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巨大驚喜
一大兩小感激地看向大娘,有個婦人立即拉着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跪地磕頭道謝。
李大娘看着這一幕,不禁搖頭,這些人太可悲了,為了一句話就磕頭道謝。
“你們在村口等,我去找我兒子幫你們捎信。”大娘說完就走了。
那個男人至始至終扶着另外一個婦人,也沒有出言搭訕。
“是,是,謝謝大娘。”那個婦人連忙答應,臉上露出喜悅。
現在黃泥村的村長叫李長根,當初,李長根的祖父,爹爹都當過村長。
因為兩代人都是村長,所以李家在黃泥村的地位非常高。
但雙江鎮畢竟是邊境小鎮,又常年戰爭不斷,所以家家戶戶都窮得叮噹響。
李長根祖父老村長去了,就是他兒子,也就是李長根他爹繼村長之位。
再窮的村,做村長還是要比別人家要富裕一點,因為常年比別人家吃的好點。
所以李長根他爹,也比別人家黑炭似的漢子都要好看一丁點兒。
於是他就娶了全村最漂亮的姑娘,當然,最漂亮的村花也比不上富家小姐。
李長根繼承他爹娘的優質外貌,因為長相好看,被村裡人稱為'俊俏郎君'。
李長根在十五歲那年,被邊關一個將軍看中,就招進了邊關做士兵。
結果去年遇到突厥進犯傷了腿,只是不能上戰場,干農活還是沒有問題。
這次跟着陸邵謙夫妻倆對抗外敵,勝利后被陸邵謙挑中做黃泥村的村長。
李長根本來甘願跟陸邵謙在深山中過日子,但是他爹娘健在,祖母也還在,還有兩個弟弟。
所以還是下山做村長,回家伺候老人和帶領全村人致富的重擔。
此時,他正跟他爹在家裏吃飯,他娘氣喘吁吁的走到門口大喊。
“老頭子,長根,你們快點出來,我們村來了幾個乞丐。”
“什麼?誰會在這時候來咱們村啊?”
李長根放下筷子,擦擦嘴巴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不是說現在的黃泥村,以前的黃泥村真的是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嶺,誰願意來啊。
何況這又快要過年了,誰願意來這窮鄉僻壤呢,他們村民之前逃荒的人都還沒有回來。
“我看不像是乞丐,倒像是大戶人家,雖然衣衫襤褸,但那氣質卻不俗。”
“喲吼,娘,您跟掌門夫人學做了幾次菜,變得不簡單了呀,這個都知道?”
“臭小子,你娘當年也是村裏的一枝花好不好?”李大娘笑罵道。
她其實也不過三十六,七歲,只是被風霜吹的顯老,看起來像四十多歲的老大娘。
老村長李大叔走出門外,就見自己的媳婦指着村口對他道:“你們自己看。”
李大叔看了自己婆娘一眼:“就你爛好心,是不是答應人家要收留他們了?”
“哎呦喂,死老頭,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告訴他們,讓我兒子去問問掌門收不收留他們。”
李長根定睛一看,發現村口的大樹下站着一群人,有他們村的村民。
他大步走了過去,只見其中一個穿着破爛的棉布袍,身材高大。
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佈滿皺紋,但他眼神冷冽,怪不得他娘說是富貴人家的人。
哪怕是刻意收斂,李長根也在軍營待過好幾年,所以還是看得出來。
他扶着的那個婦人很明顯要年輕許多,應該是他妻子。
還有一個婦人要蒼老許多,也不知道是他們的誰。
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餓得只剩皮包骨,深凹的臉頰和凸出的大眼,無不表現他們的飢荒。
而另外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除了嘴唇有點乾裂,很明顯比那個小一點的要過得好一些。
他們手中的碗骯髒,污穢,沒有一粒小米,卻盛滿了掙扎,痛苦,希冀……
整體看起來都是衣衫襤褸,但那一家三口很明白沒有另外兩個那麼狼狽。
那一老一少應該是僕人,雖然他們臉上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五官。
但李長根看得出,這三大兩小絕對不是突厥人。
“你們先跟我爹去我家喝口熱水吧,我出去就回來。”
李長根說完就離開了,李父帶着五個人往他家走去,這是他大兒子吩咐的。
兩個男孩眼裏充滿了希望,緊跟在李父的身後,生怕他反悔似的。
陸邵謙他們正好吃完飯,就聽山下傳來的消息,有幾個陌生人來黃泥村乞討。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裏是荒郊野嶺,哪有什麼乞丐來呢,
“你確定?”
“千真萬確,村長李長根已經帶去他們家了。”來稟報的少年肯定的說道。
“月兒,你帶宇兒在附近走走,我下山去瞧瞧。”
“嗯,夫君,你千萬要注意,在沒搞清楚之前,就不要帶上山來。”
林浮月特意交代他,深山是他們安身立命之地,一般人最好不要隨意進入。
“月兒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點。”
林浮月點頭答應,帶着小宇凡和小灰狼出了門,往前方不遠處的樹林中走去。
小宇凡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轉動着,好奇地問道。
“娘親,為什麼不讓爹爹帶我們去看看那些壞人啊?”
“因為爹爹也不知道來人是不是壞人呀,先去看看再做決定。”
林浮月摸着他腦袋瓜子解釋。
小宇凡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問:“娘親,如果是壞人,那要不要把他們趕走呢?”
“是壞人,那肯定得趕走,是好人,暫時也不會帶上山來的。”
林浮月眉梢帶笑地回答。
“嗚…嗷…是壞人,本狼就去咬他們。”小灰狼在林浮月左邊歡騰着。
“幾個壞人,還輪不到你去咬,山下那麼多村民,一人一下就會捶癟他們。”
林浮月現在都猜的到小灰狼想表達什麼意思了。
這邊歡快的猜測着山下的人,而陸邵謙到了村長家見到來人時,眼睛瞪得老大。
然後,他的嘴角咧到了耳根,那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
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他的心理傾瀉了出來。
為這無法預知的驚喜,卻確實來臨的一切所興奮不已,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