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定親
定親
嚴寬己抱起田韻韻轉了一圈:「我不是在做夢吧!」
驚喜來得太突然,他伸出雙手捏了捏田韻韻的臉。
像溫熱帶着香氣的嫩豆腐。
他早就想這麼做,就是怕她生氣。
田韻韻帶着警告:「嚴寬己!」
抬起腳用力踩在他的腳上。
嚴寬己大叫一聲,「哎呦!」
「我錯了,彆氣了,請你吃醬豬蹄。」
田韻韻:「先辦正事。」
「什麼事這麼急把我叫回來?」
田夫子忽然看到了嚴寬己,「你小子怎麼也在?」
嚴寬己雙膝跪地,「伯父,請答應我和韻韻的婚事。」
他朝嚴大使了個眼色,嚴大立刻捧着賬本放在桌子上。
「客棧、藥鋪、成衣鋪、酒樓還有首飾鋪一共六間都在我名下,另外在東巷購置了一套宅子。」
嚴寬己自信滿滿,夫子的要求他都做到了。
他一直等着田韻韻回來,想找個機會開口。
沒想到她等不及了。
在田夫子眼中,田韻韻含情脈脈的看了嚴寬己一眼。
然後扯着他的袖子,「爹,你就答應吧!」
田夫子嘆氣,
「女大不中留啊!不過你們倆的婚事不能就這麼隨意。三媒六聘都不能少。」
田韻韻:「等不了了,人命關天。」
田夫子瞪大了眼睛,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抄起茶杯就朝嚴寬己砸了過去,「混賬東西!」
嚴寬己:她為了我騙她爹,我不能躲。
硬生生挨了一下,額頭上立刻腫了大包。
茶水茶葉弄了一身,依舊跪得端端正正。
田韻韻:!!!
話還沒說完!
氣急敗壞的田夫子顫巍巍的朝嚴寬己走過去,抬起了腳。
嚴寬己如壯士一般閉上了眼睛。
「爹。別踢,聽我把話說完。」
田韻韻抱着她爹的胳膊,將人往椅子邊拉。
桂嬤嬤:「老爺,姑娘有分寸,聽她說完。」
田夫子聽到這話冷靜下來,「把話說清楚。」
花廳里只留下田韻韻父女和嚴寬己三人。
田韻韻將事情經過都說了。
把手帕塞給嚴寬己。
「爹,我是因為不想入宮,找的他。」
田夫子瞥了眼嚴寬己額頭上的包有點內疚,
「回去用藥酒擦一下,也不把話說清楚。」
他自己理虧,還動手打了那臭小子。
「不管怎麼急,也要給韻韻一個像樣的婚禮,一輩子就一次,你小子可千萬不要欺負她。」
嚴寬己捏着手帕傻樂,「知道了伯父!我一定不會辜負她。」
待田夫子一走,嚴寬己就喊疼,「你幫我揉揉。」
故意將額頭對着田韻韻,「我明天不能出門了。」
田韻韻:「我去找喳喳拿點葯。等着。」
話音剛落,喳喳就推門進來,將一瓶葯放下,飛快跑了出去。
田韻韻用乾淨的布沾了藥粉敷在他額頭上。
又仔細叮囑了幾句,才把人送走。
喳喳伸長脖子看,「沒想到未來的姑爺是他。」
桂嬤嬤又好氣又好笑,拉着喳喳就走,
「湊什麼熱鬧,趕緊準備嫁衣。」
事情出奇的順利,讓人心裏有些不踏實。
隔天一早田府的大門就被叫開了。
嚴寬己手裏拎着兩隻肥大雁走進去。
「臭小子,等等爹!」嚴老爺看着不值錢的兒子搖頭。
嚴家父子倆上門提親,並帶來了聘禮。
一箱箱的聘禮抬進來放在了院子裏。
當天,田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街坊鄰居都在門口看熱鬧。
一時間嚴家公子和南峰書院夫子獨女定親的事就傳遍了街頭巷尾。
田韻韻蹲在院子裏,拿着樹枝戳了戳肥得圓滾滾的大雁,
「喳喳,大雁吃什麼?」
喳喳端着大麥小麥拌高粱,遞給她家小姐,一溜煙又跑了。
田韻韻剛喂完大雁,手裏又被塞了一把黃胡蘿蔔。
兩隻小白兔在籠子裏豎著耳朵,瞅着投喂者。
旁邊臨時雞籠里有一對漂亮的錦雞,前世田韻韻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牢底坐穿雞是不敢吃的,只有養着。
喳喳蹬蹬蹬的跑來,「姑娘,嚴公子又送來東西了。」
田韻韻拒絕,「不收,家裏都快成動物園了。」
喳喳:「這次送的魚。」
田韻韻:「養在缸里吧!」
她種的荷花應該不介意多個鄰居。
內心檢討如果看到大雁表現得不那麼歡喜,憨憨就不會送東西上癮。
然而,事情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嚴寬己指揮着四個人抬着一張大床從田韻韻面前經過。
田韻韻:「停下,你們在幹什麼?」
嚴寬己:「你不想搬出去住,就陪你多陪陪夫子。」
說完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田韻韻扶額,她還沒想到婚後要睡在一起的。
夥計:「公子,這床還搬不搬了?」
她的床太小了。
嚴寬己繼續指揮:「放進去。」
最後,大床放進了庫房。
嚴寬己知道姑娘家臉皮薄,她的床兩人擠一擠還是可以睡下的。
田韻韻把人趕走之後,躲在房間裏。
感覺臉頰發燙,還沒有談戀愛就要進入婚後的生活。
多少有點不適應。
田韻韻在床上打了個滾,忽然聽到了一聲嘆氣。
嚇了個激靈,從床上跳下來。
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的唐柒白。
下一秒,他已經站在面前,袖子落到她臉上,有些癢意。
好帥的武功!瞬移?
他的手同時在她頭上揉了下,帶着些無奈的問道:
「病急亂投醫?」
田韻韻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沒有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勁。
好高啊!
她下意識退後一步,差點摔在床上。
然後手臂被拽着坐到桌邊。
多少有些尷尬。
好丟臉!
感覺就像在偶像面前丟了臉,又忍不住看他還想要個簽名。
「唐公子,你怎麼來了?」
唐柒白臉瞬間就沉下來了,冷氣突突的往外冒。
今天沒有找他,起床氣這麼重?是不是有低血糖?
唐柒白:「你真的想要嫁給他?」
田韻韻:「嗯,到時候給你送喜帖。」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唐柒白摔門而出。
?????
[10009:「宿主,他是不是吃醋?」]
[田韻韻:「滾出看你的動畫片去。」]
呵呵,他有說過喜歡我嗎?
沒有感覺到的喜歡都是自作多情。
在一個虛擬的空間內,半透明狀態的小奶糰子喃喃自語,
「愛情片里就是這麼演的。」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系統,讓宿主崇拜。
小奶糰子又下載了最流行的幾部電視劇看。
田韻韻看不到系統的情況。
得罪了偶像上司怎麼辦?
愁得晚上多吃了一碗飯,於是在院子裏消食。
她也是個愛美的,早早睡下明天做個最美的新娘。
婚禮跳過了繁雜的流程,田夫子心疼也尊重女兒的意思。
天還沒亮,田韻韻就被人從被窩裏拉起來梳妝打扮。
她困得閉着眼睛。
桂嬤嬤和喳喳扶着她拜別父親,出門上了花轎。
老父親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着迎親的隊伍遠去。
看得管家鼻頭一酸,安慰道:
「老爺,姑娘過幾天就回門了。」
田韻韻在新房裏聽着喳喳和桂嬤嬤說起這事。
暗暗反思自己的表現是不是不孝?
門關上不久又響了一下,她以為是喳喳回來了,
「喳喳,給我倒杯水。」
田韻韻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嘗出了一股怪味。
她心裏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扯下蓋頭,就往門口跑。
對方比她更快,抬手在她后脖頸劈了一掌。
沒有看清楚是誰害她就暈了過去。
田韻韻醒來的時候,脖子還隱隱作痛,頭也痛得厲害。
雙手被綁在身後,頭上還蓋着蓋頭眼前一片漆黑。
她驚訝的發現嘴沒有被堵住,於是大喊:
「救命!有沒有人?」
聲音傳出去很遠,還有回聲。
這個地方很大。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來人繞到她後面解開了繩子。
頭上的蓋頭也被人揭開。
田韻韻慢慢睜開眼睛。
慢慢適應了強光,她被帶到了山中的屋子。
面前年輕的婦人懷中抱着一個孩子。
襁褓中熟睡的嬰兒砸吧着嘴,看得心裏一軟。
婦人把襁褓交給婆子,曲腿行了個禮。
開口道:「田娘子,我請你來是迫於無奈。」
田韻韻:「你是誰?」
她看起來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婦人也在打量她,「我叫胭脂。」
是她!
田韻韻:「你綁我來的目的?」胭脂在旁邊坐下來,哭得梨花帶雨,
「孩子是嚴公子的。」
田韻韻不敢置信,「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胭脂用帕子按了下眼角,從懷中取出一枚木牌,
「田娘子可認得這個。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昏迷的嚴寬己。
嚴寬己就在這時醒來。
他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麼在這?」
胭脂:「公子,環兒是你的骨肉吧!」
嚴寬己震驚的看着她,
「你不是走了嗎?你到底想要什麼?」
忽然看到了一身嫁衣的田韻韻,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胭脂。
胭脂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哭訴道:
「我知道不該出現在田娘子面前,可是你成婚的消息的消息傳回去后,
旁人以為我沒了依靠,霸佔了家產,我帶着環兒無家可歸,又被人欺辱驅趕。」
聽了一堆垃圾話。
嚴寬己:「你閉嘴!」
胭脂:「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呀!」
胭脂是點名要童晶晶親自送衣裳的那位姑娘。
田韻韻:「你有辦法無聲無息把我們綁來,沒有幫手嗎?」
胭脂愣了下,很快找到理由:
「我當了首飾銀子才讓把你們請來,誰知道他們嫌我給的銀子少,直接綁了人。」
田韻韻心下瞭然,原來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