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第257章
抱歉,本以為是普通感冒,可這兩天越來越重,碼不出多少字,請各位多擔待些,之後幾天我會儘快補齊。謝謝。
父親皺眉道:“從一開始,我就認為史坦尼斯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危險,但他卻毫無動靜。嗯,瓦里斯是有些情報,比如史坦尼斯正在建造船隻,史坦尼斯正在招募傭兵,還說史坦尼斯從亞夏找來一個縛影師,可這究竟代表着什麼?其中又有多少屬實?”他有些惱怒地聳聳肩。“凱馮,拿地圖來。”
凱馮爵士即刻照辦。泰溫公爵展開皮地圖,將之攤平。“詹姆留給我們一個爛攤子。盧斯·波頓及其殘部在我們北方,我們的敵人還握有孿河城和卡林灣;另一方面,羅柏·史塔克坐鎮西邊,除非開戰,我們無法退回蘭尼斯特港和凱岩城。詹姆既已被捕,他的軍隊便也不復存在,密爾的索羅斯和貝里·唐德利恩將繼續騷擾我們的征糧部隊。往更遠的方面看,東有艾林家族和盤據龍石島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南邊的高庭和風息堡也已經整兵待發。”
提利昂狡猾地笑了笑。“父親,別擔心,至少雷加·坦格利安還沒死而復生。”
“提利昂,我希望你能提供一點有用的建議,不要只要嘴皮子。”泰溫·蘭尼斯特公爵說。
凱馮爵士看着地圖皺眉,額頭又擠成條條深縫。“眼下羅柏·史塔克得到艾德慕·徒利和三河諸侯的支持,他們的總兵力超過了我軍,我們後方還有盧斯。波頓……泰溫,留在這裏,只怕會被三面夾擊。”
“我不打算留在這裏。我們得在藍禮從高庭出兵前解決掉小史塔克公爵。波頓那邊我不擔心,他是個謹慎的人,想必綠叉河之戰只會使他更謹慎,因此他的追擊不會很快。所以……明日一早我們便朝赫倫堡出發。凱馮,命令亞當爵士的斥候掩蔽我軍行蹤,他要多少人就給他多少人,四人為一小隊,不準再發生失蹤的事……”
“遵命,大人,可是……為什麼去赫倫堡?那是個陰森不祥的地方,聽說還受了詛咒。”
“讓他們去說,”泰溫公爵道,“把格雷果爵士放出去,要他領着那群屠夫四處劫掠。把瓦格·霍特和他的傭兵以及亞摩利·洛奇爵士也派出去,讓他們各帶三百騎兵,告訴他們:從神眼湖到紅叉河,我希望河間地帶化為焦土。”
“大人,請拭目以待。”凱馮爵士說罷起身。“我這就去傳令。”他鞠躬離去。
剩下父子倆之後,泰溫公爵瞄了提利昂一眼。“你的野蠻人可能也喜歡來點掠奪,你去通知他們:他們盡可以隨瓦格·赫特出動,任意劫掠——不論財貨、牲口還是女人,喜歡的就搶,不中意的就燒。”
“教夏嘎和提魅如何搶劫,就跟教公雞怎麼報曉一般多此一舉。”提利昂表示,“但我寧可把他們留在身邊。”他們或許粗魯難馴,但終究是他的手下,相較於父親的人馬,他寧願信任自己的人。他可不想就這麼將他們拱手讓人。
“那你得學會如何管束他們,我不想見到他們在城裏打家劫舍。”
“城裏?”提利昂糊塗了,“哪個城?”
“君臨。我要派你進宮。”
這是提利昂·蘭尼斯特最沒預料到的事。他舉起酒杯,邊喝邊想,“派我進宮做什麼?”
“管事。”父親唐突地說。
提利昂哈哈大笑。“我親愛的老姐對此恐怕有意見喲!”
“隨她去說,總得有人管管她兒子,以免他把我們全部搞垮。我認為這都是那群三心二意的重臣搞的鬼——我們的朋友培提爾、年高德劭的大學士,還有那個少了老二的活寶瓦里斯大人。喬佛里做出一樁又一樁蠢事時,他們都在幹什麼?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竟把這個傑諾斯·史林特拔擢為貴族?這傢伙的父親是個屠夫,而他們竟給了他赫倫堡,赫倫堡!那是國王住的城堡!只要我一息尚存,他就別想踏進去。聽說他挑了一支染血長槍作家徽,假如我在,非逼他改成染血的菜刀不可。”父親並未提高音量,但提利昂從他的金黃眼瞳里體會得出他的憤怒。“他們還趕走了賽爾彌,到底是哪根筋有問題?沒錯,他是一把年紀了,但‘無畏的巴利斯坦’光這名號在王國就很有份量,他服侍誰,誰就跟着沾光,獵狗起得了這種作用?狗是在桌子底下啃骨頭的,不是拿來平起平坐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提利昂的臉。“既然瑟曦管不了那小鬼,就由你來管。倘若那幾個重臣膽敢跟我們耍兩面派……”
提利昂太清楚了。“砍頭,”他嘆道,“槍尖插着,掛上城牆。”
“你總算還從我這兒學了點東西。”
“父親,我學的可多了。”提利昂平靜地說。他喝乾了酒,若有所思地把杯子放到一邊。一方面,他很高興,高興到自己不敢承認的地步;另一方面,他又想起了不久前在綠叉河上游打的那場仗,不知自己是否又被派去防守“左翼”。“為什麼派我?”他歪頭問,“為何不派叔叔?為何不派亞當爵士、佛列蒙爵士或沙略特大人?為何不派……個頭大點的人?”
泰溫公爵陡地起身。“因為你是我兒子。”
他這才明白。原來你已經放棄他了,他心想,你這天殺的王八蛋,你認為詹姆與死無異,所以你只剩下了我。提利昂想一巴掌摑去,想朝他臉上吐口水,想抽出匕首把他的心掏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如老百姓所說的用黃金鑄成。然而最終,他只是靜靜地坐着,一言不發。
泰溫公爵穿過房間,碎酒杯在他腳下喀啦作響。“最後一件事,”他走到門邊時說,“不准你帶那個妓女進宮。”
父親離去之後,提利昂在旅店大廳里靜坐良久,最後他終於爬上樓梯,回到鐘塔下舒適的閣樓房。房間的天花板雖矮,但對侏儒來說並無妨礙。從窗戶看出去,他見到父親在院子裏搭的絞刑架,夜風吹起,繩子上老闆娘的屍體便晃個不休。她身上的肌肉就和蘭尼斯特家的希望一般微薄而破敗。
他回身在羽毛床邊坐下,雪伊睡意惺忪地呢喃着,翻身朝向他。他把手伸到棉被下,握住她柔軟的,她張開了眼睛。“大人,”她慵懶地微笑。
當她的逐漸變硬,提利昂俯身親吻她。“小寶貝,我真想帶你去君臨。”他悄聲說。
(本章完)