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溫如暖被挑斷了手筋

第7章 溫如暖被挑斷了手筋

顧衍夜班。

晚上十點,商陸去到他辦公室,「顧主任,夜間服務,需要嗎?」

顧衍放下手裏的報告,摘下眼鏡,笑意軟化了眉眼間的冷漠,「別皮。」

商陸走進去,掃了眼他剛才看的東西,隨口一問:「溫先生的治療方案,有跟家屬溝通嗎?」

「嗯,家屬很抗拒。」顧衍有點無奈。

商陸正色道:「全切是唯一保命的辦法。」

「全切對一個家庭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我還是想再找找別的可能性。」顧衍的語氣不輕不重,但能聽出他的認真。

對待每一個病人,他都很認真。

商陸沒再繼續多說什麼,她進去就開始翻箱倒櫃找吃的。

扒拉出一盒酸奶,插上吸管,一邊吮吸一邊說:「院長說等我手好,給我副主任醫生的職位。」

顧衍回:「你值得。」

「他們都說我的手能恢復如初,真的能嗎?」她漫不經心般問。

「能。」顧衍篤定道。

商陸璀璨一笑,「你說,我就信。」

顧衍眼神越發柔和,「你跟霍先生以前認識?」

「見過幾次,不熟。」

「他對你好像有點不滿。」

「那可太不滿了,多半是嫉妒我比他女朋友漂亮。」

顧衍戴上眼鏡,繼續看資料。

商陸抱着牛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

一聲低吼打破了這裏的靜謐。

「商陸!」

商陸吸着酸奶,迷茫回頭,霍池煜?咬牙切齒的霍池煜?

他站在門口,壓制着怒氣,「出來。」

「師兄,我先走了。」商陸捧着牛奶,乖巧地朝外走。

顧衍看着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眼底逐漸被黑色渲染,就連那白眼球都變得黑漆漆。

霍池煜領着她七拐八彎,來到後花園。

寂靜夜幕下,他的聲音格外冷清。

「如暖被挑斷了右手手筋。」

商陸抱着牛奶,狠吸一口,發表感言,「好慘。」

「不是你做的?」霍池煜身上的戾氣在蓬勃。

商陸皺眉,「我要這麼能,我第一個挑斷手筋的人不該是你?」

霍池煜:「……」

他另起話題,「我的兩個條件考慮得怎麼樣?」

商陸抿唇,「再讓我考慮一天。」

「沒有一天,只有答應,如暖今天受驚了,我想讓她高興。」

商陸沒有反駁,像是默認了他的行為,她冷靜吐字,「離婚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

這次,一定要把婚離了!

話落,倏然商陸的眼前一暗,雙頰被捧住,熾熱的唇舌覆上來,她被迫仰着脖子,承受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想反抗,可對方力量太恐怖,對她是絕對的壓制。

不知道多久過去,直到舌尖發麻,她才被放了自由。

她瞪着眼前的男人,情緒瀕臨爆發的邊緣,「你明明就不愛我,明明我們就要離婚了,你為什麼還親我?我是人,會受情緒影響的人,會疼會痛也會有……」遐想二字及時剎車。

她深吸一口氣,「我也會有需求!」

霍池煜唇角微翹,滿臉都是風光霽月的優雅高貴,「抱歉,激起了你的需求。」

「你……」

「刀要經常磨才鋒利,槍自然也要經常練才擊得准,親你是正常的練習。」

商陸:「……」

真的,普個法。

把他閹了判幾年?

「現在開始,如暖父親的主治醫師換成你,治不好,拿你是問。」

霍池煜撂下這番話,揚長而去。

商陸站在原地,陷入長久的沉默。

另一邊,做完手術的溫如暖被推到了溫海生隔壁病房。

霍池煜一出現,溫如暖就委屈得直掉淚。

「阿煜,是誰想害我啊?」

她在洗手間,被人用麻袋套住頭打暈,不僅被人刺穿右手手掌,還被挑斷了手筋,醒來就是在手術室,被一群做完手術的護士用同情的目光凌遲。

她恨,恨死了!

這一定是商陸的反擊!

霍池煜放輕了聲音,「還在查。」

她是畫家,現在就只有這雙手,可以讓她驕傲了。

可她的手……

溫如暖哭着問:「我的手能恢復如初嗎?我還能畫畫嗎?」

霍池煜思忖半晌,給出答案,「治療效果理想,以後還是能提重物。」

溫如暖鬆了口氣,看來她的手沒什麼大礙,慘還是商陸慘,她可聽人說了,商陸以後再也不能握手術刀。

「阿煜,我好冷,你可以抱抱我嗎?」

他的瞳孔霎時變得森寒,「如暖,過線了。」

「我……對不起,我忘了你沒離婚。」

「嗯。」

「我……」

「商陸答應了,生孩子和給你爸治療。」

溫如暖一臉希冀問:「那我們呢?」

「我跟她明天辦離婚,你所想都會如願,好生休養。」霍池煜轉身離去,晦暗的情緒隱匿在濃眸深處。

溫如暖攥緊手指,想到了他們的1892次!

她的心,針扎似的疼!

即使他們有過1892次又怎樣,她依舊會讓阿煜徹底厭棄商陸那女人!

寂夜裏。

霍池煜站在窗邊,安靜聽着霍定報告。

「霍爺說得沒錯,牆上確實被人塗了特殊藥水,隱藏了牆上的痕迹,牆上留了個逗號。」

「逗號?」霍池煜猛地回頭,眸色漸濃,濃得快滴出黑色。

「是,我和霍爺有相同的猜想,針對溫如暖的是符號的人,符號現在的昵稱就是個逗號!」霍定的神色難掩激動。

霍池煜一臉幽沉,符號剛出現時,昵稱是感嘆號,自從昵稱換成逗號,那個憑一己之力癱瘓一個國家的符號就此便隱匿在網絡的大千世界中。

電腦一直開着機,十小時過去,他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霍定斟酌了一番,還是說出了口,「商陸的手,是溫如暖母親王鳳姍女士找人弄傷的。」

霍池煜「嗖」一下看過去,霍定心裏也有同樣的猜想,「夫人跟符號或許有關係。」

「派人監視王鳳姍。」霍池煜說。

霍定應下,又說:「我們的人研究溫如暖的傷口,判斷出,傷她的是個男人。」

「查醫院所有的男人。」霍池煜眼底翻湧着攝人的黑氣。

霍定:「明白!」

翌日,早上九點,民政局。

一輛加長林肯停在角落裏,車上,霍池煜拿出一紙合同,「你在帝都沒房產,市中心那套兩百平的公寓,免費租給你住十年,這是租賃合同。」

「謝霍先生關心。」商陸看也沒看拿了就下車,車門被她關得異常響。

她真的不明白,作為一個千億富豪,他怎麼能這麼摳?

霍池煜緊隨其後下了車,戴上黑色墨鏡,那刀鑿斧刻的精緻臉龐顯得更加冷酷無情,「我們也算和平分手,離婚後,你可以見初戀,但你們最好別有肢體接觸,我潔癖。」

「他要結婚了,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我有臉,不想學人做第三者。」

含沙射影了一番他的心尖尖溫如暖,她挺直背脊朝大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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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家的小祖宗又凶又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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