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劃界‘為牢’
叮鈴鈴～晚自習結束。
“終於下課了！”
姚楚合上數學書，朝着食堂走去，不知道是因為系統，還是未來的原因，自己並沒有聽課，只是大概掃過了數學的重點章節。
發現知識點還比較簡單，自己看一遍就基本會了，應該是未來的原因吧！
學過了高等數學和線性代數，就算畢業三四年了，也不至於會覺得數學難吧！何況自己初中的時候，數學本來就不差。
除了古詩文背誦，總是得一兩分，政治從沒上過八十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說來也奇怪，自己一工科生喜歡古文，公選課程同學上的都是專業相關的，自己天天去上什麼《古文欣賞》、《戲曲文化》、《諸子百家》什麼的。基本上可以直讀中古期以後的古文。
但是自己就背不下來這六分的古詩文填空，一直到高中都是如此，連原來的自己在古文翻譯上，從來都是扣一兩分。
越過籃球場，姚楚到了新開的食堂，人還是不少，不過也不多。可能是因為系統吧，總感覺餓得很快。
以前的食堂據說是校長親戚開的，夜宵只能靠擠，一塊五一份的米粉或者麵條，大概也能吃飽了。
現在的帶着四五個員工來到了學校，說話也聽不懂。
他們來的唯一好處就是，重新粉刷了食堂，除此之外就是‘貴’了。
六塊錢一隻炸雞腿，就是很小那種，裏面也總有血絲，三塊的麵條米粉基本上都是不熟的，夾起來像竹扁擔挑着水桶一樣，還會抖動的那種。
沒有辦法，姚楚只能忍着吃完麵條，雞腿就不敢想了，他的錢另有用處。
“唉～希望明早的早餐是牛奶。”
姚楚走出食堂，嘆了一口氣，他再也不想吃生麵條了，而且是只放了一點油花和醬油的生麵條！
外地老闆是隨着今年的營養早餐一起來的，從一開始的：
一根香蕉、兩個橙子、兩個不到拳頭大的包子。
到現在的：
從來沒有水果，一個能打死狗、也沒有肉的肉包子，或者生的麵條米粉，又或者一袋一百多毫升的牛奶。
由於不會喝牛奶，以前的姚楚總是帶回家，便宜了家中的鐵包金大土狗，那是陪着他和姐姐姚青柔快十年的狗子。
反正從記事，這狗子就跟在姚楚屁股後面，主要是姚楚會偷偷藏肉給狗子吃，只是在未來他上大學第一年回來，狗子就沒了，它太老了！
清晨，……
天還沒亮，起床鈴聲便響起來了。
胡亂在水龍頭下面和同學們擠着，用水抹了一把臉，再用手盡量颳去殘留的水珠，便到操場上集合了。
由值班的老師學生出操，不是在足球場，而是外面的馬路上，這麼偏遠的地方，大早上不說，就連中午都沒啥車。
“今天又是麵條……”
“怎麼搞的嘛！天天不是米粉就是麵條，還不煮熟……”
慢悠悠走到食堂門口的姚楚，聽到前面傳來的對話，臉色一苦，還是跟了上去，晚一點的話，可能連免費的生麵條都沒有了。
以前自己常常不去吃，現在可不行了，沒有了免費的早餐那就只能去食堂角落，老闆開的小賣部去買麵包了。
三塊錢一個，不時誰都願意花這個冤枉錢的，而且這時候的他們可沒那麼金貴。
揉着不舒服的肚子走到教室，姚楚看着本該坐在自己旁邊的同桌，已經跑到隔壁組和陳倩坐一起了！
我……要不要這麼迅速，
這是自己人生第二次受寵若驚了！
第一次是未來的自己，受到沈昕的青睞；這次，自己不敢好嗎？
看着老同桌董建輝調侃的眼神，以及周圍那看熱鬧，隨時準備起鬨的同學，尤其是阮思那低頭羞澀的模樣。
就是多了十年人生的姚楚，也感覺有些吃不消啊！
或許這是阮思對自己的錯覺，就像原來的自己對陳倩一樣，不過是受到悲情文化的影響。
應該只有像自己和沈昕經歷過那些：激情、平淡、爭吵、哭訴，才是真正的愛情吧。
“你怎麼會坐這了！？”
儘管姚楚隱約猜測到了，還是假裝不記得昨晚的交談一樣問道。只期待阮思明白，自己從未在意她說的話。
“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嘛～”
看着阮思羞澀的模樣，姚楚知道自己白痴了，十幾歲的孩子，哪知道察言觀色啊！
就是自己以前，不也沒注意到阮思的想法嗎？
“哦～”
……
隨着姚楚坐下，周圍的同學都在起鬨，姚楚不以為意，轉頭繼續和阮思說道：
“那好吧！不過我們還是划好三八線……”
看着不到一米長的課桌和凳子，姚楚想要以此隔斷兩人不必要的接觸，雖然沒什麼，但是難保自己哪天就動心了。
這是給阮思畫的，也是給姚楚自己畫的！
可惜接下來的學習生活，讓姚楚後悔畫了這條線！
若沒有這條三八線，阮思還會有些矜持和害羞，避着一些姚楚。
但是隨着畫了這條線，在這個叛逆期的女孩子，總想突破這個牢籠。
她時不時地把長發甩過界限，明明眼睛悄悄的盯着，卻要裝作在認真讀書的模樣，那得意的表情，彷彿取得了極大的勝利一般！
“今天英語早讀，我們倆互相背書吧！還可以把前面的單詞聽寫一下。”阮思從課桌里拿出書本，興奮地說道。
“我……好吧！”
蹩腳的口音在教室四面開花，以前的姚楚可能聽得懂，但此時的他只感覺要瘋了！
現在他連一些方言都要思考一下，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何況本就不怎麼行的英語！
姚楚集中精力‘看’向系統面板，發現並沒有因為早操跑了數公里，而發生變化，依然和原來一樣。
“你拿着我背吧！”阮思見老師走到了這邊，就下意識看了看姚楚，他居然又在發獃了，趕忙藉機遞過課本說道。
“啊？哦！好！”姚楚也發現了英語老師，瞬間便明白了阮思的意思，接過了課本。
老師也看了過來，感覺有些奇怪，難道自己沒睡醒，姚楚旁邊不是董建輝嗎？怎麼換座位了？
……
姚楚本來還打算下課好好補習一下的，數學、物理和語文什麼的倒是還好，但是化學、政治他是忘得差不多了。
化學就記得個元素周期表前二十個了，政治那是全都忘完了啊！
只是想到阮思這妮子在旁邊，要是周圍的同學再起鬨，那隻會堅定她的想法，這他在高中和沈昕就體會過了！
所以姚楚逃似的離開了座位，走出了教室！
“噢～嘖嘖嘖！”沒想到起鬨的聲音還是從身後傳來了。
避免那些喜歡湊熱鬧的同學前來審訊自己，姚楚直接離開了教室門口，去足球場跑步了。
只是這又引起了很多人人不解的目光，下課十五分鐘，有從四樓跑去打籃球的、打乒乓球的、打羽毛球的，可就是沒有跑步的！
這難道也能成為愛好？他們覺得這只是書上寫的吧！沒想到今天還見着了！
……
中午
姚楚再次飢腸轆轆的來到了食堂，看着身後一群女生圍着阮思，說說笑笑地看向自己，姚楚只感覺脊背發毛。
點了最貴的雞蛋炒番茄（因為只有一點蛋花）三塊，兩塊的炒（煮）白菜，姚楚就看着這不到兩口的菜……
還好米飯一塊五不限量，不然自己可能會餓死在學校！
兩小時的休息時間，有姚楚想睡個午覺。
“姚楚，走打乒乓球去！”秦兵提着姚楚的球拍說道。
姚楚看了看吵鬧的宿舍環境，下象棋的、打撲克的、放音樂的，他轉頭就跟着秦兵走了。
這睡個頭啊！還是一會兒去教室趴一下吧。
倒不是姚楚不想去打籃球鍛煉身體，主要是這時候吧。有點矮，怕被踩！不然也不會斥十五塊的巨資，買了一副偽冒的乒乓球拍了！
“來來，拼個桌，打雙人的！”秦兵跑到水泥球桌前，對着同班的同學說道。
姚楚看着對方有些熟悉，只是不記得叫什麼了，只記得他的乒乓球技術很好，反正自己一直都只是中間水平，總被虐！
“誒！姚楚來了啊！”
眾人調侃的語氣，加上那你懂的表情，姚楚覺得自己就不該來。
“你是不是和阮思好上了。”董建輝也在，就湊過來，摟着姚楚的脖子說道。
“你別亂說！人家比你好高，看我這個子，我也不敢想啊！”
“那她昨晚還叫我們換座位？”說著，董建輝聲音突然變大，驚訝道：“難道是她瞧上你了？”
周圍一群男生立馬傳來異樣的目光，這樣的八卦，一節課就可以傳遍全班，姚楚好阮思的事，他們早有耳聞。
這下子到姚楚抓麻了，承認？人家都這樣了沒好上？你姚楚看不上人家？
膚白貌美大長腿，可不就是說她，即使皮膚沒那麼白，但是在大山裡絕對是比較白皙的了！
也就是因為阮思太優秀了，除了外貌，成績和脾氣都很好，所以曾經的姚楚從來沒有從這方面想過，應該說大多數人都不敢對她有想法，一直認為她只是‘好心’提醒自己。
“哪裏！我倒是希望她看上我，應該是英語老師讓她輔導我吧！你沒看到今天早上叫我背書了嗎？”
姚楚暗鬆一口氣，他可不渣，沒想從這方面找什麼存在感。
“切～”
眾人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還有些同情地看着姚楚，他們大多英語都不好，要是在漂亮女孩面前出醜，沒幾個人願意！
好看歸好看，除了舔#誰也不會想要，被人家天天在後面趕着跑，這也太丟臉了吧！
尤其大家都知道姚楚被英語天克，當然大多數人英語成績都比較差。
姚楚只能說是最差的幾個，又有其他成績做對比，就有些明顯了，但凡他能及格，第一名不說輕輕鬆鬆，那也是觸手可及啊！
打了一會兒乒乓球，姚楚感覺肚子裏的東西消化了些，又有人提出要離開，剛好單着一個人，他也就乘機離開了。
跑道上，姚楚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大家的眼光，反而不那麼在意了。
直到筋疲力盡才回到宿舍，打濕毛巾擦了一身的汗水，看到有一個比較討厭的傢伙叼着煙頭，和已經熏走了其他室友的空曠宿舍。
姚楚便更沒有在宿舍休息的打算了，走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