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親子鑒定
戰驁撥開層層人群,眼前出現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蘇曼曼正躺在地上,摔倒沒有意識碰倒了旁邊的玻璃杯,摔碎了一地,玻璃碎片割破了胳膊,鮮血染紅了白色紗裙,甚是扎眼。
旁邊的人都在指指點點,有在打電話叫救護車,也有去喊服務員幫忙的,但卻沒有人上前幫忙把蘇曼曼扶起來的。
戰驁看着心疼壞了,也顧不得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也顧不得他身邊還有顧清漪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更加顧不得顧清漪的父母還在旁邊看着。
麻玉芝也是嚇壞了,正準備喊人過來幫忙,卻看到令她震驚的一幕。
戰驁不等其他人有反應直接蹲在地上,抽着旁邊的紙巾為蘇曼曼胳膊止血,然後打橫抱起蘇曼曼就衝出酒店。
留下一眾人的嘩然,大家都是一副吃瓜的心態,而這個瓜的中心就是顧清漪。
戰驁剛剛這一舉動簡直是對她的侮辱至極,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儀式,但卻把她一個人丟在這沒有半點交代,然後抱起另外個女人離開是幾個意思?
顧清漪哭了,她手捂着臉靠在麻玉芝肩膀上哭得不能自己,麻玉芝只好宣佈此次訂婚儀式暫停,等到後續恢復了再請大家前來繼續參觀,今天就先對不住大家了。
麻玉芝摟着哭泣的顧清漪一路走到了後台休息室,剛進室內,麻玉芝把門一關,顧清漪就立刻止住了哭聲,原來哭只是她為自己找到的台階下而已。
“媽媽,你說戰驁是不是太過分了!”顧清漪坐在沙發上邊擦眼淚邊向麻玉芝賣慘。
“是啊,這個戰驁一點分寸都沒有,蘇曼曼只是自己的干姐姐而已,至於他那麼積極救她?我說清漪啊,其實媽媽一直都不看好戰驁,我總感覺他不夠在乎你,我就你這麼個寶貝女兒,給了他我都覺得虧了。”麻玉芝談論的內容和顧清漪居然不在一個頻道。
顧清漪聽后直翻白眼,沒法解釋啊,又不能把事情說清楚,真的要讓自己難死了。
這時候許哲亨走了進來,一看臉色陰翳難看到極點,今天戰驁這一舉動簡直要讓他在商界朋友那裏臉全都丟光了。
“我說清漪,其實我跟你媽媽持一樣的意見,可能戰驁真的不適合你,何必強扭這個瓜呢。”許哲亨想了下今天的前因後果覺得要是再有下次肯定丟不起這個人。再說戰驁這個不確定因素,就算和清漪結婚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誇張的事情。
“爸爸,連你也不站在我這邊了?”顧清漪一聽許哲亨也要倒戈,馬上就不幹了,她對戰驁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拋開八年的感情不說,她已經將戰驁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了,就算她得不到的就算毀掉也不要便宜那個落魄女蘇曼曼。
許哲亨聽出了畫外音,其實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吃這麼大的虧就這麼算了。
許哲亨沉默了會說,“既然讓我們女兒那麼難過,我絕對饒不了戰驁!我女兒得不到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麻玉芝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吶,人家無非就熱心地救了蘇曼曼,怎麼被你們父女倆說得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顧清漪不再解釋,依舊依偎在許哲亨的懷裏尋求一些父愛的溫暖。
這邊是一家三口的溫馨,那邊是醫院的緊急救治。
醫生對蘇曼曼進行了輸液,為她清理了胳膊上的碎玻璃,隨即對戰驁說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戰驁只能默認,醫生繼續說道:“病人沒什麼大礙,只是最近勞累過度導致低血糖才會昏厥,給她輸點葡萄糖就沒事了,就是她被玻璃扎傷的胳膊要多注意,近期不能碰水,傷口太多了又小又碎,要是不仔細護理,一不小心就會傷口感染,這可比暈厥帶來的風險大多了。”
醫生交代完就出去了,戰驁那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坐在她病床邊等着她蘇醒,可是不知道誰把陳家善和陳牧塵也一併叫來了,牧塵知道媽媽生病了就一直哭,哭到病房前還沒有要停的跡象,陳家善也對此頭疼不已。
戰驁聽見一陣小朋友的哭聲,會提看到陳家善牽着陳牧塵來到了病房,頓時有些局促,他站起身想讓給他坐卻又有點不甘心,於是起身卻沒有挪步離開給陳家善讓位子。
兩個男人相互注視着,加之小朋友一直在哭泣,場面一度詭異非常。
蘇曼曼也許是母子連心,這時被陳牧塵的哭聲吵醒了。
小朋友一看到蘇曼曼醒了邊馬上跑到蘇曼曼跟前,抱起蘇曼曼的脖子趴在蘇曼曼懷裏哭得更凶了。
“嗚…我以為自己沒有媽媽了。”牧塵的奶聲奶氣說著這話讓人覺得分外心疼。
“別瞎說,牧塵,你看媽媽這不是好好的嗎?媽媽只是太累了要在醫院睡一會。”蘇曼曼安慰道。
陳牧塵更加不想離開蘇曼曼來,依舊在蘇曼曼懷裏找溫暖,卻不想碰到了蘇曼曼那隻受傷的胳膊了。
“嘶…牧塵起來一些,快到爸爸那裏去,你壓着媽媽受傷的胳膊了。”
牧塵聽媽媽喊疼嚇壞了,頓時跑到陳家善身邊抱着陳家善不肯撒手。
戰驁看在眼裏不是滋味。
“謝謝你,及時送我的妻子到醫院。”陳家善率先開口了,妻子二字在他口中着重強調。
戰驁聽后握了握拳。
“應該的,蘇曼曼現在沒什麼事,但是她的胳膊被玻璃划傷了,護理的時候要格外注意。不然我給她請個護工吧。”戰驁說完拿起電話準備請護工。
“不用了,我自己的妻子我會去照顧,還請戰先生沒事就先回吧,我妻子的醫療費我過會轉給你。”
陳家善拒絕三連,氣得戰驁真的狠不得上去打他兩拳,告訴他誰才是正主。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時,走廊又傳來腳步聲,似乎又有人來了。
蘇曼曼以為自己的父母來看自己了,結果卻不是。
來人居然戰施,戰驁的父親。
自己真的許久沒見到他了,他來幹什麼,蘇曼曼一陣疑惑。
戰施推門而入,三年過去了,歲月依舊沒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痕迹,身形挺拔,鷹眼深邃且炯炯有神,一進來環視了一圈,目光卻定在了牧塵身上?
“爸爸,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m國嗎?”戰驁也是驚訝,自己的父親會回國,而且回國後會在這樣定場合見面。
戰施身後毫無新意地出現了戰太太和戰羚,這下好了,一家人到齊了,蘇曼曼不禁頭疼不已,這叫什麼事,該來的人不來,不該來的人來一堆,這是要鬧哪樣,自己生個病真是糟心事太多。
蘇曼曼不方便起身,與戰施點個頭喊了聲叔叔,便沒再說話。
“這個小孩是蘇曼曼的孩子?”戰施開口就問,沒有過多的客套。
“是啊,爸,怎麼了,你剛回來怎麼好端端地問這個。”戰驁不耐煩地皺眉說道。
“andy,我們也是才知道你爸爸回來,他一回來就要見陳牧塵,我們向麻玉芝問了才知道你們在這邊了,就趕快和你爸爸趕來了。”戰太太也是氣喘吁吁解釋道。
“也不知道你爸爸怎麼想的,就是羚羚隨便發了一張陳牧塵的照片,他就非要說這孩子是自己的孫子。andy,你說說,你們的孩子不是在三年前就夭折了嗎?”戰太太繼續說道,完全不顧戰驁越來越黑的臉還要蘇曼曼那快要奪出眼眶的淚水。
大家聽完戰太太的問話都沉默了,陳家善也是很無語,這個戰太太會不會說話,一上來不關心病人不說還在人病人傷口上撒鹽。
“戰叔叔、戰阿姨,陳牧塵是我跟蘇曼曼的孩子,我想他應該與你們戰家無關。”陳家善平靜地闡述着,其實內心早已要噴出火了。
陳牧塵哪裏見到過那麼多氣勢洶洶的陌生人,嚇得躲在陳家善身後,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偷瞄着在場的人。
“是嗎?是你跟曼曼的孩子?我看着不像。我怎麼看怎麼都像我戰家的孫子。”戰施壓根沒把陳家善的話聽進去,一味地固執己見。
“爸爸,你別在胡鬧了,曼曼現在還在生病呢,你不能在這病房裏吵鬧。”戰驁也不高興了,平時的戰施可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
“我胡鬧,我要不胡鬧,你連自己的兒子的要拱手叫別人爹了。”戰施依舊不肯鬆口。
戰施之所以那麼肯定,自然是他託人查了一些關於蘇曼曼生下這個孩子的細節,在國外生子,孩子是三年前出生的,當時父親一欄空缺…這種種的跡象表明孩子很大程度上是戰驁的,可自己的傻兒子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呢。
“戰叔叔,我現在在生着病,能請大家都安靜些嗎?還有陳牧塵的確是我跟家善學長的孩子,我們有出生證明的,戰叔叔請你就別再說牧塵是你孫子這件事了,要是給孩子爺爺聽到會不高興的。”
蘇曼曼明確給出否定答案,她想着如果戰時要看,幸好自己早已準備了仿造的出生證明,不是內行人應該看不出什麼貓膩。
“蘇曼曼,這孩子是不是我戰家的孫子,可不是憑你的嘴巴說說就行的。正好今天就在醫院也是方便,我這就帶牧塵和戰驁做親子鑒定!到時候用證據說話。”
戰施說完就拉着陳牧塵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