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你，我心甘情願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已經忘記了所發生的一切，只能答到：「不用感謝我，既然我已經做了選擇，那我想我一定做了當時的我覺得最正確的一件事，事情過去了就好。」

樂瑤緊緊的抱着我。「你失去的我一定會加倍補償給你的。」

突然，一個片段浮現我的眼前，我能清楚的回憶起這個片段所發生的事情。那是來蘇州前一天的夜晚我在街角對樂瑤所說的話。

「記住，我們之間永遠也不要說補償這兩個字。就像你曾經為我挨耳光一樣，你想過要我補償嗎?」

聽了我的話，樂瑤睜大眼睛看着我，「這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

「所以，我的選擇也是心甘情願為你做的。」

「昭陽，你記起來了嗎？」

「只是想起來了一些片段，但我清楚的知道，那時的我，沒有後悔。」

樂瑤眼含熱淚，將頭靠在我胸口，不知過了多久，「昭陽，我得走了，我晚上10點半的飛機。」

「去哪裏？」「BJ啊，我最近很忙的，只請到了今天一天假，能回來看你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原來她回來只是為了見我一眼，可我卻將她給遺忘了，她應該很難過吧。

「別再忘記我們的約定。」我看向她，眼中流露着疑惑。

「做生活的高手。」

「好，我會記住這個約定的。」

「哪我們各自加油，下一次相見，希望看見更好的彼此。」說完，樂瑤起身在我臉上一吻，離開了房間。

摸着被親過的臉，我不知道怎樣定義和樂瑤之間的關係，或許不僅僅是朋友，可離情侶之間，仍有距離，彷彿被什麼東西給阻擋着，我看不清，也打不破。

這時病房的門再一次打開，老媽走了進來，板爹夾着公文包走在後面，「剛才那女孩是誰?」

板爹的問題問的我措手不及，只能回道：「一個很好的朋友。」他看着我，點了點頭，換了一個話題。

「聽你媽說你要出院？」得到了我肯定的答覆后，皺着眉說：「你怎麼想的，不好好修養一陣子這麼折騰自己幹嘛，身體撐壞了怎麼辦？」

「我覺得我身體挺好的，在醫院也是躺着，不如出去透透氣。」

「那也不成，你有什麼事非要出院？」老媽的語氣關懷中帶着幾分不滿。

「老媽我這不好好的嘛，沒事的，板爹又要工作，他回徐州之後吃飯怎麼辦，天天下班回家還要做飯，你不在家怎麼行呢，再說我也不是不回去了，等到我這邊事情處理了就回去。」同時我用眼神向板爹示意。

「讓他出院吧，我明天回徐州，你跟我一起回去。他現在長大了，不是那個什麼都需要你操心的孩子了。」或許我的眼神示意起了成效，板爹替我說著。

老媽看着我，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有那麼一瞬間，我發現她們真的老了，不是表現在眼角的皺紋和滿頭的白髮，而是他們在我生活中所佔的比例越來越小了。自從畢業以後，除了過年，很少有回去的時候。我內心突然充滿了愧疚，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處理好了這些事，就回去陪陪他們吧。

「你什麼時候出院？」

「明天。」

「好，明天我和你媽給你辦了出院手續就回去了，你自己在這邊保護好自己。」

我點點頭，轉頭望向窗外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