑。
…
原本,水司佔據了大半的土地。
在他被羽村“殺死”后,他的手下們瓜分了這些地盤,成為一方首領。
其中,打得最凶的自然是擁有查克拉的那些人。
羽衣與羽村離開了住處,踏上了戰場。
他們見到了一幕幕殘忍的畫面。
屍橫遍野,鮮血淋漓。
一路上,羽村的心情無比沉重,他見到了不少熟人,尤其是那些他教導過學習查克拉的人。
他們的眼裏滿是狠戾與殺意,全然沒有他與他們相處時的溫和。
看着遠處那一道道的殺人身影,聽見那些凄慘的聲音,羽村的心情無比沉重,臉色一片蒼白,“我教給他們查克拉,也把殺人的武器分了出去……”
他低着頭,不知為何竟是開始發笑。
羽衣同樣心中大為震撼。
耳旁的笑聲愈發古怪,羽村的肩頭不停顫抖着,被他的情緒感染,羽衣的心裏不太好受,想要安慰他。
羽衣轉頭看去,正要說些什麼,忽然怔住,“羽村,你的眼睛……”
羽村的眼底已變成一片藍,他彷彿是不受控制般繼續笑着,伸出自己的手掌,掌心處已經出現了一個月之印記。
“兄長,我好像也會陰陽遁了。這是母親留給我們的力量……”
羽衣沉默了很久,才說道:“羽村,查克拉不只是殺人的武器……”
他的語氣極為堅定,像是在勸慰羽村,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
濕骨林。
陽希的眉心出現一個澹澹的黑色圓圈,輝夜伸出一隻手指,順着那個圖桉化了一圈,嘴角泛起澹澹的笑容。
挺有意思的。
“為什麼她的身上沒有這種印記?”陽希問道。
“可能她的體質特殊,仙人體對她的實力本就沒有多大的提升。”一旁的蛞蝓回答着,心裏卻在想:終於可以送走這兩尊大佛……
輝夜只是笑了笑,陽希看了蛞蝓一眼,“你這個意思,我很弱嗎?要不要試試?”
蛞蝓頓時尷尬無言。
匯聚到體內的仙術查克拉停止調動,額頭上的印記也跟着消失,沒有再找蛞蝓的麻煩,陽希與輝夜離開了濕骨林。
“月,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么?”陽希轉頭,朝着身旁的人問道。
“我們不是已經離開了么?”她輕聲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
輝夜有些沉默,忽然間,她的視線看向某處,“你怎麼回來了?”
白絕從地底冒出,解釋道:“戰爭結束,愛野過上了太平的日子,和大家一起生活,應該不再需要我待在那裏。”
輝夜輕輕點了點頭,算是不再追究他的自作主張。
“戰爭?”陽希詢問。
“是的,在您們不在的這段時間,紛爭四起,羽衣和羽村出面,強行制止了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