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秦曜X姜稚月(12)
豪車車隊停下不過三分鐘時間,便飛速駛開這裏。
車中。
“四舅舅。”秦曜眼神幽怨地看着旁邊的笑着的祁玉。
這麼惡俗的行為,肯定不是他那父親所指使的。無論是秦家還是祁家,也只有四舅舅還這麼小孩心性了。
“你不覺得很酷嗎?”祁玉激動的反問道。
等待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好久了。
就連現在他們坐的這輛全球只有三輛的豪車,也是他死皮賴臉求着祁宴資助的。
秦曜:“不覺得。”
“你真是越長大越像你父親了。”祁玉很是懷念以前的秦曜。
無論他做什麼裝逼耍酷的行為,秦曜都會配合。
在祁玉單方面的認知中,甚至是秦曜會和他一起沉淪在這酷斃了的行為中。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事的?”秦曜追問道。
雖然他四舅舅向來說風就是雨的,可這件事兒他肯定是早有預謀,不然也不可能穿上了一般場合都不會穿的黑西裝。
“前陣子和你舅媽出去玩時,遇見了你那古靈精怪的小夥伴。”
秦曜心下明了,是林幽幽。
他們和林幽幽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是同班同學,實際上林幽幽跟他玩的不好,讓她感興趣的還是姜稚月。
而作為經常接秦曜和姜稚月上下學的祁玉,自然也認識了林幽幽這個和他們玩得極好的小夥伴。
“她無意間提起你因為隱藏身份被一個同學貶低嘲笑后,我就計劃了這件事。”
得知這件事後,祁玉還特意去調查了究竟是哪個同學。
剛剛張岳就站在秦曜身後,祁玉是認出來他了的,想不到剛好就那麼巧。
“看來效果還是可以的。”不管秦曜滿不滿意,反正祁玉是滿意了的。
不過祁玉還是有些惋惜:“可惜月月不在,要不然也能享受這份威風。”
此時此刻,秦曜應該慶幸姜稚月離開了,要不然妹妹就要跟他一樣經歷這場社死。
不出意外,秦曜就要在學校中出名了。說不定在他畢業很多年後,學校江湖中還流傳着他的傳說。
.
父親給他放的五天假,秦曜哪兒也沒去,就呆在家中。
甚至在家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客廳中。
昨天他無意間聽到媽媽和父親談話,說那邊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那邊指的是哪裏,秦曜心知肚明。
既然塵埃落定,他的妹妹也該回來了。雖口中不提思念,可秦曜的行為處處都透着思念。
待在客廳中,也只是想姜稚月回到盛園公館,進門后就能看到自己。
他們一家人都喜歡曬太陽,所以在客廳能曬到太陽的那邊窗戶下安着一張小塌。
在秦曜記憶中,這裏原本是一處鞦韆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媽媽讓人將鞦韆拆了。
秦曜化為原形盤踞在小塌上,閉上眼睛享受着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
大門口傳來一聲響動。
往常只要門口有一絲響動秦曜都會立即去查看的,可這一次,卻十分反常。
眾所周知,蛇的嗅覺十分發達。
在粉蛇悄無聲息地游上小塌,跟黑蛇貼貼時,秦曜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第一次分別那麼久,甚至是在分別之時,姜稚月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再次相見,秦曜連一點激動都沒有表現出來。
“你回來了啊。”秦曜問道。
姜稚月回答:“嗯。”
多餘的話都不用多說,一粉一黑兩隻蛇貼在一起,一同享受此時的太陽。
只有秦曜知道,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在此刻終於安定下來。
姜稚月扭頭看向秦曜,偷偷將尾巴纏上黑蛇尾巴,見秦曜沒有任何反抗之意,又將尾巴多纏了兩圈。
這是他們小時候經常做的動作,纏尾巴以表示獨特的親密。
長大后,這種表示獨特的親密方法卻很少用了。
靠着秦曜,姜稚月很快睡着。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知過了多久,粉蛇突然變回了人形。
秦曜也睡著了,一人一蛇在對於他們來說十分窄小那張小塌上,依偎着睡了下去。
直到夕陽西下。
黑蛇率先醒了過來,他游下小塌,變成了人形。
“妹妹?”秦曜輕輕喚了一聲。
姜稚月懵懵地睜開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後,伸手攥住了秦曜的右手:“哥哥,我好想你。”
話落,眼皮子又不受控制地閉了下去,她好睏的。
在一時朦朧之際,姜稚月好像聽到了秦曜的聲音。
他在說:
“我也想你。”
由於小時候經歷的原因,姜稚月只要出了盛園公館,就會十分的警惕,就連睡著了,也只是淺睡而已,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她驚醒。
但也要除去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秦曜在身邊的時候。
小時候的一句懵懵懂懂的玩笑話,讓姜稚月成為了秦曜的小尾巴。
兩人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這十幾年之間,兩人幾乎就沒有吵過架,沒有紅過臉。
秦曜垂眸看着拉住自己右手的手。
兩人的手的白凈程度幾乎一致,這是他們這一族與生俱來的膚色。
姜稚月的手更加秀氣,比秦曜的手整整小了一圈。
長大為了避嫌,秦曜很少去拉姜稚月的手,更多的時候是去拉姜稚月的手腕。
可他記得,姜稚月的手很軟很軟。
秦曜抬眼去看姜稚月的臉,用左手拂去她臉上發髮絲。
秀氣的眉毛,卷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以及......紅潤的唇瓣。
在視線觸及最後一樣時,秦曜明顯感覺好像自己被燙了一下,連心跳都漏了一拍。
喉結上下滾動一圈,秦曜不敢再直視姜稚月,默默的將視線移向別處。
眼睛雖看不到姜稚月了,可姜稚月拉住他右手的手存在感極強。
沒了太陽,姜稚月體溫雖然已經涼了下來,秦曜卻感覺異常灼熱。
他不對勁。
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可秦曜並不知道自己的不對勁究竟來源於哪裏。
或許也並不是不知道,是因為他不敢知道,萬一,萬一是......
大門口處再次傳來響動,是秦鷙與白糯下班回來了。
做賊心虛的秦曜什麼都管不得了,小心翼翼掙脫開姜稚月的手。
“父親,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秦曜起身走過去,低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