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都讓開,讓我裝一波!
墨鏡下拉了一點,透過縫隙,五條悟只看到了一雙被平光鏡蓋着的隱約的一雙眼。
懶懶散散,沒有情緒。
這個爆.炸客有點眼熟。
神宮司晝裝作不認識他們:“什麼?你在叫我嗎?”
五條悟搖搖頭:“認錯人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在神宮司晝身後坐下了。
目光一點都不掩飾的落到自己背後,神宮司晝感覺自己後腦勺都要被他們給盯穿了。
爆.炸客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惹的。
沒看劇情不知道情況的神宮司晝只能儘可能腦補。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
只需要比賽快點結束,他能混在人群裏面離開。
夏油傑壓低聲音道:“這個人身上沒有咒力,悟,不是他。”
五條悟搖頭又點頭:“這個人我們應該認識。”
“什麼意思?”
五條悟:“我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但我們一定認識他。”
“現在重要的是找到爆.炸客。”
五條悟:“現場人這麼多,藏一個爆.炸客很容易。我一直注意着場館內有沒有咒力波動,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咒力波動。”
夏油傑猜測道:“爆.炸客離開了?”
五條悟:“有可能,或許知道我們這兩個咒術界第一來處理他了,害怕的落荒而逃了。”
夏油傑笑的無奈:“如果是這樣,也避免了一場麻煩。體育館要是爆.炸多少人會受傷。”
五條悟建議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跟上層彙報,讓比賽暫時停止,將體育館內的人進行疏散?”
夏油傑:“不行,這樣會打草驚蛇,動靜太大了,讓體育館內的人全部疏散會惹惱爆.炸客直接引爆炸.彈。”
五條悟:“真是麻煩。”
……
衛生間內。
派大星丟掉馬桶刷:“我累了。”
海綿寶寶氣喘吁吁:“我也累了。”
什麼樣的污垢,竟然如此頑強。
派大星:“我覺得我們需要幫助,或許我們可以求助其他人幫忙洗掉他臉上的污垢?”
“章魚哥!”
海綿寶寶捧着手機焦急的等着章魚哥回複信息。
一直沒有回復。
他等不及用手機撥打章魚哥的電話,一直有一個女生說“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發出去的信息旁邊有一個超大超紅的感嘆號。
海綿寶寶並不知道,他自認為最喜歡他的章魚哥,早將他給拉黑了,並且正戴着眼罩,曬着太陽,享受沒有海綿寶寶存在的下午。
“哦……”
海綿寶寶失落道:“章魚哥在忙,沒有空回復我們。”
派大星:“再找一個睿智的人詢問。”
“睿智的人……”
海綿寶寶喃喃自語。
“我想到了!”
……
五條悟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掏出手機,點開信息。
海綿寶寶這時候給他發消息幹什麼?
[海綿寶寶:最最睿智的五條先生。]
[五條悟:?]
[五條悟:你沒事吧。]
[海綿寶寶:我有一個非常緊急的事情需要五條先生的幫助。]
[五條悟:什麼?]
[海綿寶寶:是這樣的,我和派大星現在在衛生間。是派大星想上廁所的……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他突然一聲大叫,我沖了進去。發現一個臉上
有很多污漬的一個男人,我幫他清理臉上污漬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五條悟:?]
是哪個路人這麼倒霉?
臉上有什麼污漬,能讓海綿寶寶主動幫忙清除,這是有多臟啊。
[海綿寶寶:我試了很多方法,刀刮火烤……都沒有清除他臉上的污垢。]
[五條悟:……我只有一個問題。]
[海綿寶寶:五條先生請問,我會積極回答你的問題。]
[五條悟:他還活着嗎?]
[五條悟:難道你遇到的麻煩是處理屍體?]
刀刮火烤……這是清潔?真的不是抹殺嗎?
神明弄來的這群比奇堡的居民終於暴露了他們恐怖的本能。
神明的最終目的,竟然是讓地球走向比奇堡毀滅的老路嗎?!
海綿寶寶拿着手機對派大星道:“派大星,看看他還活着嗎?”
“好的!”
派大星陷入了迷茫,怎樣判斷是死的還是活的?
“海綿寶寶,這太難了,我做不到!”
海綿寶寶走過去,端詳着躺倒在地,口吐白沫的男人。
肯定道:“他睡著了。”
派大星誇讚道:“海綿寶寶,你真聰明。只有睡著了才會一動不動,他一定是睡著了。”
海綿寶寶回復五條悟。
[海綿寶寶:沒有死,只是睡著了。]
[五條悟:你確定。]
[海綿寶寶:他一動不動,一定是睡著了。]
[五條悟:死了吧,一定是死了吧!只有死的不能再死了才會一動不動吧。]
[海綿寶寶:他沒有死。]
[海綿寶寶:[照片]他真的只是睡著了。]
五條悟點開照片。
事情真的就是有這麼巧。
“傑,爆.炸客找到了。”
“啊。”
夏油傑一臉莫名,什麼找到了,你再說一遍?
什麼都沒有做,五條悟就是玩玩手機,和人聊聊天,爆.炸客就找到了?
五條悟他過來是什麼神明遺落在外的私生子吧,神明將全部的愧疚都轉化為了愛,先是幫助五條悟成功長大,要不然憑他那個性格還把咒術界大半的人都得罪了怎麼可能活的好好的。
然後是給他送各種彌補的東西,大到激光炮,小到草莓當好,對五條悟有求必應,儼然一個心懷愧疚想要補充的慈父形象。
越想,就越肯定五條悟絕對是神明的私生子吧。
“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
夏油傑收起被“小夥伴有可能是神明私生子,神明將比奇堡居民弄來這裏是為了和五條悟培養感情”這種很大可能的事實影響的複雜的情緒,問:“怎麼回事?”
“是海綿寶寶和派大星,海綿寶寶那傢伙以為爆.炸客臉上的紋身是污垢,好心要幫他清理,然後將人折磨成了這樣。”
五條悟將照片給他看:“估計是昏了,都口吐白沫了。”
夏油傑:“……?”
就這?
為什麼,他這麼失望呢。
夏油傑前去衛生間去處理那個被海綿寶寶他們折磨了一翻的爆.炸客,將人捆綁起來之後,打電話讓咒術協會派人來將他帶走。
“這是個壞人?”
海綿寶寶不可置信:“他看起來那麼友善的樣子。”
夏油傑:“……?”
一個滿臉紋身的人,怎麼看都和友善掛不上鉤吧。
神宮司晝看看彈幕,又看看網球比賽。
感覺無聊,乾脆拿出了手機出來肝遊戲。
種花,收
菜,打打小怪升級精力。
製作缺少的物品,將獎勵的道具餵給NPC提升好感值。
點開像素NPC圖鑑。
神宮司晝查閱了一下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資料。
或許是因為真正第一次和他們見面接觸了,他們的資料詳細了很多,不是只有名字、性別、身高這些基礎資料,除此之外,還有簡單的性格介紹已經身份背景。
【主播在玩什麼遊戲?】
【看起來好無聊,但是莫名的好想玩。】
【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明明那裏在進行緊張刺激的網球比賽,可我卻硬生生的看着主播給鋤地,種種子,澆水,建築傢具,裝修房子……看了快半個小時。】
【這就是種田建築類遊戲的魅力,明明看着很無聊,但是特別上頭殺時間。】
【到底是什麼遊戲!主播,你看看我們,看看我們!】
【網球比賽突然就不香了。】
神宮司晝當著低頭族,沒注意頭頂的彈幕。
他正在糾結,剛剛製作出來的裝飾性道具放在哪裏好看。
一直不停的換位置,找角度,也沒有找到放裝飾合適的地方,甚至有了為了這個裝飾乾脆把這個房間重裝一遍為了配合這個裝飾品的可怕想法。
神宮司晝及時打住,好不容易裝修好的房間,一天裝十分之一,一小塊一小塊磨出來的成就,毀了恐怕重新裝修剛開個頭,然後就萎了。
一直都是這樣,對任何事物前幾激動,後期就喪失了興趣,全憑着堅持幹下去。
終於將裝飾物品選擇了一個合適的角落放下,再看彈幕,清一色的在刷:主播,求個遊戲名。
不知為何,他有點小得意。
用近乎炫耀的方式道:“這個遊戲目前還是內測,繼續消息請關注無限遊戲公司。”
【什!么!】
【又是無限遊戲公司這個逆子,舊遊戲不管悶聲不吭的開新遊戲,說吧這次又準備割多少韭菜?】
【人人都罵無限遊戲公司的狗,人人都是無限遊戲公司的狗()】
【拿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錢去養私生子,難怪最近其他遊戲活動一個接一個,瘋狂割韭菜。】
【我該進入遊戲和我的十個野男人面對面談戀愛了。】
【你們遊戲能不能搞?多些親親摸摸的行動。他媽的男人在我面前,我卻不能和他做親密動作,這算什麼乙女遊戲!不能doi的乙女遊戲是乙女遊戲嗎!】
【冷靜點喂,小心直播間被封了。現在連副本世界都開始文明和諧了,乙女遊戲還想18x,做夢去吧。沒看到最近出的全息卡,一個個都他媽穿的嚴嚴實實,就差把男德秀在臉上了。】
【越聊越歪了,誰要聽你們說乙女遊戲啊,我要看種田!種田!】
【笑不活了,你們打一架吧。】
【談戀愛和種田有衝突嗎?】
【我就不能一邊拿着老式手機一邊進入遊戲世界和男人談戀愛的時候順帶手機點點種田嗎?】
【到時候還能來聯動,帶着男人們一起來種田()】
【你發現了新商機,無限遊戲公司沒你這個員工是他們的順勢。】
【有誰還記得那群在為了網球發光發熱的熱血少年嗎?】
【有了種田誰還在乎他們啊,種田這兩個字彷彿深深刻在了我的DNA里,看到這兩個字,我的血脈就覺醒了!】
【主播,能開個玩這個遊戲的直播么?】
神宮司晝:“不行,還在內測階段,不能直播。”
彈幕一片惋惜。
比賽快要結束了,神宮司晝將手機收起來,準備比賽一結束就關閉直播立馬走了,一秒都
不給無限遊戲公司多干。
比賽結束,直播立刻關閉。
在大家站起為了生理者歡呼的時候,神宮司晝貓着身子離開了觀眾台,準備走人。
五條悟慢悠悠的跟在夏油傑身後,給他發了個簡訊,在體育館門口匯合。
被人跟蹤,神宮司晝當然感覺到了。
他也算琢磨出了一點這群本地人對他的態度為什麼不對。
好好的生活,突然天降一群怪異的比奇堡生物,出了這些人外,其他人還看不出這群比奇堡生物的奇怪之處,全部被自動合理化了。
他又有着一個“神明”的身份,是帶着比奇堡居民來這個世界安家的幕後人。
能不引起這些像素NPC的重視和警惕就有鬼了。
神宮司晝設定了計劃。
首先,他要坐實這個“神明”身份,只要處在高高在上的位置,這些人就會歇了探究他的心思。
相信,真的是“神明”為了幫助可憐的比奇堡居民重建家園,而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的任何目的,也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麼危害。
如何坐實這個神明身份?神宮司晝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點擊眼瞳,神宮司晝查看地圖。
他需要一個好的舞台。
環境要好,還要沒人,沒有監控設備這種東西。
很快,神宮司晝找到了這樣一個地方。
神宮司晝嘴角勾起,笑容被黑色的眼罩遮蓋住。
根據路線指引,神宮司晝漫不經心的帶着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尾巴前往。
“他發現我們了。”
夏油傑忍不住問:“悟,跟蹤這個人是為什麼?”
“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季風山莊見過的那個神宮司晝嗎?”
夏油傑:“他就是那個神宮司晝?”
五條悟點頭:“錯不了,我認得那雙眼睛。”
從季風山莊離開后,“神宮司晝”這個人就好像從這個世界直接消失了一樣。
找不到任何蹤跡,甚至讓人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到達“舞台”。
神宮司晝的演出正式拉開帷幕。
此時陽光正好,夕陽斜斜落下,給水面添上粼粼波光。
晚霞大片的暈染,吹過的風,帶起了神宮司晝黑色的發。
他突然停下,轉身。
背後是瑰麗的景色。
一副漂亮的畫卷一般,畫面正中心是被漂亮美景襯托也沒有被淹沒的主角。
“你們是來找吾的?”
漂浮的聲音不自覺的戴上了些許的高高在上。
只能看到的那一雙眼睛,無波無瀾,只被輕點進了幾片霞光。
五條悟輕佻一笑:“是神明?還是神宮司晝。”
“吾可以是任何人。”
夏油傑直接切入正題:“那些比奇堡的居民是你讓他們來這個世界上的?”
“眾生平等,這片土地上能存活的,不止有人類。”
他承認了。
承認的乾脆利落。
夏油傑沒有問題被解答時的頭腦清明,反而感覺疑問更多。
“既已被你們發現了吾的身份,吾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真是一個坦率的神明呢。”
五條悟雙指合攏,正反咒力在兩手匯聚,他將兩種咒力壓縮結合,帶起來的能量,攪的天際的雲霞都散了。
“讓我瞧瞧,你這個神明是不是虛有其表。是什麼,還是裝神弄鬼,也該有決斷了。”
五條悟兩手間出現一個小小的能量光團。
“這可是我最新研究出來
的虛式,讓我們親愛的神明檢閱一下啦。”
五條悟甩出能量團,然而中途就散了,雷聲大雨點小,毫無用處。
五條悟撓頭,失敗了也沒覺得尷尬:“唉,又一次失敗了。”
夏油傑:“……”
強還是五條悟的心理素質強,換其他人,恐怕此時已經尷尬的找地縫穿了。
“那就試試基礎的吧。”
五條悟手指勾起,風將額頭的碎發向後吹,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赫。”
地面開裂,衝擊波從五條悟腳下外沖,一路朝神宮司晝襲去。
所有的危險,在接近神宮司晝的瞬間淹沒,只余過分“蒼白”的風。
“你想,弒神嗎?”
五條悟一本正經對夏油傑道:“糟糕,這小子好像真的是神誒。”
夏油傑:“……”喂,能不能不要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種話!
所有的光,好像都在朝神宮司晝聚攏。
霞光漂浮,自帶着獨有的暖意。
自起的風,在他周身圍繞。
巨大的羽翼在身後張開,純黑的頭髮長長,被純凈的白所替代。
彷彿雲朵織就的長袍,微微被吹起。
羽翼扇動,他立於半空,臉上的口罩消失,露出了無法被直視的一張臉。
一張無法言語形容,帶着神性的一張臉。
金色的瞳孔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神宮司晝高高在上的警告他們:“不要再來找吾了。”
白色刺眼的光湧出,讓夏油傑和五條悟咪起了眼睛。
眼前一片白,等光芒消散睜開眼時,面前空無一人,俯瞰世人處於雲端的神明消失,只留無意吹過的一陣風。
五條悟眨眨眼睛,突然來了一句:“走這麼快?還沒來得及感謝他給我的那堆大傢伙呢。”
夏油傑:“……”
馬後炮!
……
神宮司晝落地,收起背後的翅膀。
一頭白髮有些礙事,不如他的不長不短的黑髮方便。
道具的持續削過還有五個小時,這意味着他還要頂着這個裝扮過五個小時。
大腦混混沌沌,連告知的晚餐都不能勾起他的慾望。
他現在端正坐着,頭髮絲都一絲不苟。
什麼都看不上眼,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切都與他無關。
總結就是一句話,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光明神神格”竟如此恐怖。
為了裝逼,神宮司晝將在副本中獲得的一個特級道具給用了。
是從副本光明神NPC身上剝奪出來的“光明神神格”。雖是神格,但也只是一個破碎的殘次品。
作用也就是佩戴之後能凈化所有污穢,並賜下能夠治癒傷病增強攻擊力的祝福。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攻擊力不強但適合輔助隊友的道具。
開啟后,由於“神格”影響,會暫時和光明神形象同化。
很好的裝神棍的技能。
沒見他和光明神同化之後都自帶漏光濾鏡特效了嗎,把五條悟和夏油傑哄的一愣一愣的。
“神格”佩戴之後,佩戴有效期是六個小時,在此期間,“神格”效果無法解除。
解除之後,冷卻時長七天,七天之後,才能再次佩戴。
因為和光明神暫時同化,神宮司晝現在無欲無求,硬生生呆坐着度過了剩下難挨的五個來小時。
神格解除后,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外賣軟件,點了大餐,開始乾飯。
神?狗都不當。
——
神宮司晝那一出裝逼,在五
條悟和夏油傑這裏徹底坐實了他“神明”的身份。
“世界演化至今,有神明也很正常。聽你們的形容,有可能是正一位的神明。”
夜蛾正道經過深思熟慮決定:“不要再去招惹這個神明了,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五條悟一臉無所謂:“原來,還真的有神明啊。”
夜蛾正道:“八百萬神明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和信仰也有關係。”
五條悟:“真是莫名的不爽呢,高高在上的神明完全瞧不起我們嘛,把那些比奇堡的居民弄來咒術高專完全不打招呼。”
夜蛾正道:“呵,你在抱怨什麼?一堆要你去做的任務不都被你丟給海綿寶寶了?光海綿寶寶清除的那一堆咒靈,就抵所有在比奇堡建築幾年的房租了。”
五條悟:“這樣說也沒有壞處,還幫助咒術高專提高了祓除咒靈的kpi。”
夏油傑幽幽道:“今天海綿寶寶和派大星還幫助我們抓到了那個爆.炸客。”
夜蛾正道蓋棺定論:“培養學生,不如培養海綿。”
五條悟:“……”
這是在內涵他吧?這絕對是在內涵他!
——
石頭屋打開。
派大星將玻璃杯中的水倒到口裏面漱口,漱口完直接將水咽了下去,然後將手中的杯子嚼了兩下吃掉。
“早上好,派大星。”
宮澤賢治揉了揉他有彈性的粉粉肚子,新的一天由rua胖胖粉星的肚子開始。
“早上好,大家。”
國木田走過來,嚴肅道:“派大星。”
“怎麼了?”
國木田的嚴肅表情讓派大星不自覺的緊張。
“有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交給你?”
派大星嘴巴張成“O”型,不可置信:“非常艱巨的任務交給我?我可以嗎?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做成功的事,除了發獃。”
國木田:“這件任務只有你能完成。”
派大星深吸一口氣,緊張問:“什麼事情?”
國木田:“去宿舍把太宰治叫醒。”
派大星額頭冒汗:“還真是一件非常艱巨的任務。”
國木田俯身,鄭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能做到嗎?派大星?”
派大星猶豫道:“那我試試吧。”
“等你成功回來。”
派大星繃著一張臉,握拳:“我會的!”
離開武裝偵探社,前往太宰治所住的宿舍。
周邊環境算不上好,有不少年輕的混混站在巷子裏面。
派大星站在門口,敲門無人回應。
“我來這裏做什麼?”
短短的五分鐘左右的路程,已經讓派大星忘記了國木田快給他的任務。
派大星肚子發出響聲。
“該吃早飯了,和太宰先生一起去蟹堡王找海綿寶寶吃飯好了。”
他又敲門,還是沒人回應。
柔軟的手擠到了鑰匙孔裏面,輕輕一轉,將門打開了。
“這比章魚哥家的門難開多了。”
章魚哥家的們只要輕輕一推就開了,所以他和海綿寶寶經常去章魚哥家玩。
章魚哥家,就是他和海綿寶寶的另一個家。
“太宰先生——”
房間很大,卻沒有多少傢具,兩室一廳,空曠的像沒有人居住一樣,毫無人氣。
太宰治打着哈欠走出來,瞥了派大星一眼,癱在沙發上。
“你怎麼來了?”
派大星:“太宰先生,該吃早餐了。”
太宰治自然而然地伸手:“謝謝。”
“什麼?”
太宰治睡眼朦朧,抱着抱枕,聲音帶着濃重的水汽:“早餐呢?”
“在蟹堡王。”
太宰治:“還沒買你來做什麼?等你買了帶着早餐再來找我。”
派大星一臉迷茫:“太宰先生,你這句話太複雜了,很難理解。”
太宰治:“……?”
還能這樣,裝聽不懂他的話?
要是讓中島學會了,他就不能免費在中島那裏蹭吃的了。
“太宰先生,我們一起去蟹堡王吃早餐吧。”
太宰治又打了個哈欠,拿起外套穿上:“走吧。”
憑他的口才,免費讓那個黃色海綿請他吃頓早餐簡直輕輕鬆鬆。
章魚哥家門被打開。
派大星駕輕就熟先是去衛生間上廁所。
章魚哥一口牛奶梗在喉間,要吐不吐。
派大星在章魚哥面前來來去去,先是和太宰治一起吃掉了他剛剛烤好的麵包。
太宰治塞了滿嘴,還嫌棄章魚哥的麵包烤的不好。
章魚哥陰沉着臉,手上的玻璃杯被捏碎,牛奶灑了一地。
他一字一句道:“從、我、家、里、滾、出、去。”
派大星:“嘿,又是這句話,章魚哥,這是你的口頭禪嗎?”
“給我滾!!!!!”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出現在別人家裏面?
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嗎?
太宰治咽下口裏的麵包,嫌棄道:“不好吃,下次別做了。”
章魚哥深吸一口氣,戴上工作帽,氣沖沖地走到瞬移裝置面前:“再見!”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這個家,給你們了!
“哪裏都是人間煉獄。”
章魚哥推開蟹堡王的門,唉聲嘆氣:“這就是每個藝術家都會經歷的磨難嗎?只要熬過這些苦難,我就會成了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家。”
章魚哥開始做夢幻想未來了。
海綿寶寶拿着鍋鏟跟章魚哥問好:“早上好啊,章魚哥。”
章魚哥微微佝僂着身子,一張臉愁成了苦瓜:“我不好。”
海綿寶寶聳肩:“看來章魚哥昨晚沒睡好。”
一到收銀台,章魚哥就安詳的躺下。
海綿寶寶瞧瞧湊過去看拿出毯子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
“可憐的章魚哥,安心睡吧。”
派大星從瞬移裝置中走出,抬手和海綿寶寶打招呼:“海綿寶寶,早上好,給我來兩份超適合當早餐的美味蟹堡,我和太宰先生一人一份。”
“噓……”
海綿寶寶壓低聲音:“派大星,小聲點,章魚哥在睡覺。”
“什麼?!”
派大星超大聲:“章魚哥在睡覺?!”
章魚哥裹緊被子翻了個身。
海綿寶寶急忙捂住派大星的嘴,提醒他小點聲。
“章魚哥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正在補眠。”
辦公室的門“嘭”的一聲被打開。
“海綿寶寶,還不快去工作?快去準備美味蟹堡,等待客人來花錢!”
蟹老闆呼吸空氣,張開雙臂:“新的一天,蟹堡王一如往昔,海綿寶寶在,客人即將到達,章魚哥……”
蟹老闆露出鄙視的神情:“章魚哥也一如既往的在擺爛。”
太宰治吞咽口水。
好大的一隻螃蟹,一定很好吃吧。
“錢錢錢錢錢錢,我愛小錢錢。好多好多好的的錢錢錢錢錢……”
蟹老闆哼着歌,在蟹堡王內來回走動,等待客人到來。
太宰治從手臂纏繞的繃帶
裏面掏出錢。
“這個給你,把你的兩根蟹鉗掰給我。”
蟹老闆的眼裏只有錢,像只狗狗一樣,被它心愛的肉骨頭所吸引。
“錢……”
太宰治夾着錢,抬高手臂。
蟹老闆跳起來用蟹鉗去夠。
“錢,給我小錢錢。我親愛的小錢錢,你等我,我一定將你帶回家。”
蟹老闆當機立斷,把他的兩根蟹鉗掰斷。
“給你,把錢給我!”
沒了手,蟹老闆只能用嘴叼着太宰治給他錢。
他幸福的起飛,太宰治又盯上了他的蟹殼裏面的蟹肉。
這麼獨特的螃蟹,肉一定很好吃吧。
太宰治拿出全部的錢。
桌上多了一道精心烹制的螃蟹。
忍不住咽口水。
太宰治雙手合十:“我要開動啦。”
海綿寶寶眼睛瞪大:“不!刀下留蟹!”
海綿寶寶跳躍,翻滾躲開障礙物。
好像慢動作播放一樣,連聲音都被拉長。
“蟹——老——板——”
海綿寶寶左轉,動作緩慢。
海綿寶寶右轉,躲開客人。
一個鍋鏟飛出,將太宰治的筷子打飛。
海綿寶寶迅速端着裝着蟹老闆的盤子在地上滾了一圈,把被繩子綁着的蟹老闆解救出來。
“蟹老闆,蟹老闆你醒醒。”
蟹老闆暈暈乎乎的醒來:“怎麼有兩個海綿寶寶……我好暈……”
海綿寶寶鼻孔張開,聞到了蟹老闆身上的酒味,驚恐道:“酒!!!”
太宰治:“……醉蟹,要把螃蟹灌醉咯。”
……
神宮司晝在屏幕外感嘆:“靠,他真的說的好有道理啊。”
吃過不看劇情的虧之後,神宮司晝開始了一有劇情,就聚精會神一字不落的將劇情看完。
他不得不感嘆,比奇堡的居民還能活着,真是多虧了這些像素NPC的仁慈。
“遊戲裏畫質清晰的是來自比奇堡的居民,而那些模糊的像素NPC就是本土的人。”
船長:“您的理解沒有問題。”
神宮司晝又問:“那我種的那些菜,是不是在這個世界裏也是真實存在的?”
船長:“是的。”
等等,神宮司晝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之前五條悟的限時好感任務,我豈不是給他送了一堆這個世界不應該有的武器?”
船長:“沒錯。”
神宮司晝:“……他真的拿那些武器去幹了他討厭的高層?”
船長:“是的。”
“我有罪,我懺悔,我對不起因我而死的人。”
船長:“人沒死,毀了幾棟房子。”
神宮司晝:“那就好。那我在遊戲裏收集的材料,是不是也是現實存在的?”
“是的。”
神宮司晝想到他在咒術高專砍伐的那些樹,還有為了要石塊不得不拆除的房子。
他喃喃道:“我是神明,應該不用賠償這些東西吧?”
“遊戲升級中……將更新2.3.0版本。”
遊戲進入了維護狀態,提示明天十點遊戲才能進入。
通訊設備響了。
神宮司晝點開眼瞳,接通AA的視頻電話。
他吐槽道:“你最近給我打電話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
“給你看看我的新裝扮。”
藍色的頭髮染成了灰紫色,眼下還點了一顆淚痣,穿着運動服,一臉矜傲。
神宮司晝實話實說:“有點眼熟。”
AA得意道:“怎麼樣?華麗吧。”
“跡部景吾?”
AA點頭:“對對,就是他。那群打網球的少年現在可火了,走街上能看到不少人穿着運動裝手裏拿着網球拍。”
神宮司晝:“所以……”
“大家都在苦練網球技術,尤其是幸村那個滅五感,有大佬說練成這個會在副本里有大作用。”
神宮司晝:“……你們中計了吧,這一定是無限遊戲公司為了賣周邊營銷的手段。我面前不就有個傻子,買了同款衣服還做了同款髮型。”
AA:“……”
神宮司晝:“說說吧,這一身花了多少?”
AA咳嗽兩聲,嘴巴飛快說了一句。
神宮司晝:“沒聽清。”
“五千積分!”
神宮司晝沉默片刻,毫不留情:“大傻子。我親自去給你弄跡部景吾穿過的衣服,都不用五千積分。”
AA眼睛亮的驚人,關注點竟是:“你真的可以幫我弄來跡部景吾穿過的衣服?這也太華麗了吧。”
神宮司晝:“……”
沒救了。
終於,網球統治了全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