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灰氣降臨-倒計時一十五小時」
Riel焦急的準備着袋子和包，事情必須要加速一點了。凌晨五點多的新聞在10點的時候又警示了一遍，這麼一算，只剩15個小時了。時間少了，要辦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少。
他數了一數袋子和包的數量，應該差不多夠了。因為縱使數量不夠那也只能不夠了，因為Riel在Eames的房子裏面只找到了這麼多。
他轉頭看向Eames的卧室，走了進去。昨天晚上Eames睡覺的時候沒有關卧室的門。Riel看見睡着的Eames，有些不忍心吵醒他，但是為了Eames和他今後還能活下去，必須叫醒他。
“起床了！”Riel對着Eames喊。可是Eames只是翻了個身，依然在睡覺。Riel只好加大一點聲音，“Eames！Getup，NOW！”這一聲在高樓區的樓下喊，整座樓的住戶全都能聽見。最後一聲“NOW”簡直是吼出來的。
“什麼？哪裏？什麼時候？”Eames一下子坐了起來，完成了一個不用手抱頭、不作弊的仰卧起坐。這才是真的仰卧起坐！
“你……腦子還正常嗎！”Riel確實沒有想到，每次叫Eames從床上起來這麼簡單的事都要弄出這麼離譜的結果，“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知道啊！還有一天才被灰色未知氣體籠罩啊！”Eames有些懵了，就像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那裏？我要幹什麼？
“啊？嗷，你還不知道，灰色未知氣體的覆蓋速度加快了，從現在算還有15個小時。”Riel說。
“那不還有15個小時嘛！讓我再睡會兒……”說著，Eames由要躺回去。結果才剛躺下去，Riel就拉住了他的腿，把Eames從床上拉了下來。
“你是什麼時候出事了什麼時候才做保險嗎！啊——？你知道什麼是‘未雨綢繆’嗎！臨渴才掘井的人現在都在哪裏嗎！我來告訴你，在井前面的屍骨堆里！”Riel特別想把世界上所有懶惰都殺了，可是他做不到。
“那你要幹什麼？能做些什麼？”Eames說的很有道理，一無所知怎麼面對？
“把所有應對方案都準備一遍。”Riel說，“就這麼簡單。”
“確實有夠簡單粗暴的，但是要費多長時間啊！15個小時夠嗎？”Eames就是不想去，準備應對方案哪有睡覺舒服。
“就是不知道夠不夠用才這麼急着去。”
“那你東西準備好了？”Eames知道多半是逃不過放棄睡覺出門這一條路了，他只好想辦法拖一會兒，能拖一會兒市議會的是一會兒的。
“都準備好了，走了！”Riel不容Eames繼續在這裏死犟，時間本來就不多。在被Eames一拖，加上路上的時間，能真正做事的時間大概只有十二三個小時。
“啊！”Eames滿腦子後悔，“怎麼沒有賣後悔葯的！我不幹了！”Eames此刻的內心要多崩潰有多崩潰。
Riel和Eames拿上那些袋子，步行前往市中心。有車敢從市區里出來，但誰也不敢呆久了，生怕遇見一個虛形體下一刻就可以“Byebye，would！”了。敢在市區外面住的，雖然並非Riel這裏一戶，但很多都是搶不到市中心房的人，可以讓虛形體望而生畏的，僅此一戶。
“出來買什麼！”Eames肯定知道Riel需要錢才來叫自己的，
不然Riel會一個人去的。
“防備一條龍。”Riel盤算着個個防護方面的防具性價比，一定要買性價比最高的，不然絕對得虧死，“防護方面，有防毒面具買防毒面具，沒有防毒面具買KN95和N95。”
“嗯嗯，可是灰色未知氣體只是還剩14個小時覆蓋全星球，又不是融進空氣，佔據全星球。佔據全星球還需要一段時間。”Eames只是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你是真的傻子嗎？要是真的等那個時候，政府早就調出來，需要用的東西和那個氣體的信息了。到時候需要用的東西早就被搶空了，還有我們的份？”Riel嗤之以鼻。
“可是每一個防護設施都要買一份，真的很費錢。”Eames這個時候開始肉疼他的錢了，但是這個時候肉疼，錢真的很讓人生氣。你和誰揮手就能大幾百萬，結果你到現在肉疼那麼幾百萬？逗誰呢？
“想一想，你的錢更重要，還是你的命更重要。”Riel這種教育式的方法已經很禮貌了，一些不會交流的人可以對Eames說“我……”。這樣也能應付一下，總不至於弄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這麼想來，還是命更重要。這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億的錢也花了我好幾年。”Eames還在惦記他的錢，沒辦法。錢少了，花一點都疼，所以花錢花到什麼地方都算好了。錢多了一點點也珍惜，因為他們知道錢是有多難來進自己的褲兜。
“所以我們從什麼開始找？”Eames和Riel已經進了市中心，這裏的店還是很多的。比如說烤肉店、網吧、遊戲廳……這些東西為什麼到現在還開着？
“剛才已經考慮什麼，現在就去什麼。”Riel覺得一點時間都不能耗費在這個地方，遊戲廳什麼的，等這場浩劫結束再說吧！不會真的有人在這個時候進遊戲廳打遊戲吧？不會吧！好吧，真的有，他們面前就有一個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人，偷偷摸摸的走進了遊戲廳。
“所以先去買防毒面具或者KN95、N95。”Eames伸出手來，仔細的記住這些東西。
“對，就是這些。如果這個灰色未知氣體有毒的話，防毒面具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只能戴口罩了，希望有用。”
“所以我們先得去找一家醫療店，醫院有賣這個的嗎？”Eames想起醫療這一類的東西，就會想起醫院。
“可能會有賣的，不過你最好別去之前去的那一家群星區區級醫院，那裏的院長對你可能會不太好。”，但是Riel除此之外也想不到有什麼地方有口罩賣了。
“所以去醫院嗎？”Eames問道，他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
“當然不去！”Riel覺得自己的思慮絕對比他的多，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大腦的強度是多麼重要，“我們還剩多長時間可以用！14個小時！你要是跟醫院的院長糾纏一番，估計14個小時都不夠你用的。要是不夠用怎麼辦？萬一政府在你買到你要的東西之前就已經公佈了這個東西的需求又怎麼辦？萬一到時候不是那個東西怎麼辦？”Riel一口氣說出了一堆怎麼辦，要考慮的東西不止這一點。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Eames舉起手來表示打住。在遙遠的地球上，有一個傳說，曾經有一個僧人帶着四隻怪物去取經。在傳說中，這個僧人曾經被抓起來過。那個僧人沒有太多的戰鬥力，但他卻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幹掉了兩個怪物。那兩個怪物就是被他講死的。
Eames終於體會到了被一個人講死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天暈地旋，用這個詞來形容最為恰當。
“你覺得這家便利店可以嗎？”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一個便利店前。Eames看到了便利店櫃枱上有賣口罩。
“鴨仔便利店……口罩質量看起來還行。”Riel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口罩，“但是可惜不是KN95或者N95。”
“老闆！”Riel向著店裏面喊。很快，裏面的店老闆就走了出來。老闆看起來很瘦，但是看起來很健康，“老闆，有沒有賣防毒面具。”Riel決定從最好的一個一個往下問。
“哈？”店老闆真的被眼前這個人話給驚訝到了。我不就賣個口罩，我在這賣個口罩還能賣防毒面具？有夠離譜，“小夥子，這裏是……便利店。”
“啊，”Riel聽這一句話就知道沒有，不過他也沒有對這家便利店有過太多的期望，要是真有那麼好的東西，還會放在裏面藏着嗎。肯定能擺出來吸引路人。
“KN95或N95有嗎？”Riel，還是想問一下低一個品質的東西有沒有。
店長頭上滿臉黑線：“抱歉，小夥子。我要是有那種東西，我也就不會在這裏開店了。你不會還不知道？最近口罩的價狂升，誰都想在裏面賺一點差價。”
“好吧！”Riel本來也就沒有過多的希望一個路邊的便利店會有這麼好的東西，“趕緊繼續找吧，14個小時。時間可是有限制的。”
Eames給Riel比了個OK，然後就去那邊找了。而Riel走去了另一頭的街去找，防毒面具這種東西賣的人會很少，就不要指望這種東西能找到了。他們的主要目標還是KN95或N95。
大概過了十分鐘。Eames跑到了這個街頭，找到了Riel。
“怎麼了？找到了嗎？”Riel看Eames來了就問道。
“找到了，找到了！有賣KN95的，賣的數量還不少。”Eames氣喘吁吁的說，他跑到這裏花了老大的功夫，就先不說有多累，想在茫茫大街上找到一個人就是不容易的。
“那快帶我去看！”Riel覺得自己一分一毫的時間在現在都是消耗品，消耗品的消耗自然就是越少越好。
然後就只能拜託氣還沒喘回來的Eames再從這裏跑回去了。
“叫做‘薈萃樓醫藥社’嗎？名字起的不錯。”Riel看見面前的這一家店，佔地面積相比於附近的幾家都要大。
“老闆！KN95來30份。”Riel看到面前的一大堆存貨，就像點單似的買，“怎麼樣？這個價格買得起嗎？”Riel指着面前的標價對着Eames說。
“就這個價格，再來個十份也完全沒問題。”Eames自豪的說。
“用不到40個，先買一些貨打底。”Riel還要爭取時間去找別的，總不能因為這些袋子和包太沉了導致最後沒找着吧！那樣會令人很失望的。
萃翠樓醫藥社的老闆員工工的速度很快，剛才店員一聽到買東西的人進來了，就趕緊站好。聽到要買的東西就趕緊通知倉庫那邊的員工。所以東西很快就送到手了。
“放袋子裏還是放包里？”Eames拿着這一大口罩說。
“放包里吧，背着包總比拉着袋子感覺要輕。而且這麼點東西放在背包的夾層里就差不多了。”Riel，觀察了你一個黑色背包的夾層，兩個夾層加起來差不多就夠用了。
Eames把背包放了下來，三十口罩分成兩份了放進去。
“下一個我們找什麼？”Eames塞完東西之後說。
“找一些有隔絕效果的物質，越多越好。萬一那個灰色的未知氣體效果是腐蝕這個就可以用得上了。如果這種氣體還會跟一些金屬發生化學反應應該也可以用得上。”Riel又想到了一個。
“絕緣膠帶可以嗎？”
“我們得保證的不是不被電電到，而是不碰到灰色氣體。抽真空機可以，如果能把氧氣留下來會更好。”Riel覺得他說的這個玩笑還算是意思。
“宇航服大概能起到這個作用。”Eames很多課都上過，宇航服能有效的給太空人免疫宇宙線、輻射之類的物質。
“那個太貴了，買個防輻射服就夠了。這種東西的基礎效果就已經夠我們使用了。”
“那麼就不用找了，下一個東西！”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