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走岔路了
坦吐爾心裏那叫一個氣，自己只是想要讓蘇萊曼上進一點，意識到軍備改革是勢在必行之事，怎麼到了他嘴裏，就成了要和大明打仗了？心中鬱悶之下，坦吐爾只好換了個例子，直接拿出最讓蘇萊曼忌憚和炸毛的熱氣球來說事。
坦吐爾不但將熱氣球的威脅清楚的講述，還將蘇萊曼自鳴得意的超級雲梯貶低的一無是處。惹得蘇萊曼勃然大怒。
但那種華而不實的東西，確實不是什麼好手段。對付熱氣球，超級雲梯除了勉強防守之外，沒有任何優點。
眼看着坦吐爾就要獲得這場辯論的勝利，自己心心念念的軍備改革，可能就要再進一步的時候，一封來自蘇伊士城的戰報，卻讓他前功盡棄。
看了戰報的蘇萊曼，大笑着說熱氣球也不過如此。因為吉桑帕夏已經摧毀了敵人三顆熱氣球，而己方這邊，卻幾乎沒有損傷。
半信半疑的坦吐爾接過戰報，一看之下也是無話可說。
讓他們頭痛無比的熱氣球，竟然被一個訓鳥人輕而易舉的打敗了？
那操縱飛鳥的金塔國人阿爾，竟然如此厲害？
如果被自己號稱無敵的熱氣球，真的這樣不堪一擊，那自己的軍備改革，豈不是成了笑話？
一時之間，就連坦吐爾自己，都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
而更讓坦吐爾手足無措的是，緊隨蘇伊士城吉桑帕夏的戰報之後，征西軍帕夏替尼拉姆也讓人送來了一封戰報。
這封戰報里，替尼拉姆大書特書了自己用烽火狼煙逼退大明熱氣球的勝仗，直言狼煙可以有效克制大明熱氣球，配合上有毒的氣體之後，效果更是絕佳。
連續兩封戰報，讓坦吐爾在辯論上輸的徹徹底底。心情大好的蘇萊曼，更是揚言只要有吉桑和替尼拉姆這樣的名將在，他奧斯曼帝國就始終是這個世界上的強國巨無霸。而坦吐爾的軍備改革，暫時還沒有必要。
坦吐爾感到分的憋屈。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準備的那麼充足，卻愣是被兩張同時到達的戰報給打亂了。
難道自己是錯誤的？只要士兵的素質足夠高，擁有足夠悍不畏死的勇氣和智慧，不論敵人多麼強大，不論裝備多麼先進，都是擁有可戰之力的？
坦吐爾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甚至開始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動搖。
他帶着滿腹憂愁，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然後進入書房，開始提筆寫信。
他想要詳細了解一下，征西軍那邊的戰鬥情況。因為先前的戰報中，替尼拉姆提到了大明強大的重機槍兵團，擁有以一當百的能力，有很多初次交戰的人，都吃了暗虧。
雖然蘇萊曼刻意的忽略掉了這個消息，但坦吐爾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征西軍所在的西部戰場，恐怕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深挖。
……
解決掉那些禿鷲之後，秦牧就帶着隊員們返回了北洋艦隊。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鄭森等人，立刻迎了上來:“秦帥，查到原因了嗎？”
“是啊秦帥，到底是什麼東西弄毀的熱氣球，是不是奧斯曼也有空軍？”
聽了這話，秦牧忍不住看了那提出問題的將領一眼，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奧斯曼沒有空軍。”
得到這個回答的眾人紛紛鬆了口氣，但卻立刻皺起了眉頭:“如果敵人沒有空軍，那就是他們掌握了什麼對空的手段，不然的話，我們的熱氣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
秦牧點點頭:“對方確實是有了對付空軍的手段，這一點上，倒是連我都有些吃驚。”
眾人聽了都是一奇，忍不住問道:“是什麼秘密武器啊秦帥，敵人到底用的什麼手段。”
“對方請了一個訓鳥人。”秦牧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訓鳥人？”眾人聞言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明所以。
“訓鳥人是訓練鳥的吧，這一個訓鳥人是怎麼對付我們的人的？”有人不解的問。
一旁的周巡禮立刻接過了話茬，將他們在天上的遭遇，詳細的講述了出來。
雖然天上的時候，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訓鳥人的蛛絲馬跡，但操縱幾十隻禿鷲有目的的進攻，這隻能是人為行為。因為根據禿鷲的習性，這些鳥類一般是不會主動對活人會出手的。它們更願意“欺負”毫無反抗之力的死人。
眾人聽后，豁然開朗。只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想不到被我們認定為沒有敵人的熱氣球，竟然輸在了一個小小的訓鳥人身上。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不殺了那個訓鳥人的話，只怕對方會一直訓練禿鷲之類的猛禽來對付我們。”鄭森憂心忡忡的說道。
秦牧聞言，沒好氣的白了鄭森一眼:“訓鳥人也就只對天上的熱氣球有奇效，和你北洋海軍有什麼關係？你身為一軍之長，竟然會為這點小事犯難？”
鄭森老臉一紅，頓時覺得尷尬無比:“秦帥說的是，是我對熱氣球太過依賴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當我們沒有這個兵種了。你按照你們海軍作戰的方案，改怎麼做就怎麼做！別依賴空軍。”秦牧沒好氣的訓斥了一句，就帶着盧賽爾等人離開了。
鄭森懊惱地捶着頭，覺得自己有些後知後覺:“我真是蠢！難道沒有熱氣球的時候，我們海軍就不打仗了嗎？那要我這個師長還有啥用。”
他一跺腳，對周圍眼巴巴看着自己，等着他發號施令的手下們喊道:“都愣着幹什麼，召集各船的船長過來開會！”
“是！師長！”
已經走出去很遠的秦牧聽了，微微一笑，這傢伙總算不笨。
“盧賽爾，你跟我去見一見牛頓和胡克。”秦牧招招手，對跟在自己身後的盧賽爾說道。
盧賽爾聽了，立刻歡喜的應道:“是，秦帥！這段時間，那兩個傢伙肯定都已經要憋瘋了。自從逃出來之後，鄭師長就把他們困在那條船上，根本不讓他們參戰，觀戰也只能遠遠的看着。”
秦牧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讓周巡禮放了艘小船，帶上許岳等人，往遠處的那艘戰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