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殺與被救
陳子安看着眼前的牢門,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抓,張家公子的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不過是一個剛剛從一面鏡子穿越過來的人,都不認識那個什麼張公子,抓他的人都沒解釋一句。
站起來看了一眼其他牢房的人,一個個看起來臉黃肌瘦,恐怕已經在這裏關了很長時間了。
「踏踏踏踏……」
外面傳出腳步聲,陳子安立刻就走到牢門口,就看到外面獄卒走過來,立刻開口。
「大人,小人初來乍到,的確不知道那位張……」
「噗……」
陳子安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的那獄卒拔刀就是揮過去,沒有反應過來的他被斬斷手臂。
「……啊。」
懵了一會才叫出聲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看着掉落在一邊的手臂,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
「大人,這次就讓這個傢伙抵罪算了,反正張家也不敢亂放屁,給他們交代就已經給足面子了。」
邊上的獄卒對着牢頭賠笑,畢竟殺了張家公子是修鍊者,這樣的人他們可誰都得罪不起。
現在用一個人扛下來,沒有編造姓張的那個傢伙罪名就不錯了,張家恐怕沒人敢亂說話。
「嗯,帶走。打爛他的嘴,這就是認罪的犯人,豈容他叫一聲冤來翻案。」
老頭看着裏面的陳子安冷笑一聲,獄卒立刻點頭開門進去,拿着刀鞘就朝陳子安的嘴打去。
「啪啪啪……」
幾下就打的陳子安滿嘴鮮血,嘴裏的牙都已經被打碎,可隨後就被強行喂下一顆丹藥。
明明失血過多的他都快要失去意識了,可被強行喂下那顆丹藥的后,整個人的意識就清醒。
「唔……」
可他卻沒辦法發出一聲,眼神裏面充滿憤怒和恐懼。
被兩個獄卒抓住就朝他拉走,都已經砍了他手臂,自然也不在意磨損他的腳了。
「此人就是殘害張家公子的那個罪犯,現在就當著張家和三位修鍊者的面斬了他……」
從牢裏面出來,獄卒就開始大聲嚷嚷起來,而被他拖着的陳子安根本就沒辦法反駁一句。
不僅僅是身上的傷勢太重,拖着他的獄卒也抓着他的頭髮往下按。
「把張公子撕碎的傢伙就是他啊。」
「砍頭都便宜他,應該把他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沒辦法,誰讓仙劍門是一個正義的門派,五馬分屍這種事不可能去做的。」
大街上的人聽到獄卒的話就議論紛紛,說話都是覺得陳子安這個「兇手」死的太便宜。
意識清醒的陳子安滿心的憤怒,可身體卻絲毫無法動彈,滿心的怒火便開始燃燒起來。
燥熱的身體好像火爐一般,滾燙的身體卻沒有辦法發現,慢慢的彙集到他的丹田。
那股凝聚的熱氣隨後就流傳全身,被斬斷的手臂再這樣內氣的衝擊下卻沒有流出一絲鮮血。
陳子安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內心現在只需要把這些胡說八道的人給撕碎。
這些看熱鬧的傢伙難道不知道真相?監牢那些人可是隨時都被提出當做抵罪的人啊。
難道那裏面就沒這裏的人,這些傢伙難道就不擔心一天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砰。」
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到他的後背上,被控制的他自然是沒辦法翻身,更不要說反擊了。
「啊……」
卻傳來一聲慘叫,卻是砸到陳子安後背的東西急速返回,不知道砸到誰的頭上。
「妖人,妖人……」
大街上的人看到那一幕就驚呆了,誰都沒想到竟然會飛回去,這樣的事情只在修鍊者身上看到過。
可這個傢伙能被獄卒斬斷一條手臂,又怎麼可能會是修鍊者?
陳子安並不知道剛才的事,心中越來越憤怒的他,耳朵裏面都開始充滿嗡名聲。
一直被人拖到行刑台,跪倒地上,頭枕在一塊巨石上。
冰涼的石頭沒有能讓他燥熱的身體清涼下來,心中的恐懼卻又讓他冷汗淋漓。
明明將近中午的陽光異常熾烈,可他只感到絲絲恐懼的冷意,身上的燥熱也不能讓他絲毫溫暖。
「午時已到,驗明正身,此時就是殺害張公子的凶……」
「慢着。」
「柳仙師,您……」
「柳師叔,您這是做什麼?」
「蹬蹬蹬……」
躺在那裏的陳子安在要被砍頭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叫停。
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可自己並沒有被斬殺,腳步聲隨後越來越近。
忽然被人捧起腦袋,看到眼前一個女人,一身白衣,看他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憐憫。
「原來如此……」女人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原本燥熱的身體被這雙玉手就吸收:「他不是兇手,不過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撕碎張家的公子。這件事需要查清楚,給楓葉鎮的百姓一個交代。」
女人說完就從懷中玉瓶,輕啟紅唇要開,從裏面倒出一顆紅色丹藥,就餵給陳子安。
「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跑來一個女人,看起來比這位柳師叔的年紀還要大,卻口稱師叔絲毫不覺彆扭。
「九陽之體。」
那柳師叔回頭在師侄耳邊嘀咕一聲,那師侄神色一變,臉上閃過一絲喜悅。
陳子安因為被對方拖着腦袋,對於二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就連對方也聽到了。
「九陽之體?這是說自己的體質嗎?」
他雖然不知道這身體有什麼異常,不過看她們的樣子,似乎和一般人的確不一樣。
「殺害張公子的事情一定要調查清楚,此人被牽連是我仙劍門之過,我帶回去給他好好治療。」
柳師叔微微嘆氣,就把陳子安抱起來,百餘斤的身體對於修鍊者來說輕如鴻毛。
「多謝仙師……」
陳子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張張嘴想要表達謝意,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每發出一個音。
「好好休息,對於造成這件事的錯誤,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女人微微一笑,抱着陳子安就化為一道光消失,很快就出現在一個房中,輕輕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