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爭辯
「這個骨架,有什麼稀奇的嗎?」韓旭有些疑惑道。
東方秋雅沒說話,對着幾人道:「先回駐地?」
「好吧。」
東方秋雅有着那種大姐頭的氣勢,因此很多情況下,眾人還是很聽東方秋雅的指示的。
回到駐地,宗門裏面正在擺地攤的人紛紛對着九人問好,畢竟九個人就相當於是蒼雲宗的年輕一代門面。
幾人也是都應了下來。
找了個位置,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韓旭夾在魏宙和肖問天中間,至於仇潔,跑到東方秋雅中間去了。
雖說東方秋雅不在意自己身邊是不是男生,是不是肖問天,但是另外兩個人可能有話說。
仇潔對着肖問天揮揮手:「問天,我真的不是嫌棄你。」
「我明白。」肖問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畢竟不是一次兩次了。」
接着一把摟着韓旭,道:「我只要有韓旭陪着就好。」
「呃..........」
「好了好了。」東方秋雅拍拍說,劉海撩到一邊,這時她的臉還是十分正常的,沒有多出來的眼睛,完美的容顏加上本人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她的颯。
她認真道:「接下來將要談一些非常重要的問題,暫時都不要耍寶了。」
遠處坐在石台上的幾個宗門長老注意到了圍坐在一起的九個人,三長老笑了,道:「我每次看到這麼和諧的場景就很開心,你看他們幾個關係多好。」
「那可不一定,如果不是小旭開始擺爛的話,那幾個人的關係肯定不會好,特別是你弟子徐無,剛來的時候就一個笑面虎,皮笑肉不笑的。」
「哎哎哎!玩歸玩,鬧歸鬧,別拿師父徒弟開玩笑好嗎?」莫初伸手道。
「哪說的話?這麼活寶?」五長老笑道。
「我徒弟教我的,最近我也自創了些,還不錯吧?」莫初笑道。
「韓旭的點子還是不錯的,他來了之後,雖說前幾十年確實有些不太安穩,但是後來的七年,擺的挺好。」三長老豎起大拇指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三長老是不是有着嘲諷韻味,但是看到另外幾個人也是一副比較贊同的神色,莫初也不好說什麼。
「修行不宜求速啊,不然枯燥乏味,行俠仗義也是一種自我身心的磨鍊啊。」隨後三長老有些感慨的說道。
「怎麼?你徒弟徐無也想被算計一下?」莫初面色有些不善道。
韓旭被算計這件事情莫初當初自然看在眼裏,心裏極其不爽,但是眾人攔着他不讓他去搞事,畢竟如果莫初去皇城亮手腕的話,相當於蒼雲宗直接掀桌,不算什麼好事,而且也起不到他們本來想要的結果。
「阿無自然不會被算計,畢竟還有徐家撐腰呢,你也知道,阿無的父親是徐業,徐業大家自然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狠人,明面上的實力肯定沒有暗地裏的實力大,想一想,估計他還藏了差不多三十萬以上的私兵。」
「哎哎哎,怎麼聊這事上了?但是聊一聊也不是不可以,我有點好奇,藏這麼多的私兵,地方沒有察覺?就算拆散了也會被察覺到吧?」四長老詢問道。
四長老是任務閣的管理人,也是張無忌的師父。
他一般縮在任務閣裏面,不怎麼出面。
「老四,都說一天天的不要死讀書了,而且你也不要老搞那些什麼琴棋書畫,都多大的人了。」莫初搖了搖頭,場上還是他最懂人情世故。
「徐家的私兵地方肯定有察覺,但是礙於徐家的勢力,畢竟大秦三大家族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把徐家的位置擺錯了,徐家可不只有天北那塊地盤呢。」
「而且,徐業夠狠。」
「聊聊怎麼聊歪了?」三長老有些無語,道:「反正就是這樣,主要是小旭沒什麼家族背景。」
眾人都是同意三長老所說的話,這時步凌雲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喲,哥幾個都聊着呢?事情處理完了嗎?」步凌雲一臉微笑的問道。
在這集市的中間有一座高樓,很多老頭子都坐在這裏,而這些老頭子恰恰也是一個宗門的隱藏底氣,也就是老祖。
「你看,你宗門裏面的小輩和長老那一輩都很有活力嘛。」
老祖看了一眼,撫了一下鬍鬚,道:「這才是修仙路上應該有的態度嘛。」
這時東方秋雅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買的骨架。我可以很準確的說這就是人骨,不過是一個特殊的種族,叫做雪寒族。」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很明顯幾個人都不了解東方秋雅所說的種族。
東方秋雅見到幾個人的反應也沒說什麼,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雪寒族的族人,毛髮皮膚都是凝若玉脂冰雪,男性族人和女性族人都長得高貴純潔並且美麗,好似那畫中仙,是天生的完美造物。」
東方秋雅說完,這時韓旭皺眉道:「完美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好詞啊。」
張無忌點頭,「有完美的概念,必然就有瑕疵,而雪寒族的族人被稱作是完美造物,那自然說明說出這句話的人認為自己是比不上他們的,那麼自然認為自己是瑕疵的,而高傲者.........」
「沒錯,高傲者認為絕對的完美必然是藝術品才能達到的,他不會稱呼自己是瑕疵,因此本就稀少的雪寒族族人就被所謂的貴族等等四處尋找,找到之後如同奉為心目中的神一般囚禁在所謂的金絲牢籠中,當做是一隻供展覽的金絲雀。」
「雪寒族的族人,他們的頭髮傳說可以入葯,使用者能擁有絕美的秀髮,除此之外就是給予心靈以美好,他們的皮膚血肉更是大補之物,被稱作是神葯,追求美好者,摧毀完美之物亦不甚惜,人是貪婪的,正如出生而來便自帶的本能一般,不過有人壓制着本能,有人卻不行,成為狂熱的慾望者,瘋狂這個詞來形容他們,真的很貼切,如同量身打造一半。」
話說到這裏眾人沉默,事情已經很明了了,就是吃人。
「人和動物一樣,也分種族,比如我,就是魘炎族,而你們都是正常的人類。」東方秋雅說著,韓旭皺了下眉,道:「秋雅,有些過了。」
「先聽我說完怎麼樣?」東方秋雅問道。
韓旭沉默,他猜出來應該是這個所謂雪寒族的屍骨刺激到了同樣身為特殊人類的東方秋雅,很明顯,其他人也看出來的,不過既然大家沒有點出來的話,就算了吧。
畢竟對於東方秋雅的底細大家還是明白一些的,魘炎族原來的狀況和雪寒族差不多,因為魘炎族天生自帶控制灰炎白炎的能力,被人們稱之為可以從他們身上得到的神通,因此引起了一些比較令人痛恨的事情。
畢竟傷痛會讓一個種族永遠銘記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以及對待曾經給他們造成傷害的人該擁有什麼樣的態度。
「雪寒族族人活着的時候被當做金絲雀囚禁在牢籠之中供人關上,死了,同樣無法解脫,屍骸上我說過的,毛髮,皮膚,血肉,內臟都會被清理出來,隨後清洗被剜乾淨的骨架,雪寒雪寒,空耳聽來就是雪骸。」
「雪骸啊,意為晶瑩如冰雪般的骸骨,冰雪晶瑩的骸骨也是擁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和藥用價值,這一具,就是一個被完全利用的雪寒族族人啊。」
東方秋雅嘆了口氣,眾人也是沉默。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也沒有無情的殺戮和捕獵,他們也是人,而且族人的數量還極少,身為人,為何不幫幫這些比較特別的同胞呢?」
「有人說人吃畜生,是為殺戮,為惡,屠夫手中屠刀不知殺了多少的豬狗牛羊,死後墮入地獄,無稽之談,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生命之間必然存在着殺戮,生活因殺戮而變得美好,填飽了肚子便是善哉善哉,便是舒適安逸和寧靜。」
「當智慧存在之後還不夠,平等建立在實力相近之間,我們殺的每一個魔獸,每一個人,都有着生命,世界無時無刻不在殺戮,而世界也將因殺戮的終止而達到一個新的生命境界,那便是——修道為仙。」
眾人有些不解東方秋雅的話,韓旭道:「我覺得秋雅你有些不太理智了。」
東方秋雅搖搖頭,「談當下,雪寒族族人幾乎已經淡出眾人的視野之中,你認為他們是躲起來了還是被捕殺完了?」
「可是如果生命之間如果不存在對抗的話,就會出現憊懶,憊懶者沒有被淘汰,這必然會引起其他的憊懶者出現,到時候也算是新的生命境界嗎?而且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魏宙抱着手臂說道,他信奉努力和境地由自己穿最高,而東方秋雅所言的弱小理應被保護對他而言並不適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人無非要互幫互助,畢竟是同類,人與人之間存在買賣便是邪惡,我贊同,但你要說什麼怨天尤人的話,我可能就不怎麼贊同了。」
韓旭舉起雙手,道:「停,都停,別講了,怎麼越講越偏了?幹什麼?要對抗嗎?」
「這叫道不同不相為謀。」魏宙搖頭。
其餘幾個人也發覺事態的不對勁,也是起來勸阻兩人。
韓旭看到這一幕,倒是平靜了夏利。
「矛盾必然存在,相反派別。」
「系統,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第二修魔系統會出現了。」
這時張無忌倒是說了些許比較適合當下的話:「矛盾在言語行為中有利,倘若千篇一律自然枯燥,所以,即使有點裂隙起碼也以大橘為重好嗎?各位都是講道理的人。」
「雪寒族出現不了強者進而滅亡,如果一個種族之中出現不了一個將這個種族打醒的人,那麼再怎麼幫助還是沒什麼用的,你如果說這雪寒族天生不能修鍊也就罷了,王朝更替興衰,億萬年的滄海桑田在我們面前就是鑒!與其求人不如求己,與其求天地不如求自己,追逐自己的目標所求,雪寒族追求的平等生存不應該靠自己去爭取嗎?煉神期之後的強者行走天下,做了什麼事情天下都會知曉,到時候你認為是上天賜予的平等還是他們自己親手拼出來的平等?」
魏宙說著,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東方秋雅的左眼上下兩側都出現了特殊的細線。
不過此時龍庚倒是饒有趣味的看着魏宙。
「呦。」
「你有些不一樣了。」龍庚說道。
魏宙平復了一下心情,道:「什麼?」
「化神啊?」龍庚一笑,一拳直接打向魏宙的口袋,一隻昆蟲從魏宙的口袋裏面沖了出來。
異變突起,除了魏宙之外的其他人全部爆發了自己的勁氣,荒古末螢一驚,才以為不過是幾個金丹期罷了,它是化形巔峰,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沒想到...........
「這些傢伙都是變態嗎?!九個人一個到達金丹後期的都沒有,但是光踏馬三個人的勁氣就能給我一種***我絲毫不費力氣的感覺了?!」
魏宙看着荒古末螢陷入尷尬的境地,道:「這是我的御獸。」
剛伸出手卻被韓旭抓住了。
魏宙看向韓旭的血紅色眼睛,「你不依靠飛劍也能這麼強大了嗎?」
「人總是要進步的。」韓旭搖頭,道:「你,果然被侵染了。」
「你在說什麼?我很清醒,很正常。」魏宙有些不耐煩。
「呵,這種隱隱之中影響自己決策和情緒的暗示性禁制,我很懂。」韓旭挑眉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戲謔的意味。
「果然吃點虧還是不錯的,我想你這個小御獸看來通過血契的方法給你施加了一點沒有危害的小禁制啊。」
仇潔此時點頭道:「血契的時候,御獸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主人的,但是有些御獸為了保命,確實會在血契之中做點手腳,進行一些心理性暗示讓主人不要拋棄它。」
仇潔說著,其餘幾人的氣勢逐漸達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