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抓舌頭
陸章也不管它有毒沒毒,而是眼疾手快一把就掐住蛇的脖子提在手裏,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可以用這條蛇為誘餌,吸引樓下的賈氏弟子。
這辦法似乎行得通。
畢竟那賈氏弟子一直離草叢有二十來米,以陸章的速度就算再快也得要三秒鐘才能衝到他身後,而這三秒鐘的時間,可以靠這條突然出現在那賈氏弟子面前的蛇來拖延,除此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隱身符,可那玩意是保命用的,現在必須節省。
“準備!”陸章嚴肅道。
鍾嘉文雖然不知道陸章想幹什麼,但她立即回道,“好。”
緊接着鍾嘉文就看到陸章一把將那條蛇緊貼地面拋了出去,那蛇一落地,地面上就傳來啪的一聲輕微響動引起了賈氏弟子的注意,那弟子還沒回過神呢,就看到一條毒蛇在猛然游向自己,一般人都會對蛇這種生物感到害怕,這弟子也不例外,所以他立即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避開蛇遊走的路線。
這也讓那弟子的所有注意力被那條蛇吸引過去。
而就在那弟子背對着陸章的時候,陸章已經足了氣息,他猛然躥出了草叢,這個時候陸章也不管自己的急速衝刺會製造出多大的動靜,腳掌踏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顯然會立即傳入那弟子的耳中!
但那又怎樣?
只要速度夠快,陸章就能在那弟子反應過來前偷襲成功!
鍾嘉文只覺得身邊有一陣疾風驟然吹過,陸章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草叢間那一道被撞開的綠色通道,當她看到陸章的時候,陸章已經衝到了那賈氏弟子的背後,他輕微一躍,手臂彎曲,似乎要以肘部來擊打那賈氏弟子的太陽穴,以便直接打暈。
可是鍾嘉文也突然發現,那賈氏弟子的手臂也在彎曲,而且還伴隨着轉身的動作,其實在陸章跑了不到十米的瞬間,那賈氏弟子已經聽到身後的動靜不對了,可惜他來不及轉身了。
似乎那弟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乾脆將手肘往後一甩,不管背後是什麼東西,都一定會被他打中。
這是以傷換傷的做法,屬於下策,可是背後那凌厲的氣勢根本不容得他做出其他的反應,只有這招可以使用。
在鍾嘉文驚愕的眼神中,陸章和賈氏弟子撞在了一起,陸章擊中了他的太陽穴,砰的一聲,那太陽穴上的表皮都幾乎被陸章錘裂,露出了黑色的淤青,彷彿這一刻皮肉區域的血細胞全都被擊裂,破碎,有點恐怖。
而陸章也感到自己的腹部被擊中了,一股巨力撞擊的痙攣感讓陸章幾乎要吐出來。
“我X!”
不過陸章顯然受傷並不重,雖然他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在被偷襲的過程中反擊,也沒有料到這反擊點會是在他的腹部,但陸章偷襲的時候全身都是緊繃的,腹部也是一樣,這為他抵消了不少的傷害。
而且那人是背對着陸章發力,這種形式的力道遠不如正面攻擊。
“好厲害!”
鍾嘉文見那人被一擊打暈便立即跑了出去配合陸章行動,兩人一起把那個暈倒的賈氏弟子快速拖回草叢裏。
他們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陸章也不知道這時間算不算充分,要是對方是個死硬分子,就是二十天也別想從他嘴裏問出什麼東西。
鍾嘉文立即給山上的幾人發去了消息,這時候他們不用普通的電子工具通訊,而是符籙,當鍾嘉文把文字寫在符籙正面的時候,
邵泉那邊就可以從符籙的背面看到鍾嘉文的消息。
這種方式相對於電子工具要保險得多,不會有信息丟失或被屏蔽的風險,可惜的是距離限制很大,這張低階符籙只能連同兩公里以內的範圍。
邵泉回復:趕緊審問,記得我告訴過你們的,人數,修為,武器,目的等等相關的,都讓他說出來,我和丁輝那邊也立即行動。
“收到。”
陸章把那個賈氏弟子拍醒,這時候那弟子的嘴巴仍被封着,陸章怕他醒來后大喊大叫驚動別人,陸章問道:“我問你答,我說對了,就點頭,不對就搖頭,你如實回答,我絕不殺你。”
然而那個賈氏弟子把頭一扭,根本不搭理陸章,這讓陸章越發覺得自己選錯目標了,他想了想,“可能是賈氏覺得這次的交易很重要,帶來的都是族內的精英弟子,不會就這麼背叛的,這下不好辦了。”
“用邵組長的方法吧!”鍾嘉文說道。
時間緊迫,於是陸章點點頭,只有如此了,那次會議身上邵泉說,碰到嘴硬的可以用藥物治療。
鍾嘉文拆開作戰包里的物品,那裏有一管審問用的藥劑,專門給偵查任務的弟子配備的,小小的一管液體,淡綠的顏色非常詭異,這藥劑說是具有迷幻作用,能讓人在致幻狀態下說出實情,因此被稱為“拷問劑”。
只是鍾嘉文認真地裝好針管抽出藥劑的時候,陸章卻發現那弟子看了藥劑一眼后露出個冷笑,陸章捕捉到了這微妙表情,問他,“你知道這是什麼?而且這對你沒有用?”
然而這一次那男子直接把眼睛閉上,連看都不看了。
“我記得邵組長還說,這隻針劑只對低階的練氣修士有效,高階的無效,他可能修為比較高,要繼續打嗎?”鍾嘉文看着陸章。
“打,不打過怎麼知道他修為高低!”陸章嚴肅道。
那一針扎在賈氏弟子的胳膊上沒過一分鐘就起了效用,那賈氏弟子的神情變得迷離,陸章看得出他在拚命抵抗藥劑的作用,因為那弟子在拚命甩頭,所以陸章和鍾嘉文只好一左一右按住他,免得做出太大的動靜吸引了樓上另外的那個巡邏弟子注意。
只是這男子的修為似乎比較高,又過了兩三分鐘的功夫,他直接就暈了過去,裝暈嗎?陸章再拍他,沒有動靜,哪怕陸章是用劍在他脖子上隔開一道口子,那弟子也躺在地上毫無反應,看來是真暈。
“是不是藥劑打多了啊?”鍾嘉文不知所措,怎麼辦,這事好像被她給辦砸了啊。
陸章想了想,“不會,邵組長說過一次使用,劑量沒有錯,只能說這賈氏弟子似乎對這藥劑比我們了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給弄暈的。”
“那現在怎麼辦?”鍾嘉文把作戰包重新放好,“再去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