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東西,該爆裝備啦!
沙漠,綠蜥城外。
兩道身影迎着月光站在沙丘上。
夏守看了一眼身旁的裂尾,除了他之外,沒有蜥蜴人站在他這邊。
不過,他也不在乎。
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通關這次副本,有沒有人願意跟隨夏守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後悔么?」
夏守問道。
「還好吧,就像你說的那樣,就算我們不殺了他們,他們也會殺了我的。說不定還會提着我的腦袋找大祭司邀功。」裂尾嘆氣道。
說著,裂尾就要甩動韁繩,不過被夏守叫住了。
「我一個人去城門就行,一會兒你在這裏接應我就好了。」
夏守並不打算讓裂尾走到城門的位置,如果那時候他再突然反水,自己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自從被大祭司背刺后,夏守的決策都是謹慎再謹慎。
「好。」
夏守抽動韁繩,巨駱受到鞭打之後猛地衝下沙丘,不到一會兒,站在巡邏的蜥蜴士兵就發現了夏守。
「我們回來啦!」此時的夏守臉上掛滿笑容,揮舞着自己手裏的長矛,似乎自己是那個提前回來報喜的,凱旋的大部隊還在後面。
「是夏守!斷牙他們隊伍里的人!」
「斷牙他們回來了!」
不一會兒,城門打開,看着迎面走來的蜥蜴大祭司,夏守臉上的笑容更開心了。
「你們都回來了?」大祭司露出慈善的微笑,他第一句話就是在關心回來的人數。
夏守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低下頭悶聲說道:「斷牙老大他為了給我們斷路,一個人獨自留在那兒了……」
一時間,兩個各自心懷鬼胎的老銀幣都飆起了演技。
「唉。」正如夏守所想的那樣,大祭司就和上一次輪迴安慰其他人的方式一樣,走過來準備拍自己的肩膀。
垂在手邊的長矛被夏守手腕一挑,直接就從大祭司的下巴貫穿到了天靈蓋。
看着瞪大瞳孔的已經失去生機的大祭司,夏守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讓你這畜生死的太簡單了。」
隨後夏守就這麼提着大祭司的屍體,登上了巨駱朝着城外的沙丘上而去。
「大祭司!他殺了大祭司!」
擠滿城頭的蜥蜴人中,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驚聲尖叫道。
他們沒有想到,本來應該凱旋歸來的「英雄」,卻突然殺掉了大祭司。
一旁的士兵吹起了號角,海量的士兵涌下城頭,朝着夏守這邊衝來。
不過此時已經晚了,看着揚長而去的夏守,他們除了射出毫無精準度可言的石矛泄憤以外,幾乎什麼也做不了。
而沙丘上等候的裂尾,看着夏守扛在肩上的大祭司屍體,喃喃地說道:「居然真的殺掉了……」
「還愣着幹什麼?」夏守手上的韁繩不停,笑着對裂尾說道,「走了!」
殺掉了這個連續背刺自己兩次的老銀幣之後,夏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爽。
在沙漠上飛馳許久,確定沒有蜥蜴人追殺他們之後,夏守停了下來。
巨駱有些撐不住了。
夏守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將肩上的大祭司屍體放在了地上,解開他身上的衣物,看看他身上藏了什麼好貨。
「老東西,該爆裝備咯!」
像大祭司這種在綠蜥城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傢伙,身上沒有好東西夏守是不信的。
除開那些掛滿衣服皮毛上的骨質裝飾物以外,夏守在大祭司的衣服里還找出了一張駱皮本,還有幾串不知是開哪裏的鑰匙。
但這還沒完,搜玩了衣服,夏守就開始搜身,他按壓着大祭司身上的每一片鱗甲,果然,在胸口的位置時夏守按到了一塊硬物。
夏守伸出自己的利爪翹起那塊鱗甲,從裏面拿出了一條細長的葯管,雖然夜色下看不清這管子裏的液體是什麼顏色的,但搖晃了一下能感覺出裏面的量不少:「呵,斷牙那傢伙藏東西的方法就是跟你學的吧,果然夠陰。」
雖然不知道這藥水有什麼用,但是能讓大祭司都藏起來的,肯定是絕好的東西。
……
……
即將黎明之時,褐蜥城。
「站住!綠皮***!」
打着火把的蜥蜴士兵看着城下的夏守兩人,眼神凝重。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兩人就是昨天挾持紅疤頭的那批蜥蜴人。
「喂喂,我們可沒有惡意奧。」夏守雙手高舉,展示自己的手上並沒有拿東西。
「去告訴紅疤頭,我們是來棄暗投明的。」
沒過一會兒,紅疤頭就帶着一大隊的蜥蜴士兵來到了城門下。
「喲,疤哥,好久不見吶。」夏守接着火把的燈光給紅疤頭打着招呼。
剛從睡夢中被喊醒的紅疤頭,看着一臉笑意的夏守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真沒想到這個該死傢伙居然還能厚着臉皮給自己打招呼!
紅疤頭冷哼一聲:「我不管你們要耍什麼花樣,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給我上!」
紅疤頭一揮手,大片蜥蜴士兵朝着夏守兩人壓了過來。
「所以說,大名鼎鼎的紅疤頭也是忘恩負義的畜生是么?」夏守臉上的笑意不減,不過手上的雜鐵長矛已經緊緊攥住。
面對着大軍壓陣,紅疤頭沒有想到夏守不僅沒有求饒,居然還說出了這種話。
紅疤頭舉手示意隊伍停下,他看着夏守說道:「什麼意思?」
看到紅疤頭還願意跟自己談,夏守心中鬆了一口氣。
只要有的談那就好說,如果紅疤頭真是那種什麼都不聽的莽夫的話,自己一切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我是說,你就這麼對你的恩人的?」
「你在說什麼屁話!你什麼時候是我的恩人了?」
夏守上下打量着紅疤頭:「當時如果我不留手的話,你還能完整的站在這裏?你的兄弟獨眼的還能在我的偷襲下活着?這樣說來,我救了你們兩人的命,還不算你的恩人?」
「獨眼大哥還活着?」一旁的蜥蜴隊長發懵地轉頭看向紅疤頭,顯然他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你!」聽着夏守親口說出獨眼還活着,紅疤頭的眼睛不由地放大了。
獨眼還活着這件事,整個褐蜥城知道的人不超過3個,獨眼是自己父親和祭司婆婆親自救治的,而自己也是蘇醒之後才知道的。
而現在夏守這個「殺人兇手」卻能如此篤定獨眼還沒死,那必然是他留手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紅疤頭放下了手中的鐵斧,對夏守問道。
看着態度已經緩和下來的紅疤頭,夏守就知道事已經成了,他說道:「我說了啊,我們是來棄暗投明的,喏,這就是我和他的投名狀。」
說著,夏守將巨駱上的屍體丟在了眾人面前。
接着火光,蜥蜴士兵自然看出來屍體的身份:「是綠蜥城的大祭司!」
聽到這話,紅疤頭直接衝出了兵陣,一個人來到夏守的面前,看着地上那具屍體。
「真的是他……」紅疤頭喃喃道。
他沒有想到自己最想殺的人的屍體這就么隨便的丟在自己的面前。
綠蜥城的大祭司,綠蜥人的最高智者。他們褐蜥城中沒有一個人不想要他死的,正是因為他,這些年綠褐兩城之間發動的戰爭死了數不清的人,其中就包括他的母親。
紅疤頭看着眼前依舊是笑意滿滿的夏守,頓時一種惡寒從脊樑處竄遍了他的全身。
殺死大祭司的人,只會比大祭司更恐怖!
感受到紅疤頭的注視,夏守問道:「怎麼樣,對我的投名狀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